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钟其一路追踪着策妄阿拉布坦都都快要堵回围场境内了,终于在一片冷杉林子边儿上堵截住这支教自己追了一天一夜的队伍,一场恶战下来清军士气如虹,不过敌军也是在做着垂死之争,所以一场恶战从深夜一直打到破晓,终于以岳钟其的队伍胜利收了场,当岳钟其步履沉稳铿锵的走向犹如斗败公鸡般垂着脑袋跪在地上的策妄,岳钟其的心里那是相当激动的,叛军头领被生擒,这对于一个武将来讲是莫大的荣耀,将来的丹青之上必有我岳钟其的一笔浓墨。但当这位大将军以一种胜利姿态用刀鞘挑起敌军下巴的时候,岳钟其惊呆了,这哪里是策妄阿拉布坦,那老小子自己虽没见过,但年岁总不会搞错,除非这策妄是驻颜有术,否则那情况只有一个,我岳钟其中了计,策妄乔装逃跑了!
岳钟其方才那激动的心情早就已经荡然无存,这个三十岁左右的蒙古汉子并不是硬汉一条,只在他胳膊上劈了一刀,他就已经交代了策妄阿拉布坦昨夜趁乱军之时跟他换了衣裳,只带了一小队人马不知道朝哪边跑了。岳钟其一刀结果了这个替死鬼,但心里的愤懑过后却是深深的担心,出师不利也许可以将功补过,但放任已是到手肥鸭的叛军首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这渎职轻敌之罪是已经坐的牢牢的了,虽然一气之下将敌军皆数杀了个彻底,但犹是无法压下岳钟其心里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在坡子上坐到了午时,终于长叹了一声,打算回去辞官请罪。
“报~~~~~跷骑营左前锋舒术大人求见!”
岳钟其心中一动,这个时候舒术怎么会来?莫不是营地上出了什么事情?也来不及多想其他,大踏步朝着坡下奔去。
舒术跟岳钟其相差一天出的营地,按说一路上都是快马行军想要追上也是不易,舒术心里也正着急,一来是怕耽误了军情,二来自己不在郡王身边儿看着,要是这位爷出个什么事儿,皇上那儿自己不好交代。索性昨儿个夜里听见这南边儿隐有隆隆的声响儿,料是岳钟其开了火,就一路疾驰赶了过来,远远瞅见坡上奔下一个人,一袭的银色铠甲火红的披风迎风张扬着飒爽之姿,舒术收了心神,待其近前一个军礼参下“末将舒术奉郡王之命传令于大将军!”岳钟其心中纳罕,军令在我手上,他传的哪门子的令啊!但是难保康熙没有个密召给他备着,所以也不敢含糊,怀疑归怀疑,还是乖乖的抱拳一揖“岳钟其听令!”
舒术看岳钟其稳成持重心里也放了几分,心里寻思着这话儿要是出了口,这将军怒起来我才带了十来个人,能不能捆了他强带走还是一回事儿呢!到时候别死在自己人手里就好!唉~
“郡王命将军即刻停止追缴策妄阿拉布坦,并火速遣兵喀尔喀左翼部以南临阵待命!”舒术咽了口唾沫索性说的冲口一点儿,心说死活就这样吧!
岳钟其闻言一愣,快速的抬头看了眼舒术,心知这厮大老远跑过来应该不是开玩笑的吧!这个时侯儿这郡王这命令十足十的是我岳钟其的福音呐!我这可不是不追,而是奉命不追,即使是日后皇上怪罪下来的话,我老岳好歹还有个郡王垫着呢!想到此岳钟其心里雀跃不已,险些没凌空翻几个跟头,当即直起身子上前窜了一步,双手攥住舒术的手臂“郡王这话不是玩笑?他当真说了不再追缴下去?”舒术看见岳钟其过来还以为他要行凶,谁知却只是被扭住了胳膊,肃颜一摆也不见软下“当然!郡王让我快马追上将军,何况战事之重,何谈玩笑!”
“好!好!”岳钟其双颊泛红,舒术还以为他要借此发飙,手都已经搭在了刀把儿上,只等着他岳钟其暴走之后来硬的了,可那岳钟其竟是比他还要利落,当下一个转身,火红的披风甚至都甩在了舒术的脸上,暴走是暴走没错,但方向不是自己而是前面儿不远处正准备待命的兵士们“全体听令,喀尔喀左翼部南出发!!”
靠!舒术下巴掉了,这年头儿有t杩竦目ね酰就有T杩竦慕军,军令这东西原来竟然这么不值钱?b>
胤礽目送着李卫紧随着格根和胡和鲁离去后匆匆点了兵一路朝着东边儿行去,打算绕上一圈儿悄然行入喀尔喀左翼后部东南方向驻扎下来,再跟岳钟其好好的部署一番再说。
舒术跟岳钟其这头儿人马浩浩荡荡走的也不慢,至喀尔喀左翼西东北方向的时候恰是三天之后的正午时分只晚了胤礽半日左右,因为人数太多也是不敢靠的太近了,相隔着有大致三公里的地方儿,岳钟其下令扎营。
喀尔喀左翼部里策妄敦多布半倚在铺垫着狼皮毡被的大椅上,执着一壶酒咂着嘴,眯缝着眼看着那些尊贵的远方客人调笑着自己的婢女。前日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自己的那个哥哥吃了败仗,一路夹着尾巴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那些个清兵追踪不到竟又都围在了自己的大门口儿,当他阿拉布坦敢来吗?他若是来了,我敦多布第一个剁了他给你们送去!至于想要一举攻下我喀尔喀左翼,你们也得先考虑考虑与沙俄之间互不进犯的约定,眼下我这儿可是有贵客的!敦多布有理由不把胤礽跟岳钟其的大军看在眼内,因为在自己这喀尔喀左翼营部的几个沙俄的红毛儿们不仅带来了条件优渥的招贤书,而且还带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火器,就是阿拉布坦手下归顺自己的五千骑兵,还有右翼部招降的一万精兵再加上自己的两万人马,他们纵使是有那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