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搞什么?辣手摧花啊!!!”
只见小楼前半径是米之内能见的植被跟花卉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更有甚者,一株已经半人高的龙眼树被剑直劈而下,从中自上而下分离开,只余不到一半还连在一起,残破不堪的挂在那儿,树上原本油绿绿的叶子也早就七零八落的掉落在树四周。而作为凶器的那把剑,却被他的主人斜插在一旁的地上。
“胤祥~~”胤礽抬眼儿瞅见楼上开着的窗户处一个身影正举着什么要往地上掼,赶忙出声喝止。
“谁惹着你了就去把他揍回来,拿着东西跟奴才们出气儿算是怎么回子事儿!!这回出来你的差事办的不错,我还当你脱了稚气,也算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今儿这是怎么了,平白的摔砸起东西来,像个娘们似的!!”胤礽嘴上骂着,脚底下也大步流星的朝着屋里走,耳朵里终是没听见那一响,心里也是松了一下。
胤祥这边手里的罐子刚要往地上掼,隔着窗扇儿听见了自家二哥的呵斥,这手终是没有往下落,抬眼儿瞥见门口儿已经进来的二哥,随手将这罐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啧啧~瞧瞧咱们十三爷这是砸了多少的好东西,还差点儿毁了半个园子,眼下这边儿可是处处吃紧,咱们首当的便是个检字,十三弟这么一来,二哥可是不得不从户部上拿银子出来给人家休憩园子了,这话可是好说不好听。十三弟是不是得跟我这个二哥说说,到底是哪个奴才这么不开眼得罪了咱们十三阿哥,叫我有个说法,他日也好说将出去!”胤礽见十三似是静了下来,不免张口揶揄几句,心下倒是真对这个弟弟有些不放心了。
胤祥似是也觉得胤礽说的倒是在理,毕竟现在不是在京里,诸事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这事倒是显得不庄重,给二哥为难了。面上神色不觉有些愧悔,可是想想早上年家小姐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心里又是一股闷气。
胤礽一路来的时候儿已经有手底下的小太监做了报备,知道老十三这番定是与那年家的小姐有关系,这么些日子下来,胤祥跟那小年糕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胤礽不是没看见,只是心里也是纳罕着,这个历史上命定的年贵妃怎么能和老十三扯在了一起,难道十三跟老四的兄弟情已经深厚到“兄弟妻不客气”的地步了??
胤礽这边腹诽着十三老四跟小年氏之间的fēng_liú韵事,面上的神色也是忽明忽暗的,坐在一旁的胤祥瞧着自己二哥的脸上变颜变色的,心里捉摸着定是在埋怨自己:“二哥…弟弟也是一时想的少了,倒叫二哥落了难处…”
十三是个直性子人,年岁尚轻,且实诚的可以,这一时一刻听了胤礽的话,面上倒是现出了担忧的神色,听着语气也缓和下来,反倒开始为着胤礽担心了。
这男女之间的事情本就不好说,更何况是皇家兄弟之间的牵牵扯扯,胤礽觉得那小年糕水水灵灵若是跟了那个腹黑多疑的老四,倒是委屈了这妞儿,倒是偏颇着十三这里多一些,可也不能发这个话插手这件事儿,所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只好咳了咳,在桌上捡了几块没有被胤祥扫到地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这厢完全会错意的十三阿哥,眼见自己这位迁太子哥哥竟捡拾起桌上的点心来吃,诧异的同时,倒是真的生出几分怜惜来,心说我这原先高高在上的太子哥哥定是在这福州吃了不少苦处,变得竟是比四哥还要节俭,比对自己这番儿女情长,真真是该脸红了。
于是想差了的两兄弟怀着各自的心事默默偷眼儿瞅着对方,一时无话倒也尴尬。可巧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候儿,在外头守门儿把风的李卫快步走了进来,满脸的喜色。双手举着一份儿折子呈递给胤礽,也才缓了这哥俩儿的尴尬。
胤礽瞅着这写着东瀛战报的折子,没耽搁的抖了开来:“好!!!”一目十行的看过之后,胤礽一声叫好,喷出了半口的点心渣滓,却还是气势不减的站了起来,满眼的兴奋之情。
“东瀛攻下大半,他们的天皇上书称降派使者想要和谈!!!!”
“太好了二哥,你那火炮神威非常,想那东瀛之地,自打宋明之时,当世之主便意欲取之,奈何道阻且长未有成行,如今…如今居然叫咱们给打下来了!皇阿玛若闻此报,定会高兴的!”老十三满眼的兴奋,接下那折子又瞧了一遍。
“是呀…打下来了…”胤礽心里想的当然不是康熙高兴不高兴,只是一时觉得有些不真实,屈辱的近代史摆在那里,当初自己不是没想过借助上天给自己的这次奇异经历能改变这一段屈辱的岁月,可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心里不免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更免不了升起一些对改变历史的后怕之情,总之复杂非常,所以面上初始的笑意也不觉退了下去,眉头反倒皱了起来。
“二哥,那这和谈一事?”老十三难掩兴奋,倒是没对胤礽的变化觉得有异,只是经此一大事,自然已将自己那些男女情事扔在了脑袋后头,一张脸乐的都快开花儿了。
“功高不可盖主,和谈一事还是与皇阿玛商榷之后再行定夺的好!”胤礽看了看胤祥“万寿节快到了,给皇阿玛送份儿大礼!”随即朝着李卫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