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其实她不来,我也不会将塑阳平白让给被人,我之所以会这般,就是看不惯她颐气指使的模样罢了。”我拨打酒店的前台电话让她们叫上几个保安上来,待会把奶奶给带出去。
奶奶出来刚好与保安碰着正着,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人请离,她如淬了毒的眼神漫过我的身上。
我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就将目光投向站起身紧张的目送着奶奶离开的安晴儿身上,我拉了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坐下。
“从内到外,你确实变了不少,但是你却把你不该扔的骄傲都给扔了,在一些人的面前,如果你一味的忍让,她越会得寸进尺,这是经验所谈,我去陪丫丫了。”
被保全扔出去的奶奶明显不死心,一个劲的给我打电话,我挂断后给她回了一个信息。
“别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倘若你想扬眉吐气,不要再来骚扰我。”我将手机扔在床上,已经看过,洗手间中并没有麦克的东西,他应该不住在这个房间,我拖鞋上床,将丫丫揽入怀中。
心中揪疼,我的孩子,倘若你知道墨言的遭遇,你会不会伤心难过呢?
怕触碰到那些甜蜜又痛苦的记忆,我不敢回公寓,就在酒店住下。
第二天一早,顾炎就已经开车在楼下等着我,接完电话,我按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真不想去面对浑身都散发出铜臭气息的一群人。
磨磨蹭蹭起身,安晴儿早就一声不响的将丫丫抱走,我抓了抓头发,进了浴室,将自己收拾一番。
“穿这件衣服吧,颜色跟款式刚好符合职场女性。”安晴儿递过一声白衬衫黑短裙的套装。
“谢谢。”
“不用的,你能喜欢,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她高兴地对我摆摆手,我知道这是她真心的笑容。
“我真的要感谢你,心里面难受还要装作没事。”我攥紧手中的衣服,想唤她一声妈,却又卡在喉咙里。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昨天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吧,她就是太过执着于一个男人,一段仇恨,就算是到了如今这般年纪,她还是跳不出这个坑,该放下的就算是难,也要一点点慢慢放下,这样你才能过的更好。”
“我的情况跟她不一样。”我长舒口气,“我会好好的,我还有我自己在乎的。”
换上衣服,刚欲出门就给安晴儿拦下。共名系弟。
“你那么瘦,不吃早餐不行的,他反正已经等了,再多等一会也没事。”
面对一心为我着想的安晴儿,我心中暖暖的,临出门时,我摸了摸丫丫的头。
“等妈妈忙完这阵子,再送你去上学好吗?”因为那份财产转让遗嘱,丫丫处境很危险,我不敢贸然让她去上学。
“好,爸爸出差什么时候回来?等晚上的时候我可以给他打电话吗?”
“丫丫听话,我们吃饭,让妈妈去上班好不好?”安晴儿慌忙将牛奶递到丫丫唇边,“我照顾她就好,你去忙吧。”
我垂下眼睑,敛去黯然情绪,握紧手中的包,逃也般离开丫丫希冀的目光。
外面阳光晴好,空气中带着一股让人心烦的燥热,没你的岁月再也不静好,我平稳下情绪坐进顾炎的车子。
一落座,我的目光就落在安全带上,眼睛酸涩,曾经的他一上车就会注意我有没有系安全带,我低眸默默扯过。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我抬头目光飘远,正在开车的顾炎瞥了我眼后,双唇动了动,过了半响,才缓缓开口。
“老太婆昨天去找你了?”
“恩。”不想多说话,我轻声应了下,“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在酒店里守着,不要让他们靠近908房间。”
“这件事情早就有人替你想到了。”
他无需多说我眼睛知道这个人指的是谁了,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陆铭我欠你的,这辈子或许都还不上了。
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景物,此时已进入盛夏,树木枝叶繁茂树木遮挡住刺眼的阳光,我轻倚在窗上,想着将要面对的纷杂场面,双眉紧紧拧起,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大抵如此吧。
临下车时,顾炎将一个u盘塞到我的手中。
“这是什么?”金属在阳光下闪耀着光亮,“他的东西?”
“陆铭让我转交给你的,是警察在慕北川公寓中找到的。”
我在手中把玩下,在包中放下,既然陆铭会让顾炎给我,里面应该会提到我。
塑阳,一如之前那般模样,上班的人行色匆匆,经过我们身边时还跟我们打着招呼,一切未变,少的不过是的当初的那个人。
我抬脚向大厅中走去,为了遮掩眼上的青黛,我刻意带上了墨镜。
“男的呢你就把他当成流氓,女的更好办,直接看作是服务业的就行。总之一句话,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公司掌权者,他们就是蝼蚁,无需惧怕他们。”
电梯中,顾炎出声想要缓解下我的心情。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这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