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鲛人流的眼泪都可以变成珍珠,只有在月光下,在鲛人极度哀伤或高兴时,他们的眼泪才可以变成珍珠。听阮幻娇此时的哭声像是在唱歌,就知道她心中有多高兴了。
阮幻娇的歌声一停,最后一颗珍珠掉下来,她抬手一挥。水里的珍珠纷纷跃出水面,重组在一起,变成了一套鲛人泪首饰,飞到了安慕锦的面前。女协扔号。
“姑母谢谢你,这些就当是幻娇对您的报答。”
安慕锦看着那些鲛人泪,心里难过的很,这些都是阮幻娇用命换来的啊。她不忍心要这些,她把鲛人泪往外推了推,道:“幻娇,姑母总有一天会老,这些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阮幻娇摇摇头,认真地说道:“姑母你别和我客气,快收下吧。只需要滴一滴血放在这鲛人泪上,它就会自动缩小到合适的尺寸,戴在身上一点也不累。而且还能延年益寿,还有一些特殊的用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接着,阮幻娇又扭头看着江梦蝶道:“弟妹,姑姑送给你的鲛人泪也是真的鲛人眼泪。”
江梦蝶闻言,看向了冯夫人,心中有些不解的地方。既然冯夫人是阮幻娇的姑姑,那么在她的弟弟有难时,她怎么不通过阮幻娇来找易涵印,反而饶了个大圈子。
冯夫人似乎看出了江梦蝶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如果当初我去找幻娇,也许那时我和她的身份就暴露了。”
解释完,冯夫人又咳嗽一声,对阮幻娇道:“幻娇,该动身去南海了。”
鲛人的孩子出生之后,必须要在南海的海里生活一年,方可上岸,否则会影响到孩子的寿命。
冯夫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去南海,安在鸿当即表示要陪阮幻娇一起去南海。阮幻娇还有些犹豫,她怕安在鸿受不了南海的苦,那里是流放之地,环境比京城差了许多。并且安在鸿离开了京城,家里的爹娘怎么办?
“幻娇,让我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孩子。”安在鸿坚持道。
易淑豫知道阮幻娇在担心什么,就说道:“弟妹你就让老二陪你一起去吧,家里你不用担心,还有我和咏哥呢。你们走了,我们明天就搬回侯府,这样爹娘跟前就有人了,也不会寂寞了。”
“谢谢大嫂。”阮幻娇感动极了,安慕锦也说:“你们放心的去吧,南海还有我们的亲戚呢。回头我让天成寄一封信给老五,就是当年的五皇子,鸿儿你见了叫他五哥就好。你们去了那里,就当是走亲戚了,家里的事情都不用操心,好好照顾自己。”
当夜,安在鸿带着妻儿,驾着马车离开了京城。
因为安齐轩和张晓慧的年纪大了,怕他们受不了刺激,就说安在鸿陪阮幻娇回娘家了,可能要一年才能回来。
事情结束,其余人都离开了王府。江梦蝶坐在观鱼台旁的石头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月下的清波,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阮幻娇比她幸运多了,能够遇到安在鸿这样包容,接受阮幻娇一切的人。同时她在想,她是不是该像安在鸿那般胸怀宽广,再给易涵印一个机会。
如果易涵印不再和江梦灵有亲密的牵扯,那她就不离开王府。否则的话,她不走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回去睡觉?”易涵印送安在鸿他们离开京城,回来却看到江梦蝶还在观鱼台。
江梦蝶吸了口气,站起来看着他道:“王爷,今天你和江梦灵在客栈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她亲了你。”
易涵印闻言一怔,很快恢复平静,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她亲我只是为了感谢我,你别多想。”
怎么能不多想,而且江梦蝶也不相信他的话,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以前你和她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我还是你的王妃,请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不想再听到你和她有什么过度亲密的传言传到我的耳朵里,也不想再看到你和她有什么亲密举止。”
“是你自己多想了,我和她只是师兄妹情谊而已。”易涵印听到江梦蝶这番话,不但没有什么表示,反而还生气了,让江梦蝶很难过,一颗心冰凉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