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我越过聂麟一马当先追了过去。
聂麟略一犹豫紧跟在我身后追了过来,叶木他们却被聂家箭士给挡在了圈外。聂虎甚至还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意思。
聂麟回头喊道:“不要冲突,挡住他们就行。”
跑在前面的路向东也不失时机的喊道:“聂麟。乌尔罕就在我手上,你杀了他,我立刻告诉你乌尔罕的下落。”
“别信他!乌尔罕已经死了。”我心中一凛不由得偷眼瞄向了聂麟。后者果然在犹豫。
路向东边跑边喊道:“你们的聂家的百年兴盛快到了吧?没有乌尔罕的指点,你就算拿着信物,也一样保不出聂家兴盛。”
聂麟犹豫的神色越来越重,甚至隐隐有了几分往我这边靠拢的意思。
路向东果然继续喊道:“聂麟,你前半生呕心沥血才把聂家推向了巅峰,你就忍心看着聂家的基业毁于一旦么?那可都是你的心血啊!不把信物送进秘葬镇压气运,聂家很快就会光辉不再。你自己也知道聂家已经内部不稳了吧?”
“难道你想看着聂家弓部,弩部之争,再次上演么?到时聂家血流成河,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顿时凛然一惊:我能用虚虚实实的办法扰乱路向东的判断。令其掉进自己的圈套,遭到重创。路向东为什么不能想办法扰乱我的心神,从我手中逃脱?
要知道,现在距离路向东最近的只有我。只要我慢上半步,凭路向东路向东的逃命功夫,他很有可能从这次追杀中逃脱。那样一来,我就很有可能会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当中。
现在聂麟还在犹豫,万一他真被路向东说动,我该怎么办?
到了现在,我也顾不上考虑路向东还剩下多少战力。一下气提起体内全部真气,呼啸一声身形化成了一连串流动的影子。向路向东直追了过去。三尺多长的厉魂,跟着我手里弹射而出。
这一回,我并没有用刀斩击,而是充分了利用了厉魂刀体狭长轻灵的优势,以刀为剑在一瞬间快如闪电的刺出十余道寒芒,直奔路向东全身要害刺了过去。
断腿处血流不止的路向东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根本不敢再去硬接我宝刀,加上我的刀势又封死了左右退路。路向东除了硬拼之外,就剩下消耗气血骤然暴退躲开我刀锋,这一条路可走了。
路向东被逼无奈之下,饮鸩止渴般的骤然引爆体内仅存的真气。身形紧贴着我刺来的刀尖凭空的退出了三尺开外。
“好快的速度!”没等我脸上的惊色消失,路向东就再次发力,一跃退出两丈。
我也长啸一声,脚下发力急追上了。别看我们两个人,每次移动的距离最多没超过三米,却是实实在在的比拼底蕴。
我们每次移动都在瞬息之间,每次移动又都需要消耗体内大量的真气,偏偏又要小心翼翼保留着一部分真气备用。一旦真气耗尽,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就会因为后力不续,死在对方手里。
路向东两次退后却发现我也跟进了一次,距离他仍然不到两米,惊怒之中再次催动真气猛然退后五米有余。他赌的就是我不可能还有余力再战。
我仅仅冲进了一米之后就停了下来。我手中的厉魂,却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形同霹雳般的脱手而出,向路向东心口电射而去。
“啊!”
路向东没想到我会使出这种孤注一掷的打法,仓促之间只能把身子尽量往右挪动,试图避开我这致命一击。
饶是他经验老道却仍然慢了一步。当即被厉魂透肩而过,三尺长的刀锋穿透了路向东肩甲,长刀的护手仍旧卡在肩甲上,拖着路向东倒滑数尺,一直把人钉在了岩壁上,才算停了下来。
我投出宝刀之后带着一丝冷笑,缓缓转身迎向了聂麟:“人抓住了,这回我们不用打了。能不能撬开他的嘴,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之所以这么从容,就因为我敢肯定,重伤之后的路向东绝对没有余力去挣脱的深入岩石三尺的厉魂。
聂麟却指着我背后吼道:“他要跑!”
我猛然回头之间却看见,路向东狂叫之中猛力一挣,厉魂锋利至极的刀刃顿时从他肩头上透了出来。把他整条右臂筋骨全部割断。
路向东的一条胳膊,被仅剩的最上面一层皮肉还牵连着膀子上来回乱甩,看上去凄惨至极。
“王魂,你以为你很聪明?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等你发现的时候,整个棺材门都要给你陪葬”眼中怨毒狂炽的路向东,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叶木他们飞奔了过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大批聂家箭士。
路向东狠狠的咬了咬牙,转身向后山断崖的方向跑了过去。
叶木他们冲到我身边就停了下来,聂家箭士却急冲冲的从他们身边擦行而过。
不一会儿,断崖的方向就传来了聂家人气急败坏的吼声:“他跳崖了。”
“放箭……快放箭……”
紧接着,利箭破风的嗖嗖响声骤然响起,一直持续差不多一分多钟才陆续停了下来。
没过多久,聂虎就奇迹败坏的跑了回来,指着我吼道:“要不是你耽误事儿,我们早就抓住人了?”
“你有那个本事么?”我面带不屑的说道:“你要不是占了聂家子弟的便宜,老子现在就劈了你!”
聂虎顿时火冒三丈:“把他们全都绑了。”
“住手!”聂麟怒道:“聂虎,你再敢胡闹马上给我滚回去。”
聂虎立刻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