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一场战斗已经微妙起来,不动、不说两位大和尚,加上琅琊福地掌教庆云子,西昆仑护国真人和东昆仑圣女悲月仙子,五人对上了风花使。
而风花使却丝毫不惧,面对着五人,他亦是有着决胜的把握,常言道人多力量大,但等级的差距却是不可逾越的一道鸿沟,风花使拥有着绝对的等级差距,在场的不动、不说两位大和尚虽有着佛门的妙法,但五人整体实力都是太一境,悲月仙子更是养气望气的行家,对于这打斗,实在是着墨不多。
风花使哈哈一笑道:“好好!你们如今齐聚一处,刚好一勺烩!”
庆云子脸色十分难看,这自身护持了多年的宝塔已被这风花使毁去,而护国真人的长生盘此刻仍旧是在那虚空之中躲来躲去,定要避过风花使的天音宝卷,悲月仙子通过内观看到庆云子的真气亦然溃败,不可阻挡,而护国真人的真气却是藏了又藏,两位大和尚有禅宗妙法护体,自是看不清楚这气机。
悲月仙子朗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五人联手对付他,此战定要取胜,绝不能失败,失败的结果想必诸位也清楚,那就是门派覆灭,定要将这无妄天中人打回天上去!”
而一直未曾说话的不说和尚此刻也终于开了口道:“要我佛门出手,总要有些彩头罢?”
不说和尚此时便是趁着情况危急漫天要价,不动和尚亦是开口说道:“贫僧也与不说一个意思,说到底这是你们十三州的事情,与我佛门有何相干?更何况我法华天国与无妄天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没有好彩头,我们为何要出手?不如你等且在这一战,我与不说这就走了。”
庆云子叹了一口气道:“大师讲的这是哪里话?说到底,我仙门与你佛家虽是两派,可说到底亦是同根同源,若非那道祖传下天音大道,又岂会有我等这凡俗中的修者?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师不会不懂,我十三州一旦覆灭,那么下一个定然是你法华天国。”
不动和尚闻言笑了笑道:“我法华天国供奉的便是森罗道佛,森罗道佛传下十二大道,护持法华,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你十三州的这种境地,我却是听闻你十三州中有着昔日佛陀涅盘时留下的佛骨,贫僧只想要回我们佛门圣物,若是如此,想必我佛门当会感激十三州。”
庆云子与护国真人还有悲月仙子三人俱是一愣,昔日迎佛骨之事乃是东阳长老迎回,这不动和尚的意思就是要他西昆仑和琅琊福地拉下脸皮去跟问天道要这佛骨,但问天道是何等存在,如何能将这佛骨要来?莫说西昆仑和琅琊福地都没有这等天大的面子,便是要来,也是将这祥瑞给予海外佛门,十三州禅宗又岂能饶得了西昆仑和琅琊福地?
庆云子冷哼一声,断然拒绝道:“佛骨乃是十三州的祥瑞,岂能拱手让于他人?二位法师今日不帮忙,我等便是死战!有甚么打紧!”
护国真人亦是颔首说道:“庆云仙兄一席话甚得我心,今日就算是护国横死,也定要将这天上人打回天上去!”
悲月仙子轻声笑道:“只许二位仙兄有此志?悲月虽是一女子,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也不含糊,今日就算是死,也在二位仙兄之前!”
当即,三人各持神兵,便要动手。
阿柔将山海柳素护在身后,站出来道:“我西昆仑弟子亦存此志,与门派共存亡!”
此话一出,西昆仑人声鼎沸,这些弟子站在下面,自发组成了一个个昆仑剑阵,有大有小,好不壮观。
从远处飞来的几个身影在虚空中伫立,朝着阿柔说道:“妹妹,姐姐来迟了,待会儿定要多剐下那厮的肉来,向妹妹赔罪。”
便看虚空之中站着二位昆仑女仙,分别是妙音、妙楚,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冠,看这女冠的打扮十分出奇,穿的乃是男子的道袍,可这头上挽的却是女冠的发式,那女冠看见阿柔看向自己,当即微笑,回以桃李。
“师姐,这位是?”阿柔轻声问道。
妙楚亦是微微一笑:“这女冠你不认得么?便是那闲雅榜上第一人,慕容婉晴。”
“见过慕容姐姐。”阿柔躬身做了一个万福。
十三州中仙门江湖之中有两个榜单,一是松涛榜,乃是门中男仙之榜,上榜之人莫不是惊艳才绝,震烁古今之辈,这女榜自然就是闲雅榜,上榜之人除却实力之外,更为重要的便是这容貌,慕容婉晴容貌绝丽,却最擅易容,便是亲近之人亦是见不得那真容,且扮作女冠的模样,可在这十三州,谁人都知道她乃是南疆之王公输大云的未婚妻,这等身份摆在这里,便是谁也不敢轻视!
阿柔轻声说道:“南疆王不曾陪着姐姐么?”
女冠慕容婉晴笑了笑道:“若是让他陪我,我岂能溜出来游玩?”
传言这南疆王公输大云对慕容婉晴一往情深,但有些时候爱得太深,便是不自由,对于公输大云是如此,对于慕容婉晴更是如此,公输大云从不许慕容婉晴与其他人交往,但凡是与慕容婉晴有关系的男子都被他屠戮殆尽,哪怕是市井之中多看了慕容婉晴一眼的男子,也要被公输大云硬生生的剜出双眸,慕容婉晴毕竟是活生生的人,自然做不到独善其身,故而公输大云的身上已不知沾染了多少冤魂,而这些冤魂其实并未对慕容婉晴做什么过分的事。
慕容婉晴自然是爱公输大云的,如若不然,又怎会在他身边停留?没有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