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个她熟悉到骨子里的猪头。
汪真真落寞地想,那三年多开心多令人难忘啊,要是他们俩能一起手拉手玩一辈子就好了。
人为什么要长大呢?
汪真真很想问朱仲谦:男人长大会觉得蛋疼吗?她虽然没有蛋,可是她心里的蛋,真的好疼好疼啊!
朱仲谦晚上喝了点酒,自然不能开车,两个人打车到了市郊的派出所。
派出所里的空气实在糟糕透顶,深夜唤醒男人体内的暴力因子,不大的派出所里坐着不少因为打架斗殴聚赌被抓的各色男人,垂头丧气地接受着警察的盘问和训斥,有些人脸色酡红眼睛发飘,显然还处于醉酒状态。
室内烟雾弥漫,还混合着酒味和男人的脚臭体臭,唯一的女性——千金小姐高芷然扒拉着短发,坐在一群糙汉子中间,显得分外扎眼。
汪真真踏进门的时候,就见好友全身的衣服虽然皱巴巴的,但精神气挺好,跟个斗鸡似的,一直拿眼死死瞪着坐她对面的年轻男人。
那小白脸男人明显刚打完一架,眼睛都被揍肿了,即便如此,依然拿仅剩的另一只乌鸡眼不甘示弱地回瞪高芷然,两个白痴在气势上是势均力敌的。
高芷然一见汪真真来了,正高兴呢,一见她后面跟进来的朱仲谦,脸上浮起的笑容马上收了回去。
高大小姐大概意识到自己深更半夜被派出所拘留实在是太丢人了,而且还被朱大总裁看到,面子上有点下不来,于是抱着肩膀高抬着下巴,努力维持高冷大小姐姿态,对汪真真责问道:“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吗?”
她不悦地瞥了朱仲谦一眼,扭过头嘟囔:“还带个拖油瓶来……就知道你这女人不靠谱。”
汪真真心虚地瞄了朱大总裁一眼,弱弱地替他辩护道:“他不是拖油瓶啦…………”
朱仲谦大概被这个形容给恶心到了,又用打量白痴的目光打量了她,目光里满是警告,汪真真马上识相闭嘴。
朱仲谦沉声问:“怎么打起来的?”
高芷然立马脸红脖子粗的戳对面的小白脸:“你问他!”
小白脸毫不示弱:“我说大姐,讲点良心行不行?还赖我!”他指着自己红肿的眼睛,“你知道我花多少钱保养我这张脸吗?你知道我有多爱惜我这张脸吗?要不是老子今晚豁出去替你挨了一拳,你这会已经哭着订机票要去韩国整容了你知不知道?!”
人家娘炮男声泪控诉,女汉子高芷然明显心虚了一下,但随即又跟斗鸡似的找茬回嘴:“你说谁是大姐,你才大姐!你个死娘炮!”
娘炮男显然已经领会到了“娘炮是斗不过女汉子”的,摆手道:“行行,我怕了你了,我是大姐你是爷行了吧,但拜托下次做事情不要这么冲动行不行?咱们是合作关系,我今天命大还好只是进了派出所,下次呢,难道我还要横着进医院吗?姑奶奶,算是我求你了,工人有诉求你就坐下来跟他们好好谈,不要动不动就开除人家,人家养家糊口不容易,今天还好他们两个没带家伙,下次呢?你敢说你的运气能一直这么好?”
“你少咒我了!自打跟你合伙,天天出幺蛾子,都赖你!”高芷然被小白脸训得脸色铁青,千金小姐的爆脾气当场发作,“我跟你八字不合,合作不来,你把股份卖给我吧。”
“八字不合?”小白脸想不到她突然提出拆伙,抬着下巴愤怒质问,“你当谈恋爱呢?这是做生意,我是合伙人,你也是合伙人,我的股份,你要我卖我就卖?”
“姓田的,你到底卖不卖?”
“姓高的娘们,你给老子听清楚了,不卖,死了也不卖!老子跟你耗定了!”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都是得理不饶人的火爆脾气,这一吵起来,完全互不相让,简直是拿生命在吵架。汪真真和朱仲谦面面相觑,朱仲谦无奈地看了看战斗鸡高芷然,又看了看汪真真,跟她咬耳朵:“总算知道你和这个女人为什么能一起混这么多年了。”
“简直是物以类聚。”
“白痴都凑一块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今天更新晚了。晚上吃完饭发癫,蛇精病一样绕了半个杭州城找德克士炸鸡吃,就差啤酒了,总之神马也阻挡不了吃货啊~~~
泪,十点半了,继续苦逼爬下去码字。。。还有我码字特慢,每天真的就只能三千字,关键我这个小马达持久啊,会坚持啪啪啪日更的,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