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妈怎么样了?我脸上漫过笑容,小吴是我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朋友,感受到她真心为我的开心而开心,悲伤而悲伤,我心中填满满满的感动。
阿姨除了没醒来其他还好,只是叔叔好像有些生你的气,有时间回来跟他好好解释下,他是你的父亲,会原谅你的。
再说吧。
挂断电话,闭上眼睛脑中闪过我爸那张印上时光烙印苍老的脸庞,他是我的父亲不假,他字字带刺的话语已经将我伤的体无完肤,他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根本就已经不再听我的解释,我何必再去碰壁呢。一切的一切还是交给时间吧。
暖阳一丁点西移,担心江墨言的身体会吃不消,燥意在心口弥漫,给钱回跟云鹄打了通电话得知江墨言还在跟老爷子在办公室中,我瞬间觉得口干舌燥上火。
就在我理智全盘崩溃冲去公司看看的时候,铁门前传来一阵响动。
入目,是炫酷的迈巴赫,当见到江墨言安然无恙踏着明亮阳光向我走来的时候,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缓缓落了回去。
客厅,江墨言倚着一个抱枕怀中抱着笔记本半躺在沙发上,葱白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点着。
你们都谈了些什么?我递过一杯暖暖的白开水,指尖相碰,我感受到他手上的那股冰冷。心,一颤,我打开客厅中的空调。
没什么。江墨言盯着电脑屏幕,缓缓吐出三个让我火大的三个字。
江墨言,你觉得我会信吗?是你之前让我做个跟你比肩而站的人,现在却又这般的敷衍我,你简直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我在他的双脚处坐下,沙发陷下去的程度,代表着我的愤怒值。
之前我是
之前你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才想着来锻炼我是吧。江墨言,已经快要被你打磨成型的利剑再也变不会当初的钝铁。
江墨言放下笔记本起身,拉过我,黑曜石般的眸子波光流转。似惊讶,似欣喜,更像是一个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教导下终于长大成人欣慰。
他让我让出塑阳总裁的位子,我跟他摆明了当前的形势,告诉他我可以带着塑阳反扑温阳,等我拿下温阳的时候,就是我让位的那一天。
他会相信?江淮是谁,叱咤商场数十年老狐狸,怎么会轻易的相信江墨言无偿赠送外加还带着物超所值的附属品的话呢。别说他了,就算是放在我身上,我也不会相信白白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让我签了协议书,詹森公正过了。
波澜不惊的话语在我的心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浪,疑惑丛生。
问吧。
你就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平白的送出去?江墨言是个商人,赔本的买卖他绝不会干的。
江墨言拿起发出嘀嘀声响的笔记本,清点了下我的额头,宠溺的笑透出一抹神秘。
这个只可以一会不可言传,只要你悟出了我的用意,在商场你又晋升一个层次。
我皱了下鼻子,不说就算了,我还真不相信自己想不明白了。
江墨言连续三天在公寓中用笔记本处理事情,休息充足外加药物调理,脸色已经不似之前那般苍白。
外面除了温阳娱乐专属报纸外其他报纸好似已经逐渐淡忘我们的恩怨纠葛,我的心安了安。
好久都没有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的丫丫,三天来可是高兴坏了,像个欢快的小鸟般,大眼总是弯弯的盛满笑意。
此时的公寓似一座克洛伊之城,里面盛满幸福,外来侵略想尽办法也攻不破。
思念母亲,连着两天晚上我偷偷去了医院,为了不跟我爸碰面产生不愉快,我只是远远的看着。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周一早上,江墨言和我一起将丫丫送到学校后,带着我去了塑阳,我知道将要面临的是一场硬仗。
塑阳国际,没有碍眼的老爷车,已经手攥协议书的江淮估计是合不拢嘴的沉醉美人乡了吧。
江淮倒是暂时不用担心了,办公室坐在我办公桌前的女人却让我瞬间美好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对不起,你好像做了我的位子。
对顾宁儿,我连职场招牌式的笑容也免了。
你的位子?哼,真是可笑,整个塑阳都都是明辉的,你算那根草。
我是人不是草。我拿掉面前的工作牌递到她的面前,在我这里的职位还没有变更之前,这位子还是我的。无喜无怒,不卑不亢。
滚出去!顾宁儿一拍桌子,掩盖在妆容背后的眼角鱼尾纹若隐若现。
如果想要你下半辈子无忧的话,还是不要这般嚣张的好。我低头敛去眼中寒意将工作牌挂在脖颈上,拿起桌上的电话,缓慢的按着号码,你说,江总倘若知道,董事长没有按照协议书上的约定来做,会不会毁约呢?
云淡风轻的话语混合着电话按键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办公室中,顾宁儿脸色清白交错后铁青一片,涂着红色指甲油的长长指甲在桌上留下数到明显印记,拍桌而起,身后的大班椅因她裹挟这怒气的动作而向后面移了移。刺耳声音滑过耳膜。
算你狠,你给我记着了,这仇我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慢走,不送。早知道她接下来的想法,错身之际,我向一边倾了下身子,躲开她的推,尖细的威胁声震的我心生厌恶,冷冷回了句。
扯开窗帘,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