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你不该来。”犬说话依然没有抑扬顿挫,似乎有点交流障碍。
“抱歉,上洗手间时我的保镖摔倒了。我看这办公室挺近的,就进来去找一下医药箱。”沈冥的解释根本无法自圆其说,那被撬开的门算什么?那么近的偏厅不走为什么?
“你,很强。”犬的全身带着一种动物般的气息,那种杀意更为纯粹,这也是为什么直到靠近了3米,沈冥才得以发现他的存在。
“相信我,你不会想跟我动手的。”沈冥不喜欢这样的气氛,面前站立的明明是人却像极了一只野兽。
他们用眼神相互打探着彼此,身体上的肌肉如痉挛般的抽搐着,他们在脑海中预演的交手时彼此的动作,按照彼此肌肉抽搐的频率做出对应的措施。整整在精神的领域过招百余次,犬依旧找不到杀死沈冥的方法,而沈冥也意料的发现,面前的人型动物,远比杀手更加难缠。
“我们,该出去了。”犬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我想也是。”沈冥笑着走过了犬的身边,不忘补上一句。“希望永远没有和你交手的机会。”
“我也是。”犬点头肯定道,战士本就是追求最高生存率的一群人,懂得回避自己打不赢的对手,也是战术的一种。
沈冥想要的东西基本已经都到手了,有两名凶手的推论也属于重大进展。反倒会议室中的何诗心看着坐在爸爸椅子上的二叔,脸色阴沉了下来。
“那是我爸爸的位置……”
“可惜他已经死了。”
“他曾经在那个位置上更我换过尿片,我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存……”
“可惜他已经死了。”
“二叔,你根本不配坐我爸爸的位置。”何诗心终于面露狰狞道,“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大局观,也不懂权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你只是单纯的贪慕这把椅子,享受众人向你点头哈腰的快`感而已。”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我们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豪门后人,不缺金银,理应为权而亡。”二叔厚颜无耻的嘴脸,就不是他亲爹当年的风范。
“就怕权没到手,命先亡了。”何诗心不给二叔说话的机会,起身看着一群董事鄙视道,“说起来诸位也老大不小了,我父亲的为人大家都心力有数,刀子嘴豆腐心,对大家的照顾,看看你们今天的油头粉面就能知晓。
是,家父确实遭女干人所害,你们不去惋惜一下我不怪你们,但好歹也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一下吧?
二叔真的能取代我的父亲,给集团带来光明的未来吗?家父一直致力于将赌业转型,让何氏集团变成综合性的跨国集团,而二叔一心向赌,大家也心知肚明。
家父有一句话我一直记忆在心,‘自己选的路,打断腿也要走下去’。今天不出声,就赶快回家打断自己的腿吧,你们在自寻死路。”
“丫头,说话太没大没小了,威胁我?你太嫩了点。”何濂也是语气凝重道。
“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但父亲的位置,我一定会抢过来的。我发誓。”何诗心就此在真正进入了豪门夺权的状态,拿起了桌面上自己的文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