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公国。
教廷的圣保罗大教堂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建筑,以圣洁的白色为主体,上面有一个又一个的拱门,每一个门上都用令人目眩神迷的金色绘制出圣经中的故事,看起来简直美的如同梦幻一般。
在教堂的外面不时会有虔诚的信徒风尘仆仆地自大陆各地赶来,他们相信这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远远地亲吻教堂广场的地面……绝大多数的人连教堂门口的地砖都摸不到。
可他们依旧期盼着能够有幸遇到某个神职人员,受到他们的祝福。
走廊上,一个身穿深红袍长袍的棕发男人快步朝前走去,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冷厉,这是教皇最宠爱的红衣大主教孔查克莱门特。
他为人严肃而苛刻,和教皇同样出自于克莱门特家族,就连血缘上也十分接近,是教皇的侄子……正因为如此,有不少人将其视为教皇属意的继承人。
“克莱门特大主教。”
他走过的地方,低级神官们纷纷恭恭敬敬地行礼,有胆子小的甚至被吓得脸色惨白,生怕动作慢了激怒了这位大主教。
要知道,之前可是因为有人对他不够恭敬就这么被逐出教廷的,连最下等的仆人都没让他做!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好不容易才进入到这里,要他们出去比让他们死更难过!
等到克莱门特走了,那些神官们才小心翼翼爬起来,悄无声息地四散退开,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就像是一群沉默的工蜂。
只有两个走在最后的低级神官在窃窃私语。
“最近克莱门特大主教好像心情不太好?”
“那当然,马修主教的位置不是被人占了吗?听说马修主教身后的翁托比家族正在找麻烦。”
另一个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找麻烦?他们疯了吗?”
“嘘……这可不是我们能议论的东西。”
……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骄矜的少年声音响了起来,充斥着满满的恶意。
两名低级神官吓得浑身一抖,迅速而恭敬地朝着少年行礼,“西、西雅达大人……”
“说啊,怎么,不敢说了?”金发碧眼的少年漂亮的就像一只脾气暴躁的波斯猫,可没人敢对他有任何不敬,这一位可是克莱门特大主教一手提拔上来的,目前是最年轻也最有希望接任主教位置的人。
如果没有艾尔这横插一笔,马修主教的位置就是他的!
西雅达本来心情就不好,他平常就刁蛮任性惯了,现在正好有两个低级又无聊的奴仆送到面前发泄,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他左右看了看,冷冷道,“你们跟我过来。”
他自己才抓了两个活的倒霉范例,怎么可能在公共场合处罚人再给旁人留下把柄?克莱门特之前可是特地警告他最近一定要谨言慎行的。
但是,一点正常的“训导”想必应该没什么关系。
跟在西雅达身后,两名低级神官简直心如死灰,知道今天这件事一定不可能善了,谁让他们运气不好,竟然撞到了西雅达手里?
西雅达在座位上坐下,趾高气扬地打量着对面的两个恨不得缩成一团的低级神官。
“说啊,怎么不说了?”
两个低级神官死死低下头,企图掩盖过去,“我们……我们什么都没说。”
“哦?”西雅达嗤笑了一声,甜美的声音落在两名低级神官的耳中简直就像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
“可我怎么听到你们在对克莱门特大主教大肆诽谤,这也就算了,你们甚至还敢对冕下的决定进行质疑和揣测……还企图在我面前说谎。”
“你们自己算算,到底犯了几条戒律?”
两个低级神官登时面色惨白,这里面任何一条都足以把他们赶出去,他们对视一眼,齐刷刷跪在了西雅达面前。
“大人,我们错了!”
“刚才不是还说没说什么,现在就开始认错了?”西雅达仿佛在逗弄低贱的老鼠,露出了一个极为天真的笑容,可声音中却满是恶意,“哎呀,我都忘记说了,你们两个人这么亲密,是不是……”
“没有……我们没有!”
两名低级神官简直要吓傻了,忙不迭分辨,在教义中同性相恋是最大的悖德,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不是心虚,怎么会这么急着争辩,”西雅达故意同情道,“哎呀,我看你们也不是有意的,可被我看见了,我也不能欺瞒主……要不要告诉克莱门特大主教呢?”
狗仗人势,这里难道还有比你更卖屁股上位的人?
两名低级神官敢怒不敢言,只能把头压得更低,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西雅达转移注意力。
西雅达本来是想发泄,现在看着两个人都是闷葫芦的样子登时极为不满,“来人,给我把这两个妄言者给拖出去,各抽五十诫鞭!”
那两个祸从口出的低级神官简直要泪流满面,谁能想到多几句嘴竟然会招来这么个杀星。
五十诫鞭真要抽起来那是要人命的,教廷那些行刑手们都深谙其中精髓,端得看平日里的交情,实在不行,就只有看自己的命了。
……但是谁让他们得罪了西雅达呢?
这个看似光明正义的地方,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光明与正义。
西雅达皱着眉看着那两个人被拖出去,那两个人甚至没发出什么声音,可他却更不开心了。
虽然知道这里是圣地,平日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神职人员,又怎么可能有那些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