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此生江墨言有你这样一个女人陪伴着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慕北川轻倚在铁栏上,双手环胸,嘴角勾着讥诮的弧度。
你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甘心吧,豁出去去爱的女人心中始终没有你,你真是笑话,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在实际行动上整不了他,在嘴皮子上先讨点,心中还会稍微舒服一些的。
被我戳到痛处的慕北川脸色冷了冷,线条倏然紧绷。
别瞪我,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里来找刺激的,怪不得我。我对他耸耸肩,哎,人啊,最大悲哀就是,女人心中没他,孩子也不是他的,自己还心甘情愿的被人当枪使,这不是就是傻子就是缺心眼!
我低着头看似说的漫不经心,余光一直都未离开已经站直身子咬着牙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的慕北川身上。
你又比我好到哪去,你爱的人不一样也跟别人订婚了。过了好一会慕北川才恢复常态,眼神依旧杀伤力十足,告诉我他在哪,兴许我把他请回来了,你也就的自由了。
我呸。我啐了他一口,半倚在墙上,阖上眼睛,准备不再理会这个不请自来,烦的跟苍蝇一样的男人。
他生病了而且还是绝症。
慕北川说的是肯定没有任何疑问。
我睫毛动了动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
别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他肯定是在某个地方躲起来治病。不然,温城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他不会不会来的。你说,我要把这件事情宣布出去,塑阳的股票会不会一夕跌停呢?
慕总这天还刚黑不久就做梦呢,你得绝症我觉得比较靠谱。行了,你今晚上来的目的也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他的消息。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就算是我知道,我也不会对你说一个字,赶紧打哪来回哪吧。
轻轻打了个哈欠,心中咯噔下,江墨言生病的消息守的很紧,除了身边几个人知道以为就是耿桥一伙人,思来想去应该是缘起一下子离开那么多医生让慕北川产生了猜疑。
少来忽悠我,他生没生病,我自然会查清楚的。
慕北川冷冷瞥了我一眼转身,蠢女人无名无份的跟着一个快要死了的男人还不如跟着我来的快活,怎么样考虑下?
考虑你妹!
心情不好的我直接爆了声粗口,将身子向一边转了转,心中一直在寻思着他的话,慕北川还未回来,塑阳倘若出事,他回来势必要动用自己隐藏的势力,保不齐恼羞成怒的江老爷子和那群个吸血鬼一般的江家子孙再来掺和,还有冯家,倘若廖家再来掺一脚,这简直比一锅八宝粥还要乱上三分。
随话说浑水摸鱼,这水倘若直接成了沼泽,是不是连自己都要陷下去了呢,脑壳头!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对于江墨言那种极其敏感又事业心极重的男人来说,五天没有得到消息,已实属奇迹。
夜半时分,门前脚步声渐起,一声清脆的开锁声,让浅眠的我轻轻抓紧被子,警惕的看向铁门边。
江墨言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节能灯下,他俊逸的脸惨白的几乎一点血色都没有呈透明状态,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那一刻我心紧紧揪在一起,生怕他下一刻就倒下去,心疼的泪水在眼中汇聚,最终被我逼退没有流下来。
当铁门打开他将我纳进臂弯那一刻,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他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带着我出了警局。路上,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稳健的脚步下,身子微微轻颤着,不太真切,紧贴在他身上的我还是察觉出来。
抓住他衣服的手再次紧了紧,他拉开车门,手放在门上,让我先上车,自己则缓慢的弯腰,轻抬起腿,颇有些风烛残年的老人味道,我鼻子酸酸的,不忍再看,脸轻别向窗外。
车子开动,他扯下遮挡帘,沁凉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
让你受苦了,我应该早一些回来的。
手术很顺利吧,感觉身体怎样?斑驳霓虹灯光下,我欲掀起他的衣服检查伤口,刚才我可没有错过他上车时,手轻轻碰了下胃部,想必应该很疼。
一台手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着实没什么。江墨言轻握住我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下,扯了扯我的脸颊,瘦了。
正好不需要减肥,你还没有告诉我手术到底怎么样。
傻瓜,当然很成功。不然,我怎么会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
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倚在后座位上。
是啊,倘若不顺,估计你会找个地方躲起来,让我永远都找不到你吧。我不悦的嘟囔一声,这就是江墨言,我认识的江墨言。
江墨言轻笑着将胳膊轻搭在我的身上,知我者莫过小溪也。
语毕,再也没了声音,十几个小时车程让已经让刚做完一台手术没几天的人劳累到了极致。
我让奇峰慢点开车,不要颠簸到他的伤口。
夫人,我建议你去看看警局的视频。
为什么?正在开车的奇峰冷不丁的开口,正在轻轻描绘江墨言眉眼的我,手指在他苍白的薄唇上轻停下。
刚才先生简直是太爷们了。奇峰言语间透漏着骄傲,想必此时表情应该是眉飞色舞吧。
你的意识是说他平时不爷们?我眉毛一挑,不知何时这奇峰也学别人卖起了关子,故意撩拨着我的好奇心。
不是,当然不是。奇峰接连否定过后才道出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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