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奈何为娼?答曰:被‘逼’的!
李风也是被‘逼’的。小时候偷东西是被‘逼’的。长大一点跟人逞凶斗狠是被‘逼’的。大学四年最高带了七份家教也是被‘逼’的。现在游‘荡’在西京城,一怒之下绑了商悲洋同样是被‘逼’的。
如果现世安暖,又有谁愿意颠沛流离?
李风本‘性’不是嗜杀成‘性’的魔头,一个能把一心要他死的胡豺的‘女’儿救出水深火热之中的男人,注定不可能是大‘奸’大恶之人。如果商老爷子不是用小七和吴煌的命来威胁李风,他也不至于把事情做绝。
这样对谁都不好,绑了商悲洋就等于跟商老爷子彻底撕破脸皮不死不休。他杀不了云榜上赫赫有名几十年的商老爷子,也不敢杀。那老东西是国安部的人,这个华夏最特殊的部‘门’,比着大明朝的东厂西厂也丝毫不差,都是掌控着别人生死的活阎王,看你不顺眼先斩后奏砍了你丫的还能泼一盆脏水。
不过既然翻了脸李风就不介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捅个痛快,他本是深夜磨刀的狂徒,自然骨子里有一份狂妄野‘性’,别说是商老爷子,就算是皇帝老子,他也敢捅翻‘插’‘插’死扎个三刀六‘洞’。
他回身抬头望了望聚龙酒店,给吴煌发了个短信:如果晚上我还没回来,你和小七先走。
起风了,他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朝着庞国良家缓缓而去。没有锦衣夜行,这一日,也注定会一鸣惊人。
庞国良住在五道口胡同,这条胡同很普通,没有车水马龙,也没有喧嚣繁闹。如果是普通人从这里经过,甚至都懒得朝里面看一眼。
胡同口有两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里面是一户一户的四合院。四合院‘门’口停着稀稀拉拉的几辆轿车,没有玛莎拉蒂宾利之类的超跑,也没有宝马奔驰之类的豪车,最贵的也就是三十来万的车型,甚至还有捷达奥拓这种丢在大街上被**丝嫌弃的类型。
不过明眼人从车牌和车窗玻璃上随便贴着的通行证就能看出些端倪,一辆奥拓挂着京a6开头的牌照都知道意味着什么。那些个千万富豪,即便是能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冲上福布斯的富商们,开着加长的林肯碰到这种奥拓也只有减速让道的份。更别说那些挂着黑‘色’军牌直接以京a1开头的捷达。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条胡同说是卧虎藏龙也不为过。庞国良就住在其中一户四合院中。
庞国良,五十多岁,你无法想象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每天会负重五十公斤跑十公里。这个虎背熊腰一身彪莽气息的汉子至今为止还是六块腹肌,冬天洗冷水澡。比着那些摇着扇子蹲在马路边下棋的老头,他绝对是个不老的励志哥。
如果不是老婆不孕,谁都会以为庞闯是他的亲生儿子,简直太他妈一个类型了。
不过人不可貌相,这位壮的和狗熊一样的男人多年前能一个人在岛国完成一件众人认为无法完成的任务,于三合会和首相府之间游刃有余,这绝对不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能干成的事。
如果说张威德是三十八部队的传奇,那么庞国良就是国安部的传奇。
四合院分前后两进,前院养鱼种‘花’,后院被他整成了训练场,挂着几个两百斤的沙包,竖着几根水桶粗的榆木桩。
元旦已经过了,庞国良还穿着一条短‘裤’,光着膀子打着沙包。庞闯咚咚咚如一头小牛一般跑过来,刚进后院就喊:“老爹,老爹,出大事了。”
他喊着出大事了,脸上却没一点慌张,反而有点幸灾乐祸的傻笑。
庞国良瞪了他一眼,骂道:“‘奶’‘奶’个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要淡定,要有城府,城府懂吗?”
庞闯瞪着眼睛仿佛是挨训的小学生,很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头怯怯的道:“懂!”
庞国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儿子习武是根好料子,动脑子的事他要是能懂太阳能打西边来。他不想深究庞闯到底懂什么,没好气问道:“什么大事?”
庞闯又兴奋起来,嘿嘿笑道:“老爹,商老头被人揍了,打断了两根肋骨,并且打了脸。”他说完有强调一下:“是真的打脸,啪!那大耳光‘抽’的,过瘾!”
庞国良一愣,那老东西跟他斗了十几年,身上的能耐他清楚的很。不说老‘奸’巨猾是成了‘精’的老贼,单单那一身太极架子,就不是谁都能进的了身的。云榜上待了十几年的高手,可不是‘浪’得虚名。不说他庞国良,就算是风云榜下第一人庞闯,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庞国良来了兴致,问道:“那老东西人老成‘精’处事最是圆滑狡诈,稍微有点本事关系的他都不得罪,怎么会有人找他的麻烦?谁出的手?”
庞闯神秘兮兮的道:“老爹,你猜猜看,你一定猜不到。”
庞国良砰的一声踹了他一脚,纵使庞闯身手比他高出很多,却是连躲都不敢躲。挨了一脚反而很高兴似的。他装着委屈咧着大嘴,卖的萌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他说:“是李风。”
庞国良不可思议,又问一遍:“谁?”
庞闯说:“李风,真的是李的,他们亲眼所见,绝对真的不能再真了。李风那小子霹雳啪哒狂揍商老头一顿,然后赶狗似的赶走了。”
庞国良皱着眉头问:“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详细说说。”
庞闯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嘿嘿,四小闯远远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