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算账,他最近看好一支股票把自己的钱都放进去,估计得在等一、两个月才可以抛。手里能动用的现金只有七千,这个月底还要给沈家寄钱。
贺二少再一次被钱难倒了。
缺钱的时候,他就特别想家,贺家顿时变成高大的、闪着黄金之光的梦幻城堡。撬块砖也够他重建修鞋铺。找老爹要钱肯定是要不到了,上次说创业把话都说死了,再伸手老爹要以为自己在编谎话骗钱。如果说实话,贺成功绝不会同意把贺家的钱花到一个男的身上,说不定又要逼自己回家……实在不行就割肉,股票上亏了以后还能赚回来,总好过让沈清源伤心。
筱琴被一阵催命似的敲门声吵醒。她烦躁地爬起来隔着门往外看,门外站着西装笔挺的贺景辉。
她无奈地叹口气,打开门,“贺总,要不要这么早啊?”
很绅士地替她关上门,贺景辉笑道:“都11点了,还早?”
筱琴:“我昨天两点多才睡觉,不像你,朝九晚五。”
贺景辉:“我早说过你这种生活方式不健康。”
筱琴叉着腰面对他没好气地说:“你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就是要告诉我,我的生活方式不健康?我谢谢你!”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批评你的意思。”贺景辉好脾气地笑道。
“喝咖啡吗?”筱琴扔下他到厨房煮咖啡
贺景辉:“好。不加……”
筱琴打断他:““不加奶不加糖,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贺景辉边打量她的小屋边问。
筱琴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依旧不客气:“我在你餐厅里唱了那么久的歌,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最近不常去餐厅,换歌手这种事不须向我报告。”贺景辉靠在厨房边,注视着筱琴的背影。
筱琴耸耸肩,说:“是哦,你是贺总嘛。”
冬日的阳光落在木地板上画出明黄的方格,方格上方飞舞着点点金尘。俩人分别站在厨房的两端,隔着地板上的格子慢慢喝咖啡。咖啡的香气有种令人迷醉的苦涩芬芳,令贺景辉冷硬的线条松懈下来,而筱琴也变得温婉不少。
良久,贺景辉开口问:“你还走吗?”
筱琴:“要走的。”
贺景辉:“不能留下?”
看着地板,黑色睫毛在她的眼睑上投下两排阴影,她轻轻地摇头说:“我呆不住。”
贺景辉不再说话,专心地把咖啡喝完,将杯子放到料理台上,恢复了惯常的严肃:“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筱琴挂上标志性的漫不经心的的微笑:“乐意效劳。只是,贺总也有需要帮忙的时候?”
贺景辉:“是个人就需要帮忙。”他走到筱琴身边,递过一张银行卡。
筱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