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庭坚的队伍冲下来的速度大大出乎胤礽意料之外的快,以至于岳家军还没有从满天星火中回过劲儿来的时候,于都金山半山腰上就已经是喊声震天,火光一片了,那场面远比天幕上的星星之火要壮观的多,胤礽唬了一跳,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立竿见影的效果,慌忙中跟岳钟其赶快部署战略调动先骑。
再说那策妄阿拉布坦,这回得了消息说是皇帝老儿派了岳钟其跟他的那个二儿子胤礽过来打仗,担说这家世渊源的岳钟其就足以挑起策妄阿拉布坦的征战之心,何况还加上了一个杀了自己侄儿的仇人呢,若是一举擒下了他们,那这中原以北的部分就可说是如探囊取物般简单了,策妄阿拉布坦心里明白康熙当朝可用之武将不多,早年征战沙场势如破竹之势曾截杀噶尔丹的飞扬古大将军已经年迈,就连大阿哥跟裕亲王福全这样曾上过战场的人也是一个垂垂老矣一个则被圈禁终身,康熙盛世康平,天下无争,多年的养尊处优量他再难出一个飞扬古,鳌拜多尔衮一类的战场枭雄,自己选在这个时候反戈一击可说是借天时应地利,至于人和不人和则要看拳头说话。基于综上的多番考虑,策妄阿拉布坦在得知游击队将康熙的先锋军蔡庭坚一支两千人围困在于都金山里时,他是兴奋的是坐立难安的,于是不等远在喀尔喀右翼盘桓侵讨的弟弟策妄敦多布前来会合,就自己调了两万人马连夜奔赴于都金山。本打算诱敌深入两侧夹击故技重施的策妄阿拉布坦想破了脑袋也难预料到这个他并不胤礽竟然是个穿来的家伙,他没读过兵法更没打过仗,但却被后世中电影电视荼毒了多少年,有一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意味,又基于保命的原则所以在防范跟进攻上往往少了一些瞻前顾后,多了一些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一击即中的手段,所以当策妄阿拉布坦发现自己安排在于都金山夹道两侧准备包抄敌军的伏兵却被人给反包抄的时候,他慌了!
要是在人数上说,策妄阿拉布坦所带的两万人马再加上先前驻守在此的两千多个骑兵与岳家军跟胤礽那几千人可说是势均力敌,但策妄阿拉布坦自认在马上行军杀敌的勇武上,自己的军队是占着优势的,这从击杀了康熙先前的那支队伍上可以见得出来,可让他恼火的是康熙的军队不按常理出牌啊!他们根本就不近身拼仗,那满天扔过来的黑疙瘩带着漂亮的星火落在自己的阵营之中,随即轰然巨响,便是一片血肉横飞……策妄阿拉布坦震惊之中想起了葛尔丹一战上,康熙曾使用过的红衣大炮,但那东西响声更大,而且也不会以这种速度扑天而来呀?何况对面儿山腰上也没见轰炮时的火光亮起,这些是什么东西?
“大汗!快跑吧!”策妄的一个千夫长捂着右脸奔过来,手指缝里往外渗着血珠子,红白相交下看着很瘆人,策妄阿拉布坦自问没有怕过什么,人生字典里也根本就没有逃跑这个词,这软蛋竟然想让自己逃跑!当下火气飙升,可还不待他想扬手掴这千夫长一巴掌的时候,一个黑蛋蛋迎面飞了过来擦着自己的小辫儿飞了过去,落在身后不远的汗旗上,轰的一声巨响,策妄阿拉布坦瞬间感觉一股气浪从后背推过来,一个踉跄趴在地上,嘴里一腥反手竟抹出一片血沫儿。挣扎着爬起来,却摸到一团柔软,看过去却是刚才那千夫长的一只胳膊,当即一个就地翻滚摇晃着站了起来“……全军撤退!!”
胤礽看着胤祯玩儿似地一颗一颗扔手雷,心疼的可以,也不顾岳钟其死拉硬拽缠着要自己答疑解惑,几步赶到胤祯身边儿一把按下箱子盖儿,一屁股坐在上面“舒术!传令下去!不许扔了!!”t太浪费了,这帮子丘八忒可恨了,看见自己的前行军扔了几枚见识了威力之后,竟然行起了强盗之势,抢走了两箱子手雷劈头盖脸的扔了出去!好胆子你岳家军敢抢我!
胤祯眼见没得玩儿了,嬉皮笑脸的走到胤礽身边儿,眼神儿烁烁放光“二哥,这是什么名堂?可都是那个戴梓做的?”胤礽正在气头儿上,最见不得胤祯这嬉皮笑脸的劲儿,白了他一眼,也没搭理。胤祯落个没趣儿,捡了千里望站到一边儿看敌营里火光冲天去了。
岳钟其自然没有这么大玩儿心,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东西实在是妙不可言,效果与红衣大炮相差无几,但在便捷上说绝对不可同日而语,红衣大炮虽好,但体积过大,行军起来非常不便,往往还要一台袍备上一台车牵引,再加上炮弹也着实不小,对人力限制上跟行军速度上来说算是弊病,还得备着水车冷却炮身,限制可谓繁杂。但这小东西不一样,小的可以一手握住,而且一拉一扔省力又相当精准,这要是广泛用在战事上,哪里还需苦战连年哪里还有不破城池!
岳钟其激动地两眼泛泪光,缓步挪到胤礽这边儿,有些哽咽“郡王~这东西叫什么?”“手雷!”
“…手雷…手雷…手握雷霆之势…好!这个名字好!郡王啊~您这回带了多少这…手雷啊?”
“你的人不给爷糟蹋光了,大概有两千左右!”
“郡王啊,您今儿真是让末将见识了,先是那带字儿的烟火,现在又是这小小的却威力无比的手雷,实是咱们大清之福大清之福啊郡王!只是不知道这东西的造价…高不高啊!若是用于军用可划算?”岳钟其还没让这手雷的火光晃花了神智,作为一名手掌兵权的大将军,战略跟谋智上要高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