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奕想了想道:“从人作坊以往的战绩上看,我觉得应该更善于暗杀!他们最有特色的一战是蟒山派的灭派血案。( 蟒山派在有护山灵蟒的守护下,所有术士都被杀光屠尽,甚至尸体也凭空消失。但是。不是术道中人的妇孺就一个都没有损伤,直到从睡梦中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挑眉头道:“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蟒山派被灭门的?”
“有人在距离蟒山不远的地方,发现屠杀的现场,蟒山派术士的人皮像是叠衣服一样整整??的摞成了一摞,旁边还有十几口盛血用的水缸和一个丢满了内脏的大坑。”
“那些人皮的前胸和后背都都被剪了下来,其他的地方保存的相当完整。尸坑里也只是发现了边角的碎肉,成块的肌肉全都不知去向,看上去像是人作坊随意丢弃的废料。”
“从这件事儿上看,我觉得他们更精于暗杀!但是,术道上也有人言辞凿凿的说,亲眼看见人作坊的杀手搏杀了术道高手。”
我抱着肩膀靠在车座上:“看样子,这些人行事不拘一格啊!等会儿找个地方看看摄像头上有什么!”
“人作坊”这种无门无派有飘忽不定的术士最难对付,不但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他们,而且一击不中他们肯定会远遁千里,然后再像冤魂一样无休无止的缠上来。直到把对手磨死为止。请百度一下 谢谢!
我坐在车里想了半天:“荆恨蝶,调用六组的情报人员,全力收集跟人作坊的有关的案例。”
知己不知彼,是兵家的大忌。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分析对手。
荆恨蝶在联系六组,我让吴子奕弄出来卡车里的录像。
从屏幕上,我先看到一个佣兵有些发白的面孔。他一直都在盯着卡车的后视镜看。看样子,卡车背后应该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又过了一会儿,镜头里忽然冒出来一辆欧洲中世纪贵族马车,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车夫,架着马车从后面一直贴向了卡车右侧时,对着佣兵冷笑了一声,催马往卡车前面超了过去。
马车车厢与卡车车窗达一?的时候,车厢紧跟着映出了一个穿着晚礼服的欧洲女人。那人白皙的脸孔上不但带着一股僵死的暗青,唯独两片嘴唇上带着一股染血的殷红。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乘着马车的吸血鬼。
驾驶室里的佣兵本能掏出手枪隔着车门指了过去,他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是对方的速度却比他快了几倍,从他把手伸到车外的一刹那间,一只白皙的手掌就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下一刻,那个佣兵就被人拉偏了方向,一只手和上半边身子斜着探出到车窗外面,留在车厢里左手死命的按在车窗上往回挣扎。等他重新坐回来的时候,脑袋已经不知去向,滚热鲜血从他像是被巨兽撕咬过的脖子里直喷上驾驶室的棚顶,像是雨点一样落回了车座。
那个佣兵从拔枪到被杀仅仅过了几秒钟的时间,甚至连驾驶卡车的司机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司机再想动作已经来不及了,一直染着大红指甲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像是摘果子一样拿走了他的脑袋。
无头尸体仅仅向挡风玻璃的方向前倾了一下,马上就坐直了身子。甚至伸出手来擦了擦玻璃上血迹,继续驾驶着汽车顺着盘山道往下开了过去。
我向吴子奕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从司机被杀那时候回放,速度尽可能慢一点。”
吴子奕放慢了镜头之后,我模模糊糊的看见,一根大概有一寸左右指甲从司机脖子右侧插进了他的动脉,往顺时针的方向转动了半圈,大概在他颈椎的位置停了下来。迅速往上挑了过去,像是掀盖子一样把人的脑袋给掀了下来。
等到那只手收回去的时候,白皙的手掌已经变成了一片血红的颜色,这已经足够掩饰很多东西了。
我紧盯那只手掌道:“定格,放大。她指甲好像是没了。看看能不能从其他角度看到马车里的情况。”
吴子奕连续调整了几次,从弄出来一张马车车窗上的虚影,图片里的女人好像是把人头给抱在了胸前,右手正按在头顶像是在抚摸着什么。
“我明白了!马车里的女人用了傀儡术一类的法术。她在杀人的时候,把一截指甲断在了尸体的脖子里,自己拿走了人头。只要在首级上插上几个银针,她就能像玩遥控车一样控制尸体开车追击我们。”
我抱肩道:“她故意把指甲染成红色,就是为了能用血掩盖她指甲断裂情况。只不过,我们看到尸体时,没有时间去仔细检查这些,才忽视了她使用傀儡术的可能。”
吴子奕道:“她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为了给我们造成心理压力。控制尸体的手法有很多种,用符箓控制尸体不算稀奇,随便找个御尸门的人都能做到。但是用意念控制尸体,就必须达到御尸门长老那个级数的人才行。”
我解释道:“她是算准了我们会在事后调动监控,才玩了这么一手。估计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或者给我们造成有高手参与的假象,这么一来,我们真正跟他交手时,就会忌惮万分。高手过招时,一个微小的机会都足以致命啊!”
吴子奕道:“他们连这个都算计到了?这些人未免太可怕了。”
“如果他们不是精于计算,凭四个散修术士身份,能让整个术道都觉得忌惮万分么?看来人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