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了?”墨小然将手撑着头,看着思绪又飘远了的香草,忍不住又要逗她。(
“谁心疼了。”香草推开墨小然,“你把莲子都快弄到地上了。”
墨小然轻轻一笑,坐直身子,抓了一把莲子在手中剥着,“其实我认识他的时间不长,知道的也不多。”
“知道的不多,也没关系,只要知道他平平安安的就行了。”香草也开始剥着手中的莲心。
“你不想下山去看看他吗?”
香草眼里闪过一抹神往,最后驻了口气,加快了手中的活。
“不想去?”
“师傅不要我下山。”
“为什么?”
“他说我技不成,不能下山。师傅说以我的性子下了山,又会忍不住为人行医治病,但医术不行,这看病不成,只怕还误了人家性命。”香草郁闷得撅起了小嘴。
墨小然奇怪,“这医术不是要靠实践才能提高吗?没有实践,看再多的医书,也不成啊。”墨小然自己就记了很多医术,但真到了实战的时候,就弱爆了。
反而给容戬治那一个月的伤,让医术精进了不少。
“师傅常带我下山行医的,只是不让我单独一个人出去。而师傅和师兄永远不往一个地方去,我跟着师傅,自然见不着师兄。”
“那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技成?”
“我也不知道,师傅说成了便成了。”
“如果老爷子说不成,那你不是一辈子不能下山了?”墨小然开始为她抱起了不平。
“嗯,如果那样,只能怪自己太笨。”
“这,你能甘心吗?”
“不甘心,可能怎么办?”
“溜下山去。”
“嘘……”香草向屋内看了看,“小心师傅听到,扒了我的皮。”
墨小然忙压低的声音,“那你就真不下山了?”
“当然要下。”
“那……”
“我会很拼命的学习的,只要我努力,就一定能早些下山。”香草冲她笑了笑,眼里全是单纯的肯定,“你也要加油,治好了病,才能离开,这山上可还没死过人的,你可别死在这儿,倒了这儿的风水。”
墨小然心里一震,香草说话虽说像是口无遮掩,但却句句撞进了她的心窝,放下莲子,握住香草的手,“香草,我们一起加油吧。”
“好。”香草拍开她的手,“别肉麻了,这莲心今天可是要赶出来的,快剥吧。”
二女相视一笑,忙起了手中的活,只是随便聊了些这山中的一些日常琐事。
香草又告诉了她一些这山中平日生活要注意的事项,及一些基本的药物特性,在这山中遇到哪些药草碰得,哪些却又碰不得,这一席话,让墨小然把书上的东西和实践联系在了一起,墨小然受益非浅。
这香草对墨小然来说,可以说是密友,却也是一个药物上的初盟老师。
墨小然到了山上,说是治病,但穆老爷子却把本来是香草做的关于药草方面的杂事,全交与了墨小然去做,每日要背记的药草多不胜数。
别看穆老爷子平时总笑笑呵呵,和蔼可亲,可一说到医术方面,却是严厉苛刻到了极点,墨小然稍有差错,这打骂受罚可是半点不留情。
没几日下来,墨小然的手臂上全是藤条印子。
香草也是这么过来的,早已习惯,见她受罚,还在一边伸长了舌头做怪相。
容戬看次看见墨小然挨打,都会皱紧眉,像是打在他身上一样,但他没像以往一样跳出来护着她。等穆老爷子走了,就会偷偷装一小罐药水递给她,“拿这个去擦擦,止痛效果很好的。”
“你怎么知道?”
香草伸了脖子过来,望了一眼,道:“肯定是我师兄告诉他的。”
墨小然微扬了扬眉,“你和莫言联系上了?”
容戬‘嗯’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他偷偷教了我些山里的生存法则。”
墨小然抿嘴笑了,感觉他们像在家长眼皮底下搞小动作的孩子。
听完容戬的一些解说。
墨小然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个炉子上熬煮着这种药水,想来是莫言和香草长期备着,被罚后随时能派上用场。
有这样的严师,难怪莫言年纪轻轻就能有那么一手好医术。
每日除了治病的时间,全用来背记药草上了,好在墨小然记忆超好,没几日时间,那些药水便派不上用场了,正自得意。
香草抱了一大捆的书来,放在桌上,对她道:“师傅,让你把这些全背了,一个月时间。从第一本看起,他会每天抽查。”
墨小然很能背书,也背过很多医书,本不以为然,随手一翻,发现竟全是寻常难见的凝难杂病,顿时小脸苦得皱成包子。
容戬不无担心的看了看她,她的手臂只怕又要不保了。
墨小然看向容戬,容戬在山上的日子,也不是天天睡觉吃饭,而是学习各种封印之术。
封印之术涉及到奇经八脉,十分复杂,难学程度不输于医术。
以穆老爷子的苛刻,绝对不会放水。
想到上山这一个月时间,几乎是天天挨罚,而香草也是隔三岔四的挨打。但容戬,每天给她们煲煮汤药,他自己却极少挨罚。
不由奇怪道:“你怎么不挨打?”
“运气……”容戬神色淡淡,帮她整理着晾晒在院子中的药草。
“穆老爷子那儿也能有运气可言?”墨小然不信。
容戬睨了她一眼,不答。
“他那里是运气,你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