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谷天鹏没有狡辩,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他爱雪柔更多些,当年,他肯定不怕李檀玲的威逼恐吓了。
军婚在他们那个年代是多吓人两个字。
他私生活糜烂,不止是离婚那么简单,毁了前程不说,很有可能还会遭到部队其它许多的惩罚。
他丢不起那人。
他爱她,也许他们都没有错,错的就是那样的一个年代,那样的时代背景,注定了她与他不能有一个好结果。
“檀玲死后,我心里一直有一道阴影,那就是雪雁,雪雁的杳无音讯,一直是我心头一个恶梦,我派过许多人去寻找,一直未曾找到,雪柔,如果有朝一日,你看到她,替我告诉她一句,爸爸永远爱她,爸爸永远对不起她。”
谷天鹏叹了一口气,脑袋晕晕沉沉的……
“对不……起,我没能让你如愿……雪柔……”谷天鹏的呼吸变得困难,氧气罩子铺满了白雾,水珠子一颗一颗凝聚着往下滑落……
水雾中,他的两片张开的嘴唇泛着白。
“雪……柔……我把……我把所有的财产……全部……过户到了……你的名……下……”
“对……不……”
‘起’字还未说出口,他的手就从她脸颊上垂落下去,他的气息慢慢变弱,最后,一滴泪从他睛角滚落,最终凝成了一道殇!
“天鹏。”
丁雪柔握着他的手,不停地呼唤着。
眼泪颗颗从眼眶里掉落。
“天鹏,别走……”
天鹏,别走……不要走,谷天鹏,你还欠着我,我已经等了你几十年,一直就等待着你能风风光光把我娶进谷家,谷天鹏,我的理想,我的愿望还没有实现,你怎么能够就走了呢?
谷天鹏,我恨你,为什么你这样残忍地对待我?
你让我受了一辈子的苦,直至临死前一刻,你才把真相说出来,为什么你不把这些秘密全部都带走?
你就是这样来爱着我的,谷天鹏,我恨你,有朝一日,我会追到黄泉,我会向他讨今世你欠我的所有东西,谷天鹏,你回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
她的心在呼唤,她的心在哭泣,可是,无论如何,她也唤不回爱人离去的步伐。
拒她的心在滴血,在厮鸣,怒吼,可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说把所有的财产全部给了她,她有那么钱干什么,她要想的,只是做他谷天鹏的妻子啊。
谷天鹏,这个男人好残忍,就算是死,也不让她恕愿。
“爸。”
谷芬芳等人察觉到一些不对劲,赶紧从门外冲了进来,然后,所有的人都扑在病**前失声痛哭。
老爷子出殡那日,凌云宵一身黑缎子旗出现在了灵堂,谷芬芳见到她时,并没有吃惊,只是斜睨着她,冷问:“人都死了,你来看什么呢?”
“他也是我爸爸。”
“谷家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你这个贱女人,丢尽了谷家的脸。”
谷芬芳向来性格霸道,强势,从小眼里就容不得一粒沙子,她与母亲一样,都不喜欢谷雪雁与丁雪柔。
凌云宵不理睬她,伸手拔开了她阻拦的身体,独自走到大红棺木前,向父亲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父亲,雪雁回来看你了,你安息吧。”
她虽然也恨过父亲,可是,现在,人都死了,一切的恨都随着死亡而消失。
谷天鹏出殡后,倪律师让谷家所有人到大厅去听谷天鹏生前立下的遗嘱。
“我名下所有财产全部归丁雪柔女士所有!”
一句话遗嘱立刻引起了谷家子女的不满,尤其是谷芬芳,她几乎是气得爆跳如雷,她质问着律师:“你确定这份遗嘱是真的?”
倪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神情严肃地回答:“谷夫人,这份遗嘱绝对是谷领导生前留下的,如假包换。”
“不,父亲,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对我,你生前,只有我一个人在细心地侍候着你。”
谷芬芳机关算尽,在谷天鹏归天后,居然是一分钱都没得到。
而得到谷天鹏遗产的丁雪柔女士却成了众矢之地。
所有人矛头全部指向了她。
“丁雪柔,你不过是替我爸暖**的女人而已,你凭什么得到这么多的财产,倪律师,我要上诉。”
“这份遗嘱是有法律效力的,是谷天鹏先生生前一字一句立下的,他名下的资产想给谁就维啊,谷夫人,我也没有办法。”
丁雪柔听着谷芬芳的那句‘你只不过我父亲暖**的女人。’时,心如刀绞。
芬芳,你怎么能这样说。
谷芬芳经营的公司风雨飘摇,林之柏又被上头审查,两个兄弟在外市的境况也不太,至少是自身难保,回来一趟见没利可图,早早闪了人,谷芬芳没得到一分遗产,心里窝火的很。
谷天鹏的死让谷芬芳一家人几乎走向了困境。
郁梵还呆在监牢里,谷家真的是气数将尽!
谷芬芳最近快被债主逼死了,她经营的谷氏集团由于几年前投资股票,股票跌价,让她一路赔到底,如今,谷氏集团亮了仓,让财快师估算了一下,她现在可以说是负责几千万,她本以为父亲的遗产可以给她填补一下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