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悦柔软小巧的手被司马炎紧紧攥在掌中,感受着他素有的温柔,心头翻腾难安。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一场缘还是一次劫?从来没有想过卑微的自己会被大晋朝最fēng_liú倜傥的王爷捧在掌心,带着几分欣喜,更多的是慌乱。
“不用怕,”司马炎温声细语,唇角挂着轻轻浅浅的笑,像是害怕惊碎了对面这个美丽的女子,一字一句斟酌着颇为用心。
“王爷……”
“忘记了我的小字了吗?”司马炎俊逸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戏谑之色。
魏悦却打死也不肯喊他小字承乾,额头间因为紧张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呵呵……”司马炎笑了缓缓放开了她的手,却是拿出一方软帕认真的擦去了魏悦额头的汗珠,“你这个人只这一点便能让看出了你的底细来。悦儿,其实你若是真的紧张额头间就会出汗,倒是有趣。”
魏悦脸颊顿时红了几分,宛若涂抹了上好的胭脂,司马炎不想再调侃她,却是心疼的将她拉了起来轻轻揽进怀中。
“太瘦了些,你究竟吃了多少的苦头?”司马炎叹了口气,“魏悦你信任我吗?”
魏悦靠在了那方宽厚的胸膛之上,从来没有过的安心,心头的激动跳跃渐渐平复了下来,觉得有些累,只有在他的怀中她才有累的感觉。
“我信你。”
“好!”司马炎星眸中的神色突然严肃了几分,“悦儿你听好了,端王妃之位永远都是你的,我绝不会娶谢菀。”
魏悦身子狠狠颤了颤,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咬着唇不敢抬头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呼吸。
“悦儿,其实我真的很后悔将你拉进了我的生活中,我试图远离你就像朋友,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司马炎叹了口气,“鸿福楼斗酒大会上,那支箭射向你的时候,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当我站定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将你紧紧抱住。”
他苦笑道:“悦儿,这是命,我不能不静下来听听自己的心声,它告诉我那个时候救你下来即便是舍弃性命也是值得的。”
“不要说了,”魏悦哽咽着,将头更深的埋进了他的怀中,什么也说不出来,满满的都是酸楚疼痛害怕,她以为自己的心会被萧子谦伤到了麻木,却不想被司马炎轻易的砸开一个裂缝。
封闭已久的内心就像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终于找到了出口,真的害怕失去这迟来的幸福。
“悦儿,”司马炎抓着她的肩头道,“悦儿,你跟着我会有无数的凶险要面对,你若是信我,便不能再回头了。”
“我信,我信,”魏悦吸了口气。
司马炎抬手将她额头间的碎发捋了捋,凝神看着那双总是伪装坚强的漆黑眼眸,心疼的将她冰凉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悦儿,从今往后有我在,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谢家怎么办?”魏悦到底两世为人,想到一个近在眼前的现实问题。
司马炎微微一笑:“悦儿,你以为我真的穷到需要依靠世家大族的周济才能上位吗?有了谢家可能早一些上位,没有也就是迟个几年的问题。”
“皇命怎么办?”魏悦抬眸看着他。
司马炎一愣,唇角不禁苦笑这丫头总是这么不解风情,这当儿却是说这些大煞风景的话。他轻轻一笑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悦儿,我需要你依着我几件事情。”
魏悦点了点头,把命交给他都行,何况是依着他的几件事情。
司马炎歉意笑了笑道:“之前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我想借着你的酒楼收集消息这事儿怕是需要改一改。”
“怎么改?”魏悦清亮的眼眸看着他,让司马炎心头一热,忍下了再一次将她束缚进怀中的情绪。
“将南山老人的《酒卷》好好研习一番。”
魏悦一愣这也太简单了吧?
司马炎似乎看出她的诧异笑道:“当初莫弗为什么争夺那本《酒卷》?”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晓,莫非莫弗也是好酒之人,就像容三爷一样?”
“呵!你这丫头!精明时候精明,糊涂时候却也这般糊涂,”司马炎宠溺的刮了一下魏悦小巧精致的鼻头笑道,“莫弗居然不惜用让柔然国黑旗军后退十里地这样的军国大事谋取你的《酒卷》,想必里面定然藏着惊天的秘密。”
“你是说那《酒卷》背后有一股势力是我们不知道的,比如叶三娘叶家从小祖训便是谁手中有南山老人的信物青玉葫芦就是他们叶家要终生守护的主子?”
“嗯,”司马炎陷入了沉思,看着魏悦笑道,“别处也不要管,你只要按照你师父的心意去酿造出好酒,谜底自然会解开的。”
魏悦点了点头,心思顿时清明了起来,随即问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
司马炎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我不愿意再娶世家大族的女子为妻,不愿意在受世家大族的纠缠束缚,我要你帮我摆脱谢菀这门亲事。”
“我……”魏悦脸色一红,“王爷……这件事情,这件事情魏悦实在是……”
“无能为力吗?”司马炎唇角微翘看着她的窘迫倒是别样的赏心悦目。
“是!无能为力,”魏悦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司马炎眉头却是一蹙,这丫头还是顾虑的太多,也不知道她活的累不累?
“悦儿,听着,”司马炎忍不住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心疼的看着她独有的卑微,“悦儿,还记得我在母妃面前说过的话,你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