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都来找我了,她说,你怀孕了。”
闻言,薛曼桢的脸刷地就白了。
“没……没有的事。”
“我们是姐妹,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姐姐,如果你怀的真是骜政的孩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地谈一谈?”
“不是,我没怀孕,不是骜政的,真的,妹妹,你相信我。”
薛曼桢像一只被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她猛烈地摇着头,见樱诺的眸光凝扫向自己腹部,吓得她赶紧侧过身去。
瞧,多敏感的动作。
“姐姐,你在怕什么?”
樱诺灿烂地笑着,搅绊着杯子里的咖啡。
“姐姐,如果真是骜政的孩子,我可以给他离婚的,反正,我也不爱他。”
“不,不是,樱诺,你不要乱想,我真的……”
薛曼桢的眼睛里彻底呈现了慌乱。
心里暗忖,薛曼桢,你与谷樱诺之间有恩怨,谷樱诺绝对不会对你这么好,不可能将幸福双手奉上,她这样说,只是在考验你而已。
“我没乱想啊,咱们是姐妹,不就是一个男人么?”
男人普天之下多的是,言下之意是说,我们姐妹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而伤了感情?
可是,首先,她们姐妹没一起生活过,也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中间还夹隔着那么深的仇恨,她们姐妹没有感情,即然没有感情,樱诺的话就显得有些假惺惺了。
樱诺望着她瑟瑟发抖的娇弱模样,狠不得扑上去撕掉她伪装的假面孔,她最恨这种我见犹怜,在男人面前装可怜的女人了。
“姐姐,你可听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强求也得不来。”
她的声音很冷,如冬天飘降的雪花般片片砸到了薛曼桢心口上。
“如果我不是你,即便是怀了他的孩子,也会悄悄去医院里堕掉,你以为骜政真会爱你,就算为了你,他捞了你妈出狱,就算是为了你,他动用关系,帮奶奶做手术,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如果我不离,你肚子里的孩子永远是见不光的私生子,告诉你,我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离婚,我才与他结婚不到四个月,骜家那么多的家产,我不可能一分钱都得不到就离了,所以,你别枉想着自己的孩子能名正言顺,如果我一日不离,你就是世人眼中的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你妈口口声声骂我妈贱,而你,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不过替骜政暖**的工具而已,这孩子,你想生就生下来吧,我不介意的。”
樱诺这番话说得相当透彻,而且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刃。
薛曼桢果然面色突然就变得紫青,她没想到谷樱诺居然有这样的心思,正如母亲所说,她根本不是谷樱诺的对手。
晚上,樱诺拿着书斜靠在**上休息,门‘碰’的一声就被人踢开了。
男人带着一身的怒气归来。
“谷樱诺,你真够狠的。”
“老公,啥意思,我不懂?”
她装着无辜,扯着嘴角笑脸盈盈地反问。
“你自己心里明白。”
“老公,我真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啊?”
“樱诺,我与曼桢没什么,而外面的专闻更不可信。”
骜政试着向她解释,他不想她们夫妻日日相处都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
“外面什么传闻?”
“你今天去找她了?”
“谁?蔓桢吗?”
“噢,找了,许久不见的姐妹叙叙旧,你这样光火做什么?”
骜政盯望着她,似乎想是要盯进她灵魂深处,又想去拿把刀子剖开她胸膛,看这女人的心长成什么样子。
“我没碰过她,梁佩华的话你不要相信,樱诺,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
“困了,想睡了,晚安。”
她打了一个哈欠,打断了他将要继续下去的话,将手上的书搁放到**头柜上,拉了丝被裹住身子。
骜政站在**前,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那个冰冷的背影,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这段时间,他过得很混乱,曼桢说多年前,那个小女孩是她,可是,与她相处时,他真的找不到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可是,曼桢又的的确确是那个小女孩,他也没办法狠着心肠去拒绝她。
“樱诺,如果你是在为我把梁佩华捞出狱的事情生气,我道歉。”
屋子里飘荡着他迷人的嗓音,女人仍然一动不动躺在那儿,根本充耳不闻。
似乎他的话只能对着一屋子空气说。
“我是该给你讲一声,樱诺,其实,我是感到内疚,薛曼桢两母女过得很苦,十年前,是我亲手送梁佩华入狱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薛曼桢是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这么大年纪了,恋爱没谈过一次,每次见到他都会脸红,多纯的姑娘啊。
所以,他狠不下心去拒绝,这几天,她也爱给他打话,在心里警告了自己无数回,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再说,那时候,她不过才五岁,他也不过才十岁,那么小,就算是接触过,也没什么,早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中。
可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其实,在面对樱诺与蔓桢时,他的心是矛盾的。
“不关我的事,权利在你手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早了,睡吧。”
樱诺冷若冰霜,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他心里更烦躁了,自从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