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过程冗长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并没有当庭宣判,不过看情形,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妈坐在原地一直等着,目光一直落在我哥消失的地方,直到法院开始清人,我扶起双腿有些僵硬的母亲,缓步出了门。
等候在外面的记者见到我们出来,蜂拥而至,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挖掘到我的身世,连同我哥的二审的情况,一阵狂轰乱炸,我妈的脸色微白,我双眉轻蹙下,云鹄不着痕迹的挡在我们的身前,替我们挡住不断闪烁的镁光灯。
这时,嗅觉灵敏的记者,眼中亮光涌动,翻出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从我两段失败的婚姻引到了云鹄身上。
云鹄脸上笑意未减,眼中多了几丝冷意,没有回答记者的任何问题,一路护送着我们进了车子。
只是没有挖掘到任何有用消息的记者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不依不挠的将车子团团围住,我只好熄了火,无奈坐在车中等待,就在我以为会继续这样耗下去的时候,熟悉的迈巴赫驶进视线。
江墨言跟冯甜一前一后下车,一脸娇笑的冯甜一下车就小鸟依人挽住江墨言的胳膊,脸上的笑容仿佛都能腻死人。
叫你早一点来你偏不听,你看庭审都结束了,真是可惜了,这可是近年来温城最大的暗自呢!冯甜抱怨一声。
江墨言对她轻轻一笑,刮了下他的鼻子,眉眼低垂,我看不清他脸上此时的表情,但这一幕却刺痛了我的眼睛。心也传来丝丝疼痛,快速别过脸。
云鹄叫了声江总。围在我车前的记者,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立刻一窝蜂涌了过去,见时机成熟,我立马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反光镜中,江墨言跟冯甜众星捧月般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我妈叫了我一声,我对她轻扯下嘴角。
妈,我没事,该忘得,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真能像你说的这样,妈就放心了。我妈眼中满是心疼。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没有再说话。心,传来似有似无针扎似的疼痛,我打开车窗。暖风吹进来也刮不淡我心中的疼。
回到家中,丫丫已经睡着,小吴急忙帮我们热了饭菜,我简单吃了些,冲了杯安神的茶,就进了房间。
怕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已经习惯了每晚一杯安神茶,它就像我的安眠药,上了瘾。团女休亡。
翌日,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我哥昨天庭审的消息还有江墨言跟冯甜的报道。
我简单的扫了眼后趁丫丫不注意,扔进了垃圾桶中,闷头吃饭。
餐桌上,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丫丫默默的吃着饭以外,其他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明白他们眼神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帮丫丫收拾下,载着她跟小吴出了门。
目送着丫丫进了学校,我调转车头。
丫丫还不知道吧?
能拖一天算一天吧。这是我自私的想法。
办公室中,依旧是一束桔梗花,我拿起来轻嗅了下,双眉轻蹙,花儿再香,我仍旧是习惯不了这种味道,随手放在一边。
这次真的是死心了,我将所有的痛和伤心都深埋在心底,一心扑在我工作和家人身上。
我哥的二审结果以证据不足迟迟没有结果。就在我的耐心就要耗尽时,那辆曾经出现在医院中的货车连同当时的四个人被找到,他们交代了整个作案过程,并说出有人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这么做的。
终于,半个月后,我哥被无罪释放。不过鉴于医疗事故确实存在,我哥作为医院的法人代表难辞其咎,必须进行赔偿安抚受害者的家人。
还记得那天我们去接我哥时,一家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
资产解冻,芳华的封条撕掉,对芳华感情深厚的医生护士自动回来,帮忙打扫重整,我站在灰尘飞舞的大厅中,面前闪过我第一次跟秋霜踏进这里时的场景。一晃五年的时间过去,涅槃重生的芳华我很期待而经历过太过伤痛的我会不会与它一起涅槃呢?
我紧握住双手。
会!绝对会!跳梁小丑的角色我做的太久,这一次,我一定要做一会涅槃重生的我留在塑阳两年,那么我一定要好好利用这难得的机会从一个职场菜鸟蜕变成商场的白骨精!
这一刻,我豁然开朗,不等江墨言找我,我独自来到了温城大学,进行了被我耽搁的mba课程。我很珍惜眼前的机会,努力汲取知识。在公司,我也放弃以前总呆在办公室中的习惯,工作闲暇之余,我会主动跟同事们交流,搞好关系。
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除了必要的见面,我基本上不出现在江墨言的视线中。
陆铭会偶尔带着陆奇去我家,云鹄的角色,不越距也不疏离。
我哥抽空去了英国一趟,廖家人并没有让她将秋霜带回,怕我妈担心,我们不把这件事告诉她。
廖家人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不敢在家里谈,我中午抽空约了我哥到芳华不远处的小饭馆里。
他们的意思是我太弱,保护不了秋霜。特么的,为什么以前不这么说,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我哥猛灌了杯烈酒,脸色他从蜡黄转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