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墨言只是鼻子流血。
小溪,我们扯平了,别忘了。婚礼还有一个星期就要举行了。
闻言,正在帮江墨言止鼻血的我,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揪疼一下,冷笑出声:扯平了?汪浩宇我没你那么下作!另外,我郑重其事的说一遍,没有婚礼!要结婚去找你孩子的娘!
脖子好似被一只大手扼住,仿佛在这里多待一秒,就会不争气的窒息过去,我胡乱的擦了把江墨言脸上的血迹。扶着他向外面走去。呆投坑划。
宋小溪你错了。即使没有婚礼,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也已经成立了。
明天抽个空一起去趟民政局,把该办的事情办了。总以为十六年的感情坚不可摧,一个星期前我跟他领了证,却不曾想¥,坚不可摧只是表象,十六年的岁月侵蚀,早就已经将城墙风化,最后一点点碎化成渣。
你就死了这条心,这辈子你只能是我汪浩宇的妻子!
人渣!我浑身微颤,心中愤怒之火被浇上一桶油,燃烧至五脏六腑,刚欲转身甩他几巴掌,扶着江墨言腰的手刚抬起就被按住。
江先生怎么说也算得上温城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重婚罪的罪名应该会在温城掀起一阵不小的浪。
江墨言低头靠近我的耳边低语,但足够能让汪浩宇听到。既然他不愿意协议离婚,那就打官司,相信汪先生名下的资产,能让你分上丰厚一笔。
车中,按着江墨言在导航上设定的路线,我载着他驶向郊区,一路沉默。
车子在一处不太起眼的公寓前停下,本想将他放下就离开,没想到他再一次睡了过去,看着他脸上血色涂鸦,我扑哧笑出声来,这好象也太破坏美感了。
到了吗?
睡眼惺忪的江墨言浑身散发出一股慵懒中带点妖娆的感觉,忍不住让人将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会,我忍住笑意,嗯了一声。
刚才谢谢你。
举手之劳。
那你回家吧,我也该回去了。见他还没有下车的意思。我只能下逐客令,昨天在小吴家住了一晚,今天我妈就接连九个电话狂轰,今儿要是再不回去。明天她估计会跑医院,想到今天的壮举,可不能让她老人家听到丁点儿风声。
说到这个,明明一副要吃了我的钱主任沉寂了一下午,有点儿奇怪。
我饿了。语气随意却又理所当然。
我帮你叫外卖。
我要吃家常小菜。
那我带你去附近的餐馆。我讨好的眨巴几下眼睛,希望这位难伺候的大爷可以高抬贵手,将就下。
这里最近的餐馆平时要半小时的车程,但现在正处下班高峰期那就不好说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我却听的嘴角直抽,看着他头上的纱布,最终还是妥协,扶着他来到沙发前,从冰箱中取出几样食材,进了厨房。
做的不好吃,不要怪我。
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泛起阵阵酸涩,看着手中的菜,苦涩的笑容在唇边弥漫开来,蹲在地上择菜时,脑中思绪百转千回,我轻吸下鼻子,加快手中的动作。
为我做顿饭就那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