“怎么会一模一样?王爷不是说全天下仅此这一块吗?先皇送给太后的定情信物势必是天下唯一的,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一块一模一样的?”苏筱筱盯着手中的玉佩疑惑不解地嘟囔起来。
“莫非……先皇欺骗了太后?其实……他爱的女人是这里的主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太后的这块玉佩该如何解释?她自己模仿着这一块重新打造的,只为向世人炫耀先皇爱的人是她?若真是这样,她未免也太无趣了吧?”苏筱筱继续猜测。
握着玉佩,仔细地打量起这座“金丝笼”来,“住在这里的女人到底是谁?她的结局是怎样的?那十一个字会是先皇写给她的吗?这两块玉佩到底那一块是真的?”
心中的好奇促使苏筱筱开始翻箱倒柜,她想要从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寻到一些关于宫殿主人的身世,她对这里发生的一切着迷到无可自拔。
可是,转遍了整座宫殿,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她坐在铜镜前,盯着手里的玉佩发呆,过了好一会,她才深深叹气道:“罢了,不想了,自己的事都没解决好何必去管别人的事,唉……”
刚自语到这,外间的宫门被推开,隐约有脚步声传来,接着灯笼的光越来越近。
苏筱筱吓得赶紧吹灭烛台,将其中一块玉佩放回首饰盒,合上盖子,推至原位,然后轻手轻脚地藏身于柱子后边,紧张害怕地偷瞄着殿内的情形。
脚步声在殿中停下,一抹尖细的嗓音响起:“快去,把殿内所有的烛火都点上……”
接着,另外一抹磁性的声音响起,语气冷淡,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点燃一座便好,朕不希望这里光亮太刺眼,招引来不该来的人。”
“是!”两名小太监恭敬地回复他一声之后便去点燃了殿中心的烛台。
苏筱筱识别出来人的身份,暗叫不好,右手紧捂着嘴巴和鼻子,唯恐呼吸声引起他们的怀疑,左手死死地抓着柱沿,努力地缩进身子,生怕他们发现。
他会出现在这里,尤其还是这个时辰,令她异常惊讶。她怎么想也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他!
殿内有了少许亮光,拓跋弘负手而立,深邃的双眸扫过殿堂,当他将眸子落到一个绿衣宫女身上时,眸中燃烧着两团怒火,“碧落,朕说过多少次,不准许任何人乱动母妃的东西,朕器重你,才派你来此打理,你怎可将这里搞成这番模样……”
碧落扫了凌乱的宫殿一眼,满脸惧色地跪在他面前,“皇上,奴婢冤枉,奴婢离开这里前绝对不是这样的,会变成这副模样,奴婢也不知道原因啊,请皇上明察!”
昌祥猜测着禀道:“皇上,这碧落丫头向来不会撒谎,她所说应该不假。这里会乱成这样,莫非是……是太后所为,她定是已经发现这里了,才会……”
拓跋弘沉默着在殿内转了一圈,他的目光被锦床上大大小小的包袱吸引了过去,他命孝麟用剑挑开那些包袱,见包袱里全是宫殿内的东西,他一边用眼寻找着什么,一边冷笑着对他们说:“做出这番杰作的人肯定不是太后!她若真的发现了这里,依她的脾性,定会放一把火将这里化作灰烬的。”
“皇上,若不是太后,难不成是这里遭贼了?”昌祥不解地问。
拓跋弘对他点头,“没错,而且还是一个贪得无厌的贼……”
“这贼真有意思,放着富丽堂皇的康寿宫、文蕙宫等宫殿不去偷,却偷到这里来,眼光未免太瞎了。”昌祥讥笑道。
孝麟以习武之人的敏锐早已发觉宫殿内藏着人,他向拓跋弘抱拳道:“皇上,想那贼子还未逃远,请皇上下令,属下速去捉他出来……”
拓跋弘盯着不远处的大柱子,扬手阻止孝麟,笑着道:“看这些包袱,想必她偷盗未遂,只要宫殿内不少东西,暂且放过她,往后,朕有的是时间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皇上,难道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了?”昌祥有些不甘心地问。
拓跋弘没回答他,看向跪着碧落,“不是你的错,朕不怪你。你起来,把这些东西归到原位,母妃最不喜欢宫殿里有一丝凌乱。”
碧落起身,恭敬地回复一声,便去整理。
待一切都恢复回原样,拓跋弘盯着居于大殿正中的一个一米来高的雪玉花瓶,遣退昌祥等人,“你们都出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闯入打扰朕和母妃相聚。”
“是,皇上!”昌祥等人恭敬回他,然后躬身退出宫殿,在朱漆大门外候着。
“出来吧,朕可没有耐心和你继续玩下去!”他保持原样站着,突然开口道。
苏筱筱好奇他在跟谁说话,便忍不住从柱子后边探出头来,正想探个究竟,他突然转身,被他寒冷的目光逮了个正着,想要再缩回去已是不可能,只得慢吞吞地从柱子后边挪出来。
“皇上是在跟我说话吗?”她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拓跋弘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头,她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这个宫殿里,除了你和朕,难道还有别人吗?”
苏筱筱别开脸四处瞟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像真的只有我和皇上两人。”
“苏筱筱,你真够能耐的啊,贪财都贪到朕的头上来了,你好大的胆子……”他厉声吼她。
她吓得双腿一软,站也站不稳,“皇上……皇上,你误会我了,我事先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要是我知道的话,就算你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