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美是美,可天天跟五皇子混在一起,应该已不是完璧之身,要来何用?
“那是自然,否则端木森也不会死那么快,”太子很得意的样子,把茶杯放下,“洪钊,你难道忘了,慕容寒枝的父亲慕容落,出身燕国皇室一脉?”
靳洪钊心中一动,眼里射出别样神彩来,“殿下是说----”
“燕国被我孤竹国所灭,皇室中人死的死、降的降,可据传,他们的国库是空的,想来两国一交战,燕国主就料到定败,所以将国库中的钱财转移他处,慕容落是燕国主亲生弟弟,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批钱财在何处。”
太子冷笑,眼里是阴狠的光,如果能找到那批钱财,对他的起事绝对是大大有利的事。
“怪不得!”靳洪钊一拍大腿,也是兴奋莫名,“那殿下没有问那慕容落吗?”
“他当然不会说,”太子冷笑,“本宫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知道自己必死,所以宁可把那批钱财带进棺材。要不是了这个,本宫怎可能让慕容寒枝的弟妹活到今天!”
想要问珠宝的下落,原本只问慕容寒枝一人足矣,可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还是不想动她的弟妹,免得得不偿失。
“现在端木森死了,殿下打算怎么做?”不会是想求皇上,让他把慕容寒枝许给太子吧?
“先静观其变,”太子交叉把玩着十指,很有把握的样子,“经此变故,父皇应该不会很快为慕容寒枝赐婚,只要找个机会,把她留在本宫身边,本宫----”余下的话自不必说,总之慕容寒枝如果落到他手里,没有好日子过就对了。
“殿下英明。”靳洪钊阴森森地笑,烛火映照之下,越发显得他的脸如鬼似魅,好不叫人心寒。
拒孤竹烈暴跳如雷,现令三司尽快破案,可因为端木森是在迎亲途中被人刺杀,当时情形那么乱,而凶手无疑是个高手,三司的人紧锣密鼓地查了几天之后,别说是凶手了,根本连任何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孤竹烈就算再气又能怎么样,用不了十天半月,此案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朝廷内外倒是有一些传言,都说是因为端木森杀害了太多起义军,与人结怨太深,一定是那些人趁着他成亲,疏于防范的时候杀了他报仇的。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朝臣们也只是私下里说说,有不轨之心者人人自危之外,谁都不敢把这些话说给皇上听,不然岂非自找不痛快。
可怜的端木森,娶的这回妻可真是冤枉,不但最终丢了命,甚至都没跟自己的夫人说上一句话,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骊?
自打那到从花轿上下来,慕容寒枝就像丢了魂儿似的,天天就只是呆在自己房间里,不动,不说话,除了一天只吃一顿饭,上床睡两三个时辰,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发呆,眼看着她以惊人的速度消瘦下去,萧云儿简直要急死了!
“姑娘,再吃点儿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何苦折磨自己。”看着桌上没怎么见少的饭菜,萧云儿除了苦笑,什么都说不出来。
慕容寒枝慢慢摇头,脑子里有些发晕,“不吃了,再吃,就该吐出来了。”自打堕胎,她的身体一直很虚弱,没有胃口吃东西。
“姑娘,”萧云儿轻叹,“奴婢听他们说,端木将军的事,没查到什么。”她觉得慕容寒枝应该是想要知道的吧,拒还没有进端木家的门,可皇上已经赐婚给他们,也算是半只脚迈进将军府了。
“哦?”慕容寒枝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心里难受之外,其实有隐隐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