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无雪,风大。
“这见鬼的天气,真冷!”
一阵寒风席卷而过,将刚从金店里迈出的清秀女子,冻得浑身一哆嗦。
街上风大,风里隐隐夹着细沙,天气绝不算太好。但今日到底是过年,人流之密集自不会受天气局限。
提着几只特大号购物袋,清秀女子快步走到街边。见街头正巧停着一辆出租车,急忙小跑过去。
女子上车坐稳后随手关了车门,出租车司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面色平淡地瞅了她一眼。而后,将吸了一半的香烟掐灭,随意的丢向了车外花坛。
他及其熟练又十分颓废的发动车子,对自己车上的娇客并不太上心,只淡漠地问道。
“妹子去哪?”
这妹子名叫白云,此时此刻,她正有些疲惫。随手扣上安全带,就闭上眼睛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假寐。听闻司机问话,只懒懒地掀了掀粉嫩的唇瓣。
“河村!”
司机点点头,抬手打了表就转动方向盘将车子掉头,然后驶入拥挤的车道。
路途有些远,车里轻轻地放着些纯音乐。白云舒适地倚着,思绪被音律带地有些飘摇恍惚。
回想起方才在金店里买的黄金,以及现在空空荡荡地银行卡,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整个人都有些虚浮。
自嘲地扯了嘴角冷笑,暗自嘲讽,‘真是不作不死啊!’
一气之下将所有积蓄花光的败家女,这会儿开始深深地郁悴后悔了。不过,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花去的那些钱,大部分是爸妈留给她的嫁妆!
几年前,二老提早从单位退休,在黑市买了艘旧船。花了些日子好好修整一番后,不日便寻了黄道吉日出海旅行。二老心大,不走完地球就不打算回家,只是这心思并未告诉白云。
二人临走时,还是深夜,白云早早睡下了。
到底是怕临别愁苦,就不声不响得在宝贝女儿的枕边放下了整整五十万人民币,以及一张告别纸条。
“地球很大,走一圈需以年计。一家人不知何时才能重聚,唯恐赶不上闺女婚事!留下半生积蓄,望闺女拾得一生浪漫。岁月漫长,勿念!”
三年来,这俩倒是心无牵挂,只是偶尔发条短信寥报平安。对此,恋家的白云一直十分幽怨,可对于父母的人生理想她也只能默默支持。
出租车一路慢悠悠地绕出市区,朝着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驶去。由于路段偏僻,一路上也没见几辆车。使得这辆出租车开在僻静的石子路上,异常孤单。
“完了!”就在白云沉浸在离殇中,情绪低落难以自拔时。原本一边听音乐一边悠闲开车的出租车司机,突然惊慌失色道。“小姐,你前面能下就下吧!我车坏了!”
“不是吧!司机大哥,这里是郊外啊!离我村子至少还有十多里唉!”白云的心情本就阴郁,闻言顿时一阵恼火。心想‘为什么人家考上公务员都跑城里享福,而我却要分配下乡?’
望着车窗外一溜无人区,又想起只顾自个儿玩乐的爸妈,她顿觉特别委屈。想着想着火气就不禁烧了起来,语气略微发忡。“你也看到了,这一路上连个车影子都没有。你现在就打算把我扔了,这是想让我今儿晚上在郊外喂野狼呢!”
“我说乘客小姐,别发火!火了也没用,车子刹车坏了。”司机原是一肚子惊慌,被她语气一呛就全浇成了烦躁。几颗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缓缓挂下来,许是身上出的汗更多,立时熏了一车酸汗味。
“啥!那怎么办?”白云只觉心口一阵紧揪,脑海里瞬间闪过新闻或者电影里的各种情节,刹车失灵然后......一般不是杯具就是餐具!
“刹车片断了,踩着没一点反应。”司机身上的肌肉不知觉的开始紧绷,他如坐针毡的坐在驾驶座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路面。“别怕!前面路边有个大泥坑,车轮子进去就会陷下去卡住。一定会没事的……”
“司机大哥!”白云呆呆的望着司机,心里七上八下,除了紧张就剩下一种莫名的恐慌。“……!”
“啥!”
“我……我……!”
“轰!”的一声巨响,然后,是一阵车轮摩擦的哧哧声,车子总算是停下了。出租车的车头深深地陷进烂泥塘里,司机和白云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有惊无险的从后车门爬了出来。
死里逃生后,两人相顾无言。不久后,就互相告别,各自步行回家了。因为,这倒霉催的地儿,压根不见半点信号。想打电话求救,都没有办法!
半小时后,白云一个人提着各种购物袋,孤单地走在回村的小山路上。此时,她脆弱的小心脏,却依旧没能从之前的车祸中回过神来。所以,当她一脚踩空的时候,她心里默默地吐了一口老血。暗骂,衰神复生也就如此了吧!
以至于,她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奇怪的古典建筑里。虽然心里害怕的厉害,面上却只麻木不仁的咧嘴傻笑。
“真特么见鬼了!”
就在这时,一个混身是血的人影突然由天而降,‘轰’的一声如铁柱一样立在她身前。那人身材高大,手里还提着一把尚在滴血的宝剑,浑身散发出一股无比骇人的凶厉气息。
白云只觉得心头一抖,双腿已经开始打颤。哆嗦道:“真有…鬼…鬼…鬼啊!”
泷澈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打扮诡异的女人,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你是何人?缘何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