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枝无力地后仰上身,闭上眼睛,心里疼得像是被千刀万剐一样.叶,寒叶!我到底还是没能保护得了你!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望川国皇上,孤竹无虞,你们等着!
隔了几天,孤竹无虞在昭阳殿大宴群臣,庆贺惺子的出生。群臣自然明白孤竹无虞的心思,纷纷献上厚礼,以示庆贺。做为惺子的娘亲,慕容寒枝也很“荣幸”地被请到了昭阳殿,坐在孤竹无虞一旁,受尽群臣的恭贺。自始至终,她都只是淡然地笑着,不卑不亢地承受下来。
孤竹无虞有意无意看了她几眼之后,低声开口,“你若是累了,就先进去休息。”
慕容寒枝大诧,转过头去看他,“皇上这是在关心我?”不是吧,他不是一直恨她要死吗?枉她这几天还一直在担心,孤竹无虞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折磨她,等折磨够了,再要了她的命呢。
“不行吗?”孤竹无虞挑眉反问,“还是说你天生的贱命,就喜欢朕对你粗暴?”对嘛,这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臣妾不敢,”慕容寒枝暗里冷笑,面上则恭敬的很,“皇上好意,臣妾自当受下,臣妾告退。”言毕她起身行了一礼,飘然入了内室,她还有话要对孤竹无虞说,不急着回嘉福宫去。
因为隔着玉石阶,群臣自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孤竹无虞对寒妃娘娘态度亲昵,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孤竹无虞只当没看到严相愤怒的眼神和群臣猜测的样子,端起酒杯来,“今日只为庆贺皇子降生,众卿家不必拘礼,请尽兴!”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纷纷举杯,推杯换盏,笑语喧哗,好不热闹。
宴席散了之后,孤竹无虞有些微醉,挥手命靳洪钊退下,自己进了内室。
正坐在桌边想事情的慕容寒枝听到动静,立刻站起身来,“皇上。”
“有话对朕说?”孤竹无虞扫了她一眼,头脑有点儿晕,顺势坐了下去。
“是,”慕容寒枝轻咬了下唇,未语脸先红,“臣妾想见一见孩子。”
孤竹无虞抬头看她,眼眸清醒了几分,“见他做甚?你不是说过,只要孩子生下来,你就会离开,你对他又没有情意,见有何用?”巨巨有扛。
是我要走吗,明明就是你容我不下!慕容寒枝心中大急,万千言语却都梗在喉口,只因多说无益。“我臣妾只是想抱抱他,给他……臣妾这里----”她的脸涨得通红,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随即深深垂下头去。
这两天她的**胀痛得厉害,奶水很足,可又不能亲自哺育孩儿,真是受罪。
孤竹无虞一时没会过意,眯着眼看她的胸前,“这里怎么了?”他是男人,又没当过爹,一时半会的自然想不到个中缘由。
慕容寒枝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只当孤竹无虞是故意轻薄,咬着牙跺脚,“皇上不愿意臣妾见他也就算了,何必污辱人!”说罢她提起裙摆就走,早知道就不说出来,偷偷去见孩子就好了。
谁料就在她经过孤竹无虞身边时,手腕一紧,已被他死死攥住,“朕准你走了吗?”
“疼!”手腕骨发出被虐待的呻吟声,慕容寒枝本能地沉肩挣扎,“你想要怎样?”该不会他在这时候对她动了杀机吧?
孤竹无虞只是笑着,倒没看出有什么恨意,“慕容寒枝,你是不是忘了与朕之间的约定?现在孩子也生下来了,朕也不曾要你妹妹的命,你欠朕的东西呢,什么时候给?”他说的,是所中之毒的解药吧,看来他还当慕容寒枝不知道妹妹已死的事,所以来谈条件了。
慕容寒枝身子狂震,几乎要掐住他的脖子,要他还妹妹命来!但她知道那样没用,只会激怒孤竹无虞,白白把命赔在这里而已!她死命掐紧了掌心,以刺痛来迫使自己冷静,还他一个僵硬的笑,“我没忘,解药我会给,不过配制解药需要时间,你等我。”
“是吗?”孤竹无虞目光闪烁,显然不怎么相信她的话,“你别想跟朕耍花招,如果你敢算计朕,朕叫你没得后悔!”他也找霍图看过,但霍图看不出他所中何毒,更不用说配制解药。
说起来霍图所擅长的,只不过是饲养操纵毒物,对于花草之毒,他还真不怎么懂,不然孤竹无虞又怎么会受制于慕容寒枝。
“在这件事上,皇上只有选择相信我,是吗?”慕容寒枝忍受着手腕上的剧痛,傲然一笑。
孤竹无虞看着她,半晌后突然一笑,松开了手,“你说的对。”
慕容寒枝揉了揉手腕,又想起先前的事,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那皇上让我去见一见孩子,好不好?就见一面,很快就好。”
“无所谓,你去。”孤竹无虞摆了摆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其实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是那么恨慕容寒枝,也不想她离开。如果她舍不得孩子,那不用他开口,她也会留下的。
至于留下她之后,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他要如何面对残缺的自己,如何面对害自己至斯的凶手,他还真没想过。
“多谢皇上。”慕容寒枝大喜,匆匆道一声谢,冲出门去,早已等候多时的萧云儿赶紧上前扶住她,一起去惺子所在的香宜宫。
香宜宫不大,但布置得很雅致,匠心独具,亭台楼阁依墙而建,九曲十八廊,清风徐来,阵阵荷花香钻入鼻端,沁人心脾。然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