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刻,事情已成定局,没什么好计较或怨恨的;我简单告知他们余杰尧答应不会介入我生活的约定,他们表情明显松下不少;往后的事谁也说不定,我现在能做的也是这点宽慰了。
我回了房,辗转难侧;迷糊入睡之时,手机音乐突兀响起,我摸索按下了静音;许是中午吃太少,晚餐又没吃的缘故,睡到半夜我被饿醒,习惯性打开手机看时间,居然看到几十通未接来电,全是郭亚打的!
这么晚他找我有事?我给他拨了过去,“你在哪!”还没说话呢,他焦急又担心的声音便在我耳边响起。
印象中我从未听过郭亚这么惊慌失措的语气,他向来慢条斯理镇定自如,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在发愣间,耳里又传来他紧张的声音,“温琪?是你吗?说话啊!”
我缓了神,“噢,我在我妈家呢,找我有事?”
“告诉我地址!”仍旧很急,还带着丝迫切。
我虽莫名其妙,还是告诉了他,才说完,电话断了。
我看了看记录,从晚上九点多到现在十二点多,隔几分钟他就打了通电话,幸得我手机在床头充电,不然非被他打得自动关机不可;不过他到底有什么急事呢?
一个苹果还没吃完,音乐再度响起,这次我很快接了,“你……”
他直接打断我,“我在楼下,你下来。”笃定又不容多问。
初秋的夜有些凉爽,我正抱臂考虑着要不要上楼加件衣,突然被紧紧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才说了一个字,郭亚用力地封住我唇,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窜入鼻中,他的吻霸道又热切,像是失而复得,又像如释重负,还像情难自控。
我微有些懵,又被感染得有些情动,慢慢闭上眼回应他的热情。
唇齿相缠,天晕地眩,在我身子软得站立不稳时他方才放开,我睁着微微迷离的眼,呼吸微促地看着他。
郭亚搂住我,将脸贴紧我脑袋后的发丝,声音略哑:“我去几家酒吧找你无果,返回‘i’,酒保告诉我,有个男的搂着个黑发长裙哭哭笑笑的半醉女人出去了,我害怕是你,拼命打你电话不接,我又没有你家人朋友的号码,只得去周边酒店一家一家寻,越寻越担心,就差报警了……”
心头像有暖流淌过,我环住郭亚的腰,轻嗔:“无端端去酒吧找我干嘛。”
“你不是心情不好离了家吗,问你去哪又不说,我担心你没处发泄又去酒吧买醉。”
我撇了撇嘴,“我哪有那么堕落,动不动就去买醉,还随便跟男人走。”
郭亚捧起我脸,恢复至他平时冷骏的模样,“昨天是谁亲口说只要是看得顺眼的男人都会跟着走的?”
我眯着眼,学着他的口气问:“那天是谁亲口说对已婚女人没兴趣,不会喜欢我的?”
郭亚一顿,黑眸里涌出各种情愫,他没说话再度贴上我唇,不过这次没了霸道,变得温柔;一个缠长的吻后,他用额头顶着我的额头,轻唤:“温琪,温琪。”深情,缠绵。
他居然用这么暧昧的声音唤我的名字,似有什么在心间化开,一寸一寸,令我酥麻不已。
早上,我在电梯口遇到郭亚,虽有昨晚的亲密,可现在没了黑夜的掩饰,我有点无所适从,也不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我别过眼,盯着电梯假意没看到他。
“幼稚。”郭亚轻哼一声,自然地靠近我,亦盯着电梯,说:“今天请个假,赶紧去把证办了。”
“什么?”我莫名。
郭亚端着他的酷脸:“你不会想脚踩两只船吧?”
原来他说的是我和宋宇的离婚证,我赫然,“谁踩你了。”
郭亚挑眉,略不爽:“你还舍不得他?”
“神经病!”我白他一眼,进了电梯。
打闹归打闹,想到那一大笔钱,我又有点黯然;昨天告诉养父母,温龙私下找宋宇借钱及劣性未改之事,他们除了恨骂也只余无奈,温华后提出将房子卖了,可我怎么忍心让他们卖掉仅余的依靠?
郭亚跟进电梯,留意到我的神色,关心:“怎么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么?”
我摇头笑了笑;不是我想拒绝他的好意,也不是不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只是我们关系尚未明确,即使他是我的良人,有了宋宇的前车之鉴,我也再不敢冒然接受别人帮助,特别是金钱方面。
“你对我没信心?”看穿我的犹豫,郭亚明显不悦。
“这些事让我自己处理,好么?”我认真又诚挚。
郭亚看了看我,到底没再多言。
为了缓和气氛,我问起个我一直没解开的问题:“郭大师,前晚我喝醉了没做什么事吧,为什么我的嘴唇破了?”
“我咬的。”郭亚答得干脆。
呃,我脸有些红,撅嘴:“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下狠手。”
郭亚毫无愧色,“谁让你问那种蠢问题。”
蠢问题?我蓦地想起昏睡前问的那句“你亲小朋友和小狗也会伸舌头么”,天啦,那些片断不是梦境,我真的那样说了做了……
见我面红耳赤,郭亚故意逗我:“怎么,懊悔没对我用强么?”
“讨厌!”我扬手打他,刚举起手,电梯开了,一位衣着时尚,妆容精致的女子站在前台处;我正在脑间努力搜索在哪见过这张似曾相识的脸,“hi,jely,好久不见!”女子亲密又喜悦地同我身旁的郭亚打起招呼。
jely?郭亚的英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