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虚影距离云朗越来越近,云朗的眼泪再也无可抑制的流了出来,便看这虚影也越来越清晰,此刻镜老终于来到了云朗的面前。
镜老嘴角含笑,两年未见云朗结识了许多,也长高了,镜老在这两年之中是彻底的沉睡,再将那血池九幽阵彻底的破坏之事,镜老也终于消失不见,耗费了镜老周身的魂力,这才得以将那血池九幽阵破去。
而现在随着镜老的回归,云朗心中甭提有多快意了,在云朗的心中,镜老便是如父一般的存在,在云朗的成长路上,镜老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当即镜老的手搭在了云朗的肩头,轻轻的拍了拍道:“谢谢你。”
云朗猛地抬起头来,但看他眼角的泪痕犹在,“谢我做什么?”
镜老道:“若无你这两年来将真气灌入问天镜,或许我仅凭我那一点打碎的神识,还不足以将这些碎裂的神魂从虚空深处吸引过来。”
“总之,你做的很好。”
听到镜老如此说,云朗心中一阵泛酸,摇了摇头,泪水更是汹涌:“都是我……都是我,当年若非是因为我,你也不必如此……”
镜老摸了摸云朗的头,嘿嘿一笑,“你长高了。”
云朗默默地点了点头,镜老与云朗就在这天池近处的山崖上,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今夜云朗的真气挥霍的过多,以至于他现在真气匮乏,明日便是西山会盟,时间紧迫,云朗回到琅琊福地的地盘之中,便去找风灵子。
此时风灵子正在屋中静坐,那灵识已闪出了窗外,便探查到了云朗,当即起身开门。
云朗一脸的疲惫:“师姐……”
风灵子看见云朗的模样当即一惊,看云朗的样子好似跟人拼斗真气了一般,虚弱不堪,风灵子当即便道:“怎么回事?”
云朗苦笑了一声:“好歹先让我进个门吧……”
风灵子上前搀扶住云朗,进了内室。
云朗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打坐调息,对着风灵子说道:“师姐,可有什么补充真气的灵药,此时我真气匮乏,明日免不了一战,只能靠吃灵药了。”
风灵子皱着眉头,这灵药并不是不能吃,只是要在体内真气还有一点的情况下,而云朗当下体内的真气风灵子用肉眼都能看出来,这是点滴不剩啊!
当即,风灵子便在云朗的身后盘腿坐下,那双手便猛然点在云朗的周身大穴上,一时间云朗感觉周身一阵麻酥。
风灵子道:“快快打坐运气!”
云朗依言照做,风灵子周身真气霎时间喷涌而出,云朗感受到筋脉之中的热流,心中惊讶,焦急道:“师姐!你要做什么?”
风灵子眼皮都不抬一下:“明日西山会盟,我又不下场比试,这真气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云朗心中大动,风灵子给云朗输送真气!
当即云朗便感到风灵子的真气如同一道道热流,涌进自己的周身筋脉,而一旦传功送气便不得停止,除非是那传功送气之人主动收手。
云朗急道:“师姐快助手,你给我些灵药便可,我自行运功化解,补充真气!”
风灵子轻笑一声:“你并非医道圣手,岂会知道那药物的作用?这些灵药不过是权宜之法,然而明日说不定便有一场场的恶战,靠这些并不精纯的真气,你怎么赢?”
云朗瞠目结舌,概因他自身真气十分雄浑,不曾有过真气匮乏之时,故而从来未服食过那补气灵丹。
云朗耷拉下头去,任由风灵子摆弄,而就在此刻,风灵子一只手仍然维持着送气的姿势,另一只手将那芥子囊打开,只见一瓶瓶的灵药飞舞在虚空之中,霎时间打开了那瓶塞,便见一颗颗丹药进入了风灵子的口中。
云朗看到风灵子以自身服食灵丹,炼化出精纯的真气,再传给云朗,这师姐,怎生说她才好。
云朗只感觉自己从来未有如此幸运过,身处在琅琊福地,风灵子如同自家亲姐一般,无论是谁,都不曾对自己这么好过。
风灵子将那丹药摄入口中,随即分出一股真气来,将那丹药催化,丹药顿时药香四溢,那药流伴随着热力化作一股股粗劣的真气,经过内府和筋脉,积累在丹田之中,风灵子便用体内精纯的真气炼化这一股粗劣的真气,最终冲至她的手关之处,随即便是打入了云朗的体内!
云朗肩头微颤,今日的感动如此之多,泪水也好似不要钱一般的掉落,风灵子低喝一声:“坐好!”
云朗这便挺直了身子,任由风灵子那真气进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这一场输送真气已经不知用了多久,但看随着一个药瓶的爆裂,便是那瓶中的丹药被消耗殆尽,眼看一声钟鸣,便是拂晓时分,药瓶一声声的脆响,风灵子的脸色也愈加的苍白,直到云朗的挺直了身子,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黄气,风灵子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收了功。
云朗此刻真气充盈,风灵子不知吃了多少灵丹,不知为他云朗输送了多少真气,云朗只觉丹田下腹之中隐隐的肿胀,这种感觉往往和突破时一般无二,也就是适才在那天池之时,云朗真气激荡,也是同一种感觉。
云朗一把抱住风灵子,“师姐……”
风灵子脸色苍白,她本身的真气就不多,而云朗又是个丹田甚大的,故而后期风灵子输送的极其缓慢,一来是要用那精纯的真气催化灵丹,二来风灵子怕后力不济。
风灵子咧开嘴一笑道:“此番你定要为琅琊福地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