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远在天边,消息却是传了过来,特别还是一些不好听的名声,王府众人对这件事都憋着一口气。苏锦怀孕了,几乎不大出门,众人连找个发泄的人都没有,王府的气氛越加压抑。
柳茹芸见事情差不多了,心中想着王爷也该感觉到压力了。她兴冲冲的找到刘稚,说:“这次是个机会,王爷,你就相信臣妾一次。苏氏她不是通奸,她是在和刺客里应外合,想要谋害王爷你,这都是证据确凿的事。
王爷,府中的消息是谁闯传出去臣妾已经有眉目了,含香阁的粗使丫头晓寒,是泰王安插在府中的钉子,的拉上她泰王就是跳进黄河的洗不清,牺牲一个苏氏,就可以扳倒前进路上一块绊脚石,何乐而不为?”
她煞费苦心的陈述利弊,试图说服刘稚。
刘稚眉心直跳,额头上青筋冒起,合着他就是一个牺牲自己女人才能成事的没用男人!还要牺牲怀着他孩子的女人???
真是不知所谓!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刘稚压抑着心中想要立即把拿把扫把她赶出去的冲动,指了指门外,给我圆润的出去!
护着,护着……不就是个女人,tuō_guāng了谁不一样?敢情还在这里扮演上情种了!
柳茹芸心中冷笑,十分看不起刘稚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样子,她气冲冲的回了正院,王爷不按照她说的来,她自己办。说得谁手中没有人脉似的。
“青莲,下帖子给监察室夫人。本王妃明日请她赏花……”她吩咐道,青莲在门外欲言又止,“娘娘,王爷刚才吩咐二门禁了你的足,还让林公公亲自过来传话,让你没事别出门……”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可是柳茹芸却仿佛炸了毛的猫。把房间里砸了个遍,也没能解气。
王妃在书房吃了瘪,后院的人听说了。自然高兴,可一听说竟然是因为苏锦的事,顿时又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连王妃都没能奈何得了她。到底谁才能与之争锋?!
真是个让人绝望的话题。
苏锦怀孕的消息,众人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只怕不知道多少人要去撞墙了。转眼就到了六月中旬,沈青海怀揣着皇上对这件事的关心,到达邺城。听说这是皇上派过来了解事情真相的,王府里侧妃庶妃全都铆着劲儿的秀存在感,拼命证明自己和出墙的事儿没有丝毫关联。
而刘稚呢。在沈青海到达邺城的前一天,陈虎带着训诫所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捕了包括晓寒在内的十名小丫头,这些人分别在正院、暖春院、含香阁等多处干活,进了训诫所,这些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以至于后来训诫所还得了个“只进不出”的名声。
一番大动作,王府人心惶惶,等到沈青海到时,心中就诧异王府的奇怪氛围,随着沈青海来邺城的内侍王公公则不动声色的把这异常看在眼里,王公公是这次皇上临时加派过来的人,他原本是偏殿的管事,因为太子说沈青海毕竟是刘稚舅舅,眼睛有时会被感情蒙蔽,还不如再多跟一个人,也多一份儿说法,皇上这才随意指了他过来。
虽然是零时起意指派过来的人,王公公却想着要做一番大事,现在见到淮南王府如此异样,他自然就留了心眼,于是私底下偷偷派人打听,这一打听之下,好家伙,原来淮南王府简直就是个筛子啊,泰王的人,永王的人,甚至连上次过来送亲的八皇子也留了钉子在王府里……
乖乖,难怪淮南王府是这样一幅腥风血雨的样子,说,这件事必须要禀告皇上……
王公公连夜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把自己所见所闻全都写上还意犹未尽,第二日他越发兴致高昂,恨不得把王府所有的秘密全都挖出来。
“王爷,王公公的秘信昨日已经快马加鞭送完京都,要不要拦下来。”陈虎监视着王公公一举一动,那边一有动静,他即可就禀报了王爷。
刘稚闻言,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让他说!王府出了这么多爪牙,不说,父皇怎么会知道我现在情况有多惨淡,如果我们自己说,未免少了一分真实性。”
所以这就是您非要等到京都来人了,才动手的原因么!
苏锦翻了个身,撇撇嘴,听着外间的动静,一时也没有急着起身。自从她怀孕之后,刘稚多数时间都留在清和轩,一些不甚重要的事儿,也都带过来这边处理,今日就是如此。
她又翻了个身,耳边刘稚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醇厚,“……王府子嗣单薄,所以有心人想要以此做文章,这是要我绝后啊……兄弟之争,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把这话给我传给王公公……”
苏锦心里不得不佩服他的机智,明明是沈侧妃和叶之晖两人闹出了幺蛾子,结果经过他这么有一说,到像是有人刻意陷害,故意为难,在皇上眼里,他倒成了一个可怜的小白菜。
真是个腹黑的家伙。
她摸着肚子,低声嘀咕,很快,外间没有了动静,接着,帘子前一暗,人影闪过,帘子被撩了起来,刘稚在她身边坐下来,摸着她的肚子,“醒了?吵到你了,孩子有没有乖?”
苏锦微微靠在床背上,揉了揉朦胧的眼,“不是沈大人过来了,怎么没过去?d我没事呢,睡得很香。”
怀了孩子之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五个小时都在睡觉。
“哎呀……”突然,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