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兴趣。”一直没有陆晴羽的消息,孟悠远对夏雪凝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从她的手中将平板电脑抢回来,埋头玩他自己的,不理会夏雪凝。
娇纵的夏雪凝哪里受过这样的冷待,怒气冲天的奔进浴室,用盆子装了半盆水出来,泼了在孟悠远的身上。
孟悠远瞪了夏雪凝一眼,忍着气,不和她一般见识,回房间去换衣服,他听到剧烈的关门声,从房间出来已不见夏雪凝的人影。
他和夏雪凝的婚姻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他赢了前程,却输了爱情,像奴隶一般被夏雪凝呼来喝去,这些他都可以忍,唯一不能忍的便是与夏雪凝同房。
擦干平板电脑上的水渍,孟悠远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继续看头条,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打发时间。
夜越来越深,手机铃声突然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孟悠远百般不愿的起身,从湿透的裤子里摸出手机,抹去屏幕上的水渍看清来电显示是“夏雪凝”三个字,顿时没有了接听的yù_wàng。
孟悠远将手机放在一边,只能任由它响个不停。
也不知响了多久,孟悠远终于烦不胜烦,接听了电话:“什么事?”
“快到市人民医院来,你老婆刚刚出车祸了。”传入耳的声音并不属于夏雪凝,孟悠远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严不严重?”
“还在手术,你快过来吧!”
“好!”
孟悠远驱车赶到医院,夏雪凝还在做手术。
车祸中,夏雪凝的左脚后跟粉碎性骨折,腰椎压缩性骨折。
手术持续了两小时二十分,夏雪凝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神智有些恍惚,看到孟悠远,激动得泪流满面:“你怎么来了?”
“医生给我打了电话。”孟悠远跟在夏雪凝的旁边,态度极为温和:“现在感觉怎么样?”
夏雪凝偷偷的抹去眼泪,笑着说:“还好,只是必须卧床修养半年。”
卧床休息半年,是不是意味着不用履行夫妻义务了?
虽然不厚道,但孟悠远还是暗暗的高兴了一下。
护士把夏雪凝推进了病房,叮咛道:“以后心情不好就不要开车了,你看看多危险。”
“知道了,谢谢你,护士。”夏雪凝涩涩的应,下意识的看了看孟悠远,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没有她希望的关心和担忧,那么的平静,仿佛她和他只是陌生人。
离开之前,护士又把孟悠远数落了一番,让他要多体贴老婆,不要和老婆闹别扭。
从护士的话中,孟悠远理出了来龙去脉,夏雪凝出车祸的原因是她哭得太伤心,泪水模糊了视线,没看到前方修路的牌子,一头撞了上去,车头蔫在了水泥罐车上。
说来道去,夏雪凝也是因为他才出的车祸,孟悠远内疚的坐在床边,守着夏雪凝。
“老公,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后再也不开车。”夏雪凝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孟悠远,她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做不对,连连向他道歉:“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会尽量改掉自己的坏脾气。”
“没什么,你的脾气我清楚,不会生气。”孟悠远摸出手机:“我给爸妈打电话。”
“别打!”夏雪凝立刻出声制止孟悠远,挣扎着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机:“现在这么晚了,我不想打扰他们休息,明天再打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大问题,他们来也帮不上忙,还得为我担惊受怕。”
孟悠远想想也是,手机收回裤兜。
两人相对无言,孟悠远盯着滴滴答答的输液瓶,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片刻,夏雪凝怯生生的开口:“老公,你能留在医院陪我吗,我一个人害怕。”
虽然妻子住院丈夫应该陪伴,但两人刚刚吵了架,夏雪凝担心孟悠远还在生她的气,说话的语气极为小心。
孟悠远正在考虑是离开还是留下,一对上夏雪凝哀求的眼神,他体内的妇人之仁就开始作祟,略一迟疑,点了头:“好,我留下来。”
“谢谢。”孟悠远的回答让夏雪凝很是高兴,刚才还泪眼婆娑,现在立刻就笑开了眼,他终究还是爱她的。
孟悠远勾勾唇角,没再说话,起身关了病房的主灯,只留一盏昏暗微弱的小壁灯:“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
“谢谢。”孟悠远对自己的态度缓和多了,夏雪凝也倍感欣慰,这伤受得值。
夏雪凝住的是套间,里面是卧室,外面是客厅,孟悠远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右手撑着头,准备小憩片刻。
忙了一天,他着实累坏了,闭上眼睛,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他。
孟悠远一弹而起,疾步走进卧室,急急的问:“怎么了?”
“我想……喝水,可以给我倒杯水吗?”夏雪凝一改往日的飞扬跋扈,像只小白兔,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小心翼翼,更别提那可怜的眼神,让人看一眼就骨酥体麻。
“嗯!”孟悠远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拿起两个一次性纸杯,用开水烫了几遍,才倒了半杯温水递给夏雪凝:“你怎么喝?”
“我不知道。”夏雪凝躺在床上,除了手,其他的部位根本不能动,喝水成了一个大难题。
孟悠远想了想,说:“你把嘴张开。”
说完,他把水倒了点在另外一个空纸杯,然后送到夏雪凝干裂的唇边,她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