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而且也跑到这里来洗脸,真是冤家路窄。
“你认错人了。”墨小然把脸一捂,转身就跑。
眼前一花,那人已经闪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这身手,墨小然自认没有。
有些郁闷,怎么这么倒霉。
“你以为裙子放下来,爷就认不出来了?”
那人把她上下打量,不过十二三岁,脸还没长开,已经漂亮得不得了,但那小身板长得根支芦杆一样,弱不禁风,一根手指头都能把她折了,居然偷袭他,还把他打晕了。
想想就觉得丢脸。
墨小然不以为然地道:“你光看人家腿去了,认不清脸,那不是正常啊?”
那人好气又好笑,“这哪是姑娘家说的话。”
“我实话实说就不是姑娘家说的话了,那你盯着人家姑娘的大腿看,算什么?淫贼?”
“谁淫贼了?我只是……”他刚才是看她两腿的泥,可是泥腿还是腿……“你弄我一脸的泥,还敢胡说八道,就不怕我把你丢回泥塘?”
墨小然看着他的脸,脸上的泥洗去一大半,还有沾了不少没洗掉的,整个一张花猫脸,不过倒也看得出那张脸不过二十岁左右,眉清目朗,是难得的极品男人。
男子见墨小然不回话,一个劲地看他,不由地把背又挺直了些,他本来就长得高,这一来就更显得挺拔。
“我看你两眼就成了淫贼,你这么盯着我看,又算什么?”
“我看花猫呢。”
男子噎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下这口气,“说,哪层楼的?爷倒要看看你这丫头是学的什么玩意,这么嚣张。”
“小子,你是哪层楼的?”墨小然心想,原来他看出她是学员。来了这么久,却没见过这个人,墨小然拿不准他是蒙雷岛上的人,还是这次进塔的学员。
一个黄毛小丫头,居然叫他叫小子?
男子沉下脸,冷哼了一声,“爷今天还真得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丢回泥塘。”
他伸手去擒墨小然。
墨小然闪身避过,抬腿踢向他的要害。
他见墨小然居然能避开,扬了扬眉,这丫头还有两下。
“小野猫的爪子够利啊,难怪嚣张。”不但不避,反而双手中途改变方向,抓向墨小然的脚。
这一抓,即快又狠,墨小然的这一脚下去,碰不到他的身体,反而把脚送到他手上。
墨小然忙收脚回来,往旁边一站,抬头看向他身后,道:“你们总算来了呀。”
还有同伙?
男子不由地转头看去。
多见她几个同伙,更容易弄明白这小丫头的来路。
墨小然脚快,伸直腿猛地往上一踢,正中对方要害。
男子痛得一声闷哼,双手捂向要害,脸色惨白。
墨小然不给他机会反击,紧接着一掌劈下,男子再次被墨小然打晕过去,倒向地上。
墨小然怕他晕的不够彻底,接着又是一掌。
男子倒头,真是装晕,想等这阵痛过了再来收拾这丫头,没想到这小丫头竟这么多心眼,不留一点纰漏。
他在震惊中,只来得及挤出两个字:“你,你!”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墨小然确认男子真的晕了,得意地拍拍手,“跟姐儿斗,你还嫩了点,小子。你想知道姐是谁,我也看看你是什么人。”
蹲下身,往他怀里摸去,手刚碰到他胸口,想到他刚才那么快就醒过来。
如果他这次醒了,想再让他上当,就难了。
到时真说不准谁吃亏。
墨小然飞快地脱下他身上外袍,绞成条,把他手臂反绞到身后紧紧绑住,又拿他的腰带把他的两只脚绑在一起。
做完这些,抹了把脸上的汗,笑道:“这下醒了也不怕。”
伸手到他怀里,先掏出一个装灵石的锦囊,接着是几张银票,另外还有一个钱袋,钱袋里有一些金珠子和一些碎银。
墨小然立刻能肯定,他也是学员。
因为这岛上只用灵石,不用银票和金银。
墨小然打开叠起的银票,每个国家除了通用的银票,还有自己国家专用的银票,自己国家专用的银票,对换的时候几乎没有手续费,所以寻常人家都会选择用自己国家专用的银票。
如果他带着自己国家的银票,那么就能知道他是哪里的人。
结果那些银票,全是通用的,没有一张专属的银票。
再掏,是一块玉牌。
玉牌一面雕着龙纹,是梁国的特有图纹。
这年代敢用龙纹的,不是皇帝的就是做皇子。
墨小然瞟了地上花猫,看不出是个有来头的嘛。
是能与大燕势力相当的梁国的人。
翻过玉牌,另一面刻着‘吴邪’两个字。
墨小然嘴角一扬,倒是一个好名字。
拿到这些东西,墨小然反而觉得他的身份不重要了。
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以后离岛就各自回巢,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再见一面。
墨小然正要把玉牌和银票塞回去,见他怀里露出一本小册子的一角。
小册子的纸质……
墨小然一个激灵,飞快地取出那本册子。
竟是那本失踪的日记。
怎么会在他身上?
饶是墨小然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这次的学员,虽然不知道他是几层的学员,但她能肯定不是九层,可是既然不是九层,那么九层的东西,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