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皓跟在他身后,知道她难过,便体贴的安慰,“苏姑娘受的伤挺严重,尤其是毒,是罕见的剧毒,好在我在那本医书上看过,王爷担心也是在所难免。”
“嗯。”万千红轻声回答,不冷不淡的。
夏北皓还想安慰她,一时间却找不到别的话了。
走到门口,万千红停住脚步转过身看他,“夏大夫,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是不用担心了,我有分寸,你回去休息吧。”
“嗯。”夏北皓虽是点头,眸子里却依旧透着担忧,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停下来,转过身细心的叮嘱道:“万姑娘,明天的比赛,你要小心些。”
万千红微微扬起了红唇,以示回答。
夏北皓见状,才放心的离开,其实他相信万千红的能力,即使不能赢得比赛,自保也是可以的。
万千红走进房间,将房门关了起来,神色安静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心里,却泛着细潮。
黎玄萧对自己的心意,自然是不必说,但是他对苏琉璃的态度,自己总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她可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而自己,又算什么呢?
自己也可以不计较过去,但是偏偏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难受。
万千红缓缓的合上了沉重的眼睑,将杂乱的思绪纷纷撇去,想到明天的比赛,她还是重重的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放松,迈步进屏风内,开始泡澡放松。
烟雾袅袅,气氛安详。
万千红坐在木桶内,险些都要熟睡过去。
头却撞到了边上,她被痛得连忙惊醒,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待了太久,手指都泛白了,便连忙起来穿好衣服走进卧室。
本以为黎玄萧已经回来了,可是空荡荡的房间内满是寂静,寂静的让人感觉到有些窒息。
万千红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幕,烛光氤氲着昏黄的房间,雕花的古床前,一身紫衣的男子正静静的坐着,目光温润的凝视着床上眉眼清秀的女子。
细长的眉猛地蹙了起来,万千红走到门前将门别上,便回到床前躺下,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而楼上的房间,烛火弥漫着温馨的光。至少苏琉璃是这样认为的。
她面带微笑的看着坐在离床一米远的黎玄萧,轻声讲着,“那年我们都才十二岁呢,你那么小就开始筹备复仇的事情,谁也没想到你和祖严达成了共识,得到他的支持,却栽在一群土匪手中。”
“是啊,那天大雪纷飞,一行人都很高兴,降低了防备,若不是你出手,兴许现在我也不会在这里。”黎玄萧声音轻淡的回答,虽然没有什么情绪,却没有丝毫平日里的冷淡。
一开始他进屋时,看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他难免有些自责,便多和她说了几句,她也开始聊起小时候的事情,聊着,他就忘记了时间。
苏琉璃从两人的相遇讲到每年的见面,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容。
只是看到窗外的月色,她想到什么,才愧疚又自责的凝视黎玄萧,“王爷,不知不觉都都这么晚了,你该休息了,王妃也在等着你吧?明天她还要参加比赛。”
黎玄萧才发现已经很晚了,便起身轻“嗯”了下,快步离开了房间。
轻轻推开门走入,她侧躺着微微蜷缩的身影就映入眼帘,见她已经睡着,他才松了口气,好在她没有等自己,不然明天肯定精神不好。
只是他却不知道,她等他才是最好的,等他是说明在乎,不等,是她已经懒得等懒得管了。
黎玄萧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走到床前看着熟睡的她,她睡得似乎不安宁,眉心微微蹙着,似乎在苦恼着什么。
给她掖了掖被子,他也躺在边上,静静的睡去。
翌日一大早,整个未城就如同一口煮沸的锅,闹个不停。
万千红睁开眼睛,便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还是和自己入睡时的一样,忍不住的蹙眉深思,按理说黎玄萧也是有分寸的人,他不可能在苏琉璃房间里过夜了吧?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温润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他特有的气息传来,打断了万千红的思绪。
万千红抬起头,才见他从屏风后走出来,看样子是刚洗过澡,他长长的发丝正湿漉漉的垂在他胸前,沁湿了他刚穿上的白色里衣。
本就出尘的他显得更加清秀逼人了,万千红不禁看入了神。
黎玄萧见到她的目光,嘴角缓缓噙起了笑意,迈步走到床前,俯身而下,直视着她的瞳孔,“这样是不是能看得更仔细些?”
“额……”万千红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这么失态,连忙收回目光,坐起身自顾自的穿衣服,“谁看你了?”
“还耍赖。”黎玄萧扬出宠溺的话语,从后环住她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窝处,闻着她淡淡的发丝香,心旷神怡的闭上了眼睛,“还没告诉我,刚才你在想什么呢。”
“该是你告诉我吧?大清早的,你洗什么澡?”万千红毫不动容的撇开他的手,将衣服系好,又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将头发盘了起来。
黎玄萧微微皱眉,怎么从她的话语里听出浓烈的醋味,想到昨晚的事情,便解释,“昨晚和琉璃聊天,聊起小时候的事情,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回房时你已经睡着了,怕打扰你,便没有洗浴。”
“噢。”万千红半分欢喜半分忧,自己先前还以为他是刚回到房间,在外面做了什么龌蹉的事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