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已经走出两米开外的江墨言回头,深邃的五官迎着阳光,晃了我的眼,从他回眸那刻才真正意识到我用近乎疯狂的方式把深深扎根在我心中汪浩宇摒弃在外,从今以后我的人生将与江墨言紧紧相连。
鬼使神差般对他伸出手来,单手插在口袋中的他眼眸轻低,垂在身侧的右手微抬,可始终未抬起。
“觉得好像做了场梦,有些不太真实。”讪讪收回手,低头敛去眼底的尴尬将结婚证放进包中。
忽然,头上挨了一个爆栗。
“江墨言,你干嘛!”捂着脑门我怒瞪笑的十分欠扁的某人。
“知道疼就说明不是梦。”
“你······”我无语凝噎,这一刻,我才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从第一次跟他见面我就处于被动状态,预想下以后的生活,忽然觉得阳光不再灿烂,乌云满天而过,心情沉到谷底。
压着拉着他冲进去办离婚的冲动,睨了他一眼,眼底闪过抹狡黠,对他挥挥手:“漂亮大叔,再见。”
在江墨言愣怔瞬间,我好心情转身。
一辆车急速驶进民政局,直直向我这边开了过来,江墨言长臂一伸将我扯在怀中,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门迅速打开。
“小溪,阿姨说你今天登记,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能忘掉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汪浩宇一脸焦急,急切的声音竟然带然一丝颤抖。
“您好,汪先生,我是小溪丈夫江墨言。”江墨言带着我向后退了步,躲开那只掺杂冲天怒气的手。
“滚开,我才是小溪的丈夫!趁老子还没发火有多远滚多远!”
“呵呵······或许以前是,但现在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前夫。好了,汪先生,我和小溪还得赶着回去商量婚礼事宜,就不陪你了。”
汪浩宇彻底被激怒,铁拳呼啸而至,江墨言只是脸微侧,轻松躲过。
一个气急败坏,一个冷静自若,高低自见分晓。
见汪浩宇如此心中冷笑连连,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抽疼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趁着江墨言松开我胳膊应付汪浩宇疯狂攻击时,我转身向外走去。
“汪浩宇我们已经在第二次踏出这里的时候彻底结束了,至于十六年的感情,我觉得用十六天去忘记已经足够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曾经说我们一起要走到·····”剩下的话语在一声闷哼声中彻底消失。
“这是还你上次的那一拳,这一拳是替小溪的,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她。”
闷哼再次响起,我紧纂双手忍棕头去看的冲动,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几秒过后,肩上多出一只手来。
“好歹,我也是帮你解决麻烦,不加油打气也就罢了,竟然开溜。”
“错了,这是关乎你帽子颜色的问题。”所以跟我无关。
江墨言用力咳嗽几声,“我不喜欢戴帽子,所以不担心这个。”
车中,正准备发动车子的江墨言忽然欺身靠近我,一点点将我逼靠在车门上,干净的阳刚气息让我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回家了。”不习惯这种暧昧的气氛,我伸手推他,却被他逼得更紧。
“今天晚上是我们领证结婚的日子,看看我这个大叔的体力是不是能达到你的标准。”
语落,低低沉沉的笑声充斥车中。
“大叔,对不起哦,我们宋家祖训,婚礼那晚才是新婚夜。”我笑的咬牙切齿,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心中默念流氓啊流氓,你说平时那么严肃古板的老院长怎么会生出江墨言这个奇葩呢,这绝对是基因变异!
“好,那我就等着婚礼那晚再证明。”
看着他嘴角越发邪魅的笑容,我真想一巴掌拍过去,吼她句“你最好永远都不用证明!”
“我爸妈想见见你父母。”眼看车子已经快到我家所在的小区,我说出从一见面就想说的话。
“婚礼上他们会出现的。”
“结婚的事情你没有跟他们打招呼?”
江墨言用沉默告诉了我答案,我双眉紧蹙,心中涌起不安,见识过赵丽跟左初,怕他的父母因为不满意这桩没有经过他们同意的婚事而作出一些让我难以接受的举动,那就真的是刚爬出一个火坑又跌进一个冰窖。
“他们不会做出你担心的事情的。”
我低着头,不停的摆弄着光秃秃的指甲,“你父母不在意门第这些东西吗?”
江墨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薄唇轻抿,似乎还能看到他的喉结在微微滚动,我心中不安加重,手悄悄紧握,脸别向窗外,对未来一无所知让我迷茫甚至害怕。
“他们需要一个儿媳妇。”
闻言,我猛然回头,震惊过后,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我知道了。”
经过商讨,鉴于我们两人都是“二婚”,我爸决定不再大肆操办,一切从简,最好只是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就行。
江墨言没有异议,我更是双手赞成,这不是一桩美好的婚姻,不需要那么多人的祝福跟艳羡的目光。
只是我妈不乐意了,觉得我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为了这事还跟我爸冷战起来,不过还是利用她研究古文化的优势,翻遍了黄历,定下了十天以后的好日子。
眼瞅着婚礼渐近,江墨言很忙,忙到从决定完日子那天只有他的助理杜奇峰会不时出现下。
我好像得了婚前恐惧症般,上班时总是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