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安晴儿不堪入耳的那些谩骂羞辱,我双腿好似钉在原地般,半分都不想挪动。
“下车。”江墨言不给我逃避的机会。帮我打开车门。
“我``````”
温热的大手褪去前几日的冰冷覆在我的手上,我像被蝎子蛰了下,快速欲收回手,霸道的大手猛然紧纂。
四根手指紧紧挤在一起,我疼的倒抽口冷气,在安晴儿不悦的目光下磨磨蹭蹭下车。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下个车也三请四请的,一点教养都没有。”早就看不惯的安晴儿尖酸刻薄嘲讽出声。
“你的教养又好到哪里去?作为婆婆有这样说自家儿媳妇的吗?”一身灰色旗袍拿着串佛珠的奶奶,仪态端庄,温和的眸子染上点点不悦。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安晴儿一眼。
“妈,我``````”
“那么多年脾气还一点未变。”奶奶再次斥了她一句,不悦的目光落在像个吊兰恨不得挂在江墨言身上的江琳琳时,晦暗难辨,轻轻咳嗽声:“琳琳,你年纪也不小了,既然答应跟慕家联姻就应该时刻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
闻言。江墨言一双剑眉紧拧,闪过怒火的眸子瞥过江琳琳,扯掉她的紧攀着他的胳膊,深沉的眸子看向奶奶时多了些许复杂。深吸口气,牵着我进了老宅。
安晴儿狠狠地睨了我一眼之后不甘心的低下头,从几人短暂相处中我察觉出,奶奶不待见安晴儿母女。
江墨言将我送进房间后,疾步出了门,从他的表情中我读出些许愤怒,躺在古香古色梨木雕花大床上,盯着顶上深蓝的伪帷幔,一想到接下来要跟安晴儿朝夕相处。脑袋胀痛的难受。
江墨言深夜才回来,一进门就背过身子,紧纂的双手抵在木桌上,手背青筋急速暴跳,没有安装空调的房间中因他的怒火温度升了升,我轻轻擦拭下额头上沁出的细密冷汗,不着痕迹的向里面挪动着身子。
过了许久,江墨言身上的火气才散去。整个人阴沉的可怕。待他转身时,我慌忙闭上眼睛,手紧抓住墙边的帷幔,生怕他会将怒火全部释放在我的身上。
鼻间传来熟悉的气息,心不受控制的咚咚作响,江墨言伸手拉过我,我不禁轻声尖叫,当触碰到他眼底的冰冷时,我立刻闭上嘴,噤了声。
“我说过不许怕我!”
霸道的命令语气让我心生厌恶,很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是不是结构错乱了,你用几乎残忍的方式折磨一个女人,她不怕你才怪!
冰冷的唇贴上我的唇瓣,想到前几次痛苦的经历,我的双手就不争气的在床上乱抓着,好似在寻找一个可以缓解痛苦的攀扶物。
雕花大床上,只铺着光滑的凉席,长长地指甲划过,发出声声瘆人的声响,反而增加了我心中的惧怕。
这次,江墨言的吻出奇的温柔,柔到不真实,被他强占过三次的身子被他稍微一挑逗,僵硬不再,竟然还有一丝渴望。
脸色泛红,呼吸开始加重,江墨言的吻一路向下,牙齿在锁骨上轻轻噬咬着,酥麻传遍全身,口中不由自主溢出一声嘤咛。
江墨言笑着抬头,脸色舒缓,眼中染上浓浓情欲,“果然感情还是做出来的。”
心中低咒了声流氓,脸滚烫一片,拿过床上的枕头遮挡住视线,“要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做都已经做过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江墨言并没有生气,反而贴在我耳边说了声,“我好像忘记了让你见识下真正的流氓了。”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散发出丝丝蛊惑,面前闪过咖啡厅的一幕,恍如隔世,我按着枕头的手不由得松了松,眼睛酸涩起来。
假如一开始他就如现在这般冷酷无情,我绝不会明知婚途难测还跟他在一起!
这一夜,江墨言好像倾尽了他所有的热情跟温柔,紧绷的心不知何时沉沦在他极致温柔中。
餍足的江墨言酣睡过去,一声不太真切的呓语让我不由得紧纂双手,轻吸了下鼻子,自嘲勾唇,原来是把我当成了孔书彤才这般温柔。
一觉醒来,被江墨言折腾一夜的身子疼的紧,我紧咬牙关,才勉强爬起身。
“真把自己当成豪门阔太太了,都这个时候还不起来!”
鞋还未穿上,安晴儿就开始砸起门来,没听见我应下,她又用力晃了几下,“快点,一家人都在等你一个人,还得让我这个婆婆亲自来叫你!”
“知道了。”应了一声后,安晴儿踢了下门才离开,我揉揉突突乱跳的眉心,不管她们允不允许,白天我得去医院照顾小吴。
餐桌上,并没有见到江墨言跟老院长,奶奶仍然脸色平和,江琳琳倒是安静不少,一言不发吃喝着稀粥。
我刚欲端起面前的碗却被安晴儿阻止,一碗红的似血的汤放在我的面前,“红枣阿胶人参补气血,多喝些,结婚都那么几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急死个人。”
安晴儿一脸嫌恶的抱怨出声。
我皱着眉端了端滚烫的碗, 晃动的液体好似昨天小吴流得那摊血迹般,鼻间竟然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胃中开始翻滚起来,我忍了又忍才没有吐出来。
“快喝啊!”见我半天不动,安晴儿开始催促起来。
“身子虚也不能乱补,虚不受补不知道吗?”奶奶将面前的碗端在安晴儿面前,“你喝了吧。”
“妈,我身子好的很,用不着。还是琳琳喝吧,自从来了温城,不是烫到就是心脏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