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笑着亲了下未秋的额头,笑道:“不过得保你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担心,嘴上不说,是怕我为难吧?”
未秋便笑了起来,点点头,夫妻恩爱多年,结果就是她有什么心事,不用说出来秦隽就能感觉的到。
“你头一次打仗,怕不怕?”未秋靠在秦隽怀里,轻声问道。
秦隽搂着未秋,笑道:“其实这次算不上我头一回打仗,以前在辽东的时候带兵剿匪,比这个凶险多了。那些正儿八经的官兵们都惜命,我们围上去,他们就怕了,恨不得立刻缴械投降,便是有抵抗的,也比不过那些亡命的土匪。”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小心谨慎。”未秋说道。
秦隽点点头,“那是一定的。”想了想,他又说道:“是聂三虎叫人送唐氏姐弟过来的,当时我正在半路上,等我知道消息时,人已经到聊州了。”
虽然知道未秋信任他,但他还是不想让未秋对他有丁点误会。
“两个人都还算老实。”未秋说道,“我叫人看住了院子,他们也不出来,就当是养了两个闲人。”
秦隽说道:“叫你费心了。”
未秋笑了笑,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这事是聂三虎办的?我以为是阿炳的意思。”
“聂三虎这人是个了不得的人才”秦隽叹道,“阿炳虽然勇武,可他计谋不足,在辽东这些年,聂三虎是出了大力的,若不是他,光靠阿炳,辽东早不在我们手里了。阿炳写信于我,时常说他很后悔,当初不该断聂三虎一臂的。倘若聂三虎是个健全的人,又该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未秋想起了那个清俊的男子,时间久了,记忆中聂三虎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但他身上散发出来内敛沉稳的气质却让人印象十分深刻。
“那聂三虎可曾恨过阿炳?”未秋问道。
秦隽摇了摇头,“倘若他恨阿炳,阿炳还不至于内疚如此。所以,这次他擅自做主,送唐氏姐弟过来,我虽然心有不满,但也未曾说过什么。”
“你好好劝劝阿炳,这事也怪不得他,当初他是匪,你们是官,官兵杀土匪是职责所在。再说,要不是阿炳断了聂三虎一臂,就没有这后来的事了。他还是那个躲在山窝里见不得天日的土匪,哪有现在当了大将军的风光?”未秋笑道。“再说了,他不把唐氏姐弟送我们这里,还能送到哪里去?”
秦隽看妻子为聂三虎开脱,虽然知道未秋不想让他和心腹大将起冲突,但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的吃味,便笑着抱着未秋往床上走,咬着未秋的耳垂,说道:“大晚上的不说他了,咱俩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你想不想我?”
这时候天色还亮着,只是黄昏时刻,不过未秋还真有点想他了,笑着搂住了秦隽的脖子。
等未秋累极睡下后,秦隽出门叫出了留在家里的管事,听说了秦四太爷和秦笙领着一群人来闹,逼着未秋“劝降”他的事。他神色平静,点了点头,让管事们下去,他则是跨上了马,直奔聊州城外的军营。
卢炳刚从卢家探亲回来,屁股还没坐稳,就迎来了秦隽。
“表哥有什么急事?刚到家就过来,舍得嫂子一个人在家啊?”卢炳调侃道。
秦隽笑了笑,把秦家四房来闹的事告诉了卢炳。
“有这种事?”卢炳大怒,“从前就知道他们不要脸,没想到这么不要脸,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累死累活的是为了什么,可不是为了媳妇叫别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