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列支敦国能换一个亲近教廷的国王当然比选择一位打算继续延续爱德华三世治国方针的继承者更好。
而这当中又存在教廷本身内部的争权夺利,谁要帮着夺下了列支敦国的王位,谁就拥有了足够的政治资本,如果是原本的主教甚至可以越级提升为仅次于教宗的十二枢机主教之一,进一步甚至有希望问鼎教皇宝座!
这是任何一个有野心的神职人员都完全不可能放弃的!
加西亚主教如此,马修主教如此……就连现在尚且在科金博地区赚取名声的艾尔神官也同样如此。
艾尔和温森都是高级神官,离主教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任何一个主教更进一步,都是他们的机会。
想要捞取这一桶政治献金的人可为数不少。
“其实我不太建议让伯爵夫人的眼泪上船,”詹姆还不死心,有些迟疑地开了口,“虽然我们有万能的主庇佑,但是这条项链实在是太过邪门,接触过它的船都沉了。”
“不管信不信这个……只要一块宝石上沾染上了这个,那就不会是什么吉利的东西。”
“詹姆,”勒戈夫冷淡地打断了他,“你有私心。”
“自从那对父女上船之后你的状态就非常奇怪,到底出了什么事?”
原本还挺伶牙俐齿的詹姆登时张口结舌,“没……没什么事。”
“你从一开始针对依兰达,我可以认为你是因为船队想要去纳瓦拉心生不满,在比试之后你输给了她,我还以为你能够遵守骑士的荣耀,至少做到愿赌服输。”
“现在看起来……倒是我高看你了。”
勒戈夫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失望。
“不是这样的!”詹姆忙不迭解释,“我只是觉得您这段时间因为依兰达的缘故失去了本心!和您之前的所作所为根本都是两回事!”
“您已经为依兰达一再破戒,她是艾尔神官送上来的人,虽然我相信您不会因为她迷失,但是我不这么想,不代表整只船队不这么想!”
“您为她做的退让太多了!包括那些您之前从不会去做的东西!”
詹姆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只觉得一阵松快,可很快他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担心说错了话。
“愚蠢。”勒戈夫叹了口气。
“让你们比试是让你们看见和她的差距,不要真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世上的强者很多,你们现在都被过多的骄傲给养得过于跋扈,有了她的出现至少能让你们明白一些自己的问题所在。”
“不要太过于依仗外力,”勒戈夫道,“你可能以为依兰达用塔斯小炮是取巧,但是你忘了之前她刻意展现过的箭术,任何强大都不会是一蹴而就,必定是许多种基础的集合。”
“光从基础上来说,即便你都未必能比得过她。”
“那么……比尔萨斯呢?”詹姆有些犹豫,“您为什么要陪依兰达下船?”
詹姆的疑问并不代表他一个人,而是他身后的诸多对勒戈夫最近举动存疑的贵族骑士。
勒戈夫的地位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团长,他们并不希望自己选定的跟随者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
所以,必须要谨慎作答。
“比尔萨斯是为了将卡斯博父女放在眼皮底下。”
勒戈夫技巧性地避开了去集市的事情,直接含糊带过到了这一步。
詹姆眼睛微微一亮,“所以……您是早就知道卡斯博父女在比尔萨斯?”
只要不是因为低级的女色原因,一切都可以商量。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再插手,更不要去询问依兰达。”勒戈夫淡淡道,“不要打乱了我的安排。”
“是!”詹姆摇着尾巴兴高采烈地冲了出去。
嗷团长还是原来的团长实在是太好了!
可是他没看到身后勒戈夫那些微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