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盛轻勾唇角,“这出美男出浴看得可好?”
“极好极好。”苏殷厚着脸皮点头笑赞,“西陵公子倒叫我开了眼界,这副身材也丫太励志了,苏某日后必当发奋图强立志强健体魄。”
宇文盛被她胡说八道逗得一乐,刹那间华光四溢,叫人眼前一亮。
但见苏殷神色,他便缓缓收敛了笑容,清淡地勾起唇角戏谑道,“本王的身材更是励志,你可想亲眼瞧瞧?”
妖精!苏殷暗呸一声,心道早晚拿法器收了你这妖孽。
一旁西陵宁系好浴袍,淡淡地瞥了门口二人一眼,“陛下无需担忧,宁某并无此癖好。”语速轻缓淡然地说完,便绕过浴池走出了大门。
经过宇文盛身边时他的步子顿了顿,“陛下此次秘密前来,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声音极轻,但因距离很近,没逃过苏殷的耳朵。
待西陵宁出了房门,室内就只剩下苏殷和宇文盛二人。
后者轻眯眼眸,淡淡道,“女儿家小小年纪不知检点,混在这男人堆里也就罢了,竟还堂而皇之地窥探男子沐浴,你可知羞耻二字如何书写?”
苏殷笑容微敛,勾了勾唇角,“大男人成天到晚不做正事,倒跟我这小女人耗上了,言语轻浮行事轻佻,还好意思教训起我来了?”
话音落地,对面男人的面色就刷地一片冰寒。还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言语,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自古女人地位低下,妻妾都不可与男人同桌而食,而一个小小女子竟敢对他这一国君主出言不逊,瞧她态度,哪里有半点礼敬的意思?
倘若他如此言语训斥谁家儿女,那家父母不都得受宠若惊感恩戴德?可眼下她却指责自己言行轻浮。
苏殷与他对视半晌,忽地咧嘴一笑,恬不知耻地上前勾住宇文盛地肩膀,“陛下心宽仁厚,我这口无遮拦的您小气个什么劲儿?好不容易来一趟青北,兰浴坊的节目看过了吗?没看过可真白来了,走走走,咱起驾二楼!”
宇文盛肩膀一抖,就震开了苏殷的手臂,他眯着眸子轻挑眉梢,忽地抬手捏住了苏殷的下巴,俯身凑近打量起她的脸蛋,眸光轻闪自语问道,“你到底哪里来的胆子?”
这少女在墓室之中的表现就已是超乎了寻常女子,行事做派更是没有一点女子模样,满口胡言行事诡异,明知他的身份竟是一点都无畏惧之意,现下更是敢拿他当小孩子般哄弄,与他勾肩搭背?
苏殷挣了一下没有挣开,露出小心翼翼地笑容,“自小搁坟地里过夜练出来的。”
宇文盛闻言疑惑地蹙了蹙眉,“为何会在坟地过夜?”
语罢,忽然反应过来眼前之人又在胡说八道,当即眯了眯眸,“可有十四了?”
苏殷正想着编排说词,闻言一怔,点了点头,“过了年刚满十四。”
“那就是及笄了,若么,本王今日就教教你何为羞耻二字?”男人眸光轻闪,吐气如兰,莹白的面容略微靠近了些,苏殷的下巴被他大拇指上的寒玉扳指硌得有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