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看着墨小然的反应,以想到她这时内心的震惊,突然有一种小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微微一笑。
睨了眼幼竹,淡淡道:“过来给太子和卫世子上茶。”
幼竹应了一声,走到桌边,拿起茶壶,抬头看见墨小然,吓了一跳,忙低头给倒茶。
墨小然注意到她斟茶的手势竟十分纯熟,竟是茶道中人,奇怪地‘咦’了一声,在婶婶手下艰难过日子的姑娘,居然会这个?
“你叫幼竹?”
“是。”幼竹没想到墨小然居然是景王的座上客,低着头不敢看墨小然。
“你认不认得花儿?”
“花儿是民女的闺名。”
“你茶道是哪里学的?”学茶道是要茶来练习的,如果花儿的婶婶连生活都刻薄她,不能花这闲钱到她身上。
“以前我们家是以种花为生,我爹酷爱茶道,民女从小跟在父亲身边,也就跟着学了些。”
原来如此,墨小然轻点了下头,“你认不认得阿牛?”
“认得。”幼竹声音虽小,却没有否认。
墨小然偷看秦子钰,秦子钰一定知道阿牛的存在,否则的话,幼竹对阿牛这个人,不会完全不否认。
越加肯定,他就是在王家下人手上劫走花儿的人。
如果说花儿是个见异思迁的人,那么墨小然之前管的那桩闲事就变得有些笑。
脸色慢慢地冷了下去。
秦修文道:“墨姑娘好像对幼竹姑娘很感兴趣。”
墨小然道:“我见太子对景王的侍妾那么感兴趣,所以多问了幼竹姑娘几句,帮太子多了解一下幼竹姑娘。”
这年代的权贵人家,常有相互赠送侍妾来拉关系,她这话的意思,像是在说,秦修文在打幼竹的主意。
秦修文让景王叫来幼竹,是想毁掉景王在墨小然心里的好印象,结果墨小然却以为他想向景王的侍妾。
这样一来,没毁了景王在她心里的印象,他倒要先被墨小然出局了。
秦修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本太子只是听说八皇叔新进门的侍妾精通茶艺,所以想见识一下,哪有其他意思?墨姑娘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墨小然自从捉奸事件以后,最不耐烦应付的就是秦修文。
皱眉道:“我只是说帮你多了解一下幼竹姑娘,有说你对幼竹姑娘有别的意思了?”
她没往别处想,而秦修文却想了,说明秦修文心里的鬼。
秦修文叫出幼竹是为了给景王使绊子,结果却让墨小然以为是他看上了幼竹,甚至有向景王讨要的幼竹的意思。
他想起穿越以前,墨小然和容戬闯进宾馆,看见他和李安安在一起,说的那句话,“我来就是为了处理这只破鞋……”
秦修文恨得咬牙,同时心里一阵不安。
他是想把墨小然弄到手,往死里蹂躏,等玩够了,就处理掉。
但光玩她的身子,不够,他要她的心,要她尝够被人轻贱的痛苦滋味。
如果,她认为他为了女色,竟以不要脸到向自己的皇叔讨要侍妾,绝对不会把心给他。
他今天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卫风不怕秦修文,但不想节外生枝,打圆场道:“我小师妹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没有别的意思,太子别往心里去。”
人家刚纳了上妾,太子就急巴巴跑来喊着要看别人的女人,这会儿被墨小然一呛,怀玉都替这个哥哥丢脸,斜了太子一眼,真恨不得让他滚蛋。
秦修文哼了一声,心里越加恼怒。
小师妹?
小师妹了不起了?
他和墨小然之间的事,他卫风凭什么横插一手?
秦子钰突然道:“幼竹,你先下去。”
“是。”幼竹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秦修文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秦子钰在这时候突然叫走幼竹,像是在防止他对幼竹起邪心,简直是打他的脸的作法。
秦子钰虽然有腿疾,但他如同闲云野鹤,心思从来没放在任何女子身上。
这次在民间纳妾,也是为了不让父皇往他府里塞人,他才不相信秦子钰会真的宠爱幼竹,这么做,不过是借墨小然的话来借题发挥,让他难堪。
这三个人串通一气地来针对他,实在欺人太甚,偏偏他还拿他们没办法。
秦修文狠狠地瞪了墨小然一眼eads;。
墨小然神色淡漠,连眼角都不瞟他一下。
这种无视,比针锋相对,更让秦修文气恼,憋了一肚子气,却又没有地方发。
墨小然自从看见幼竹就不愿意再呆在这里,被秦修文一恶心,干脆起身道:“景王的新茶已经尝过,我还有事,告辞。”
景王知道她对自己有误会,但有些事情,他不方便解释,轻点了点头,“来人,送墨姑娘。”
“不用送了,我记得路。”墨小然也不和秦修文告别,转身就走。
秦修文自从上了太子的身,有太子的身份在,谁见了他不恭恭敬敬,这个墨小然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实在放肆。
他忍到这里,实在忍不下去了,阴沉着脸道:“一个民间女子,这样不懂礼数,亏景王还请她到景王府做客。”
墨小然不屑道:“我是景王的客人,和主人家礼到就好,其他不相干的人,我干嘛要理会?”
“你!”秦修文气塞,这狂妄的口气和容戬一个德性。
“啊……对了。”墨小然假装想了想,又道:“你是太子,以我一介草民的身份,应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