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达已经预料到勒戈夫不会接受自己的感谢,对此也没有表示意外,“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都是您的及时出手才让我免于因为自己的大意丧身于灰鲭鲨之口。”
“说到这里,”女海盗不着痕迹地放软了身段,“这场比试是我输了。”
“……那么现在就算平手可好?”
在场人士的神色在听到比试的时候都有些微妙。
其实如果要说起来,依兰达算是第一个伤了灰鲭鲨,可是也不算捕猎成功,毕竟那些鲨鱼最后都被它们的同伴自相残杀吃了。
真正唯一被捕猎且带上来的反而是勒戈夫屁股上那条。
所以这么说起来也不算错……尽管好像哪里觉得有什么不对。
詹姆看着依兰达,似乎觉得稍微顺眼了一点,而一直在一旁当壁草的埃迪安却似笑非笑开了口,“伯纳德小姐不是还想比试一局?”
依兰达竟然还能迅速地红了脸,“这……先等团长大人恢复了吧。”
似乎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女海盗还赧然的补充道,“毕竟团长现在受伤的位置比较尴尬,还是不要操心好好养伤的好。”
詹姆:“……”
……他就不该有那见鬼的同情心!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的时候,一直真正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老船医才轻微地叹了口气。
“勒戈夫。”
勒戈夫对于老船医倒是相当尊敬,不然也不会耐着性子一直趴在床上,“格纳叔叔。”
没错,老船医是勒戈夫从家中带来的,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家庭医生,来历说不太清楚,可是处理外伤却是一等一的好手。
“那个伯纳德很有野心,”老格纳边给勒戈夫换药边开口,“你真的决定要帮助她?”
“您想太多了,”勒戈夫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移开,“她是艾尔阿尔贝托托付我送到纳瓦拉的人,等她接到了她父亲的遗产我们就走。”
“但愿如此。”老船医叹了口气,手下按着纱布的力气却微微加重,“忍着些,有点痛。”
红色很快漫了上来,勒戈夫却仿佛全然没有察觉一般,看着窗外的目光中掠过一抹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