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里的小狗儿花样,转身走进浴室。
林轻在后面喊:“行!你有种!你有种给老子擦一辈子尿!我还不信了!”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很久,他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有些潮,白皙的皮肤被水汽熏得泛红。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目光在四面墙上晃了个遍,才默默走过来,开始解林轻的扣子。
林轻扭着身子去躲:“我洗过澡了!你一个大男人天天给女人洗澡,算什么事?”
他抿了唇,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给她脱衣服,目光毫无遮拦地落在她□□的胸口。
之前他也会给她换衣,但大多是别过脸去摸索着来,却不曾像今天这么大胆。
林轻咽下口水:“你要干什么?”
他仍沉默,慢慢将她的睡衣睡裤都褪去,站直了身子,单手去松领子。
衣服一件件落地,这个男人的身体颀长健美,皮肤有一丝因长年包裹导致的苍白。
他站在那里,就好像一颗刚被从山巅挖出来的人参,第一次见光。
林轻闭眼不看他。
过了不知多久,有人慢慢分开她的双腿,温热的身体覆了上来,他动作生涩地抚-摸她。
林轻扔闭着眼,死了一般。
和主人温软的性子不同,在下头抵着她的那个又烫又硬,略急迫地蹭着,就是找不到入口。
林轻轻蔑地表示嘲笑。
他终于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疼得一震,却谁也没出一声。
林轻忽然就想起那天在医院外头,那个人把按住,不怀好意地说:“你没经验,和他做,哼,能疼到你哭。”
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疼我乐意,哭我也乐意。”
他还说了什么?
“想吃宵夜了也给哥哥电话。”
哥哥,你说得对,是好疼,疼到我想哭。
哥哥,我不想吃宵夜,我想你,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书上说,自闭症患者大多喜欢重复单一动作。
比如说现在。
林轻记不得自己被他机械地深深浅浅多少次,只知道到了最后,连疼都麻木了。
她看向从他身上起来的人,摇头:“你这样,我也不会为了找你报仇活下去,你不爽我也不爽,何苦呢?”
他□□却坐姿端正地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慢慢走进浴室。
那之后的一个半月,早中晚各一次,他日日来耕耘一番。
随着经验积累,他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候林轻已经睡一觉了,睁眼发现他还在面无表情地机械律动着。
于是她又睡了过去。
夜里,她总是会梦见那双狭长不羁的眼,嘴角仍然挑着,笑得却有些寂寞。
那时她心里总是很难过,难过得在梦里就哭了出来。
有人温柔地给她擦眼泪,手臂从背后暖暖地环着她,她好像听到谁在耳边一直重复着两个词。
“轻轻,活着。”
她哭得更厉害了。
这样的日子被一根验孕棒终止。
自从他愧疚而又略带欣喜地告诉她“你怀孕了”后,早中晚的操练中断了。
林轻觉得可笑:“你不会觉得我这种人会忽然母爱爆发吧?我自己都没活明白,可能再养活个孩子?大不了我带它一起死。”
他给她擦头发的手停了停,半晌忽然把头埋进她肩窝:“你当时和我说,你什么都没有了。”
他没往下说,只是拿起毛巾继续一根根擦头发。
霍及佳来英雄救美时,王公子正坐在床边做小袜子。
他手里的针线还没放下,黄色连衣裙已经闪到面前,“啪”地给了他一耳光:“强迫女人?王信宏,你真是长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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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被带到医院,中国好表姐直接领她上了妇产科:“我知道你不愿意,想打就打了吧。”
林轻在到底是打了再死还是直接一起死之间犹豫,却听霍及佳说:“打了就打了,别和我说什么是为了孩子好的混账话。这世上活着的就是比没活的幸福,要真都像说的那么不幸,个个都去死了。我只见过孩子怪父母把自己生下来,没见过几个怪完就去死的。”
林轻在老老实实排队的时候,霍及佳在外头和人打了一架。
成功制服表姐的小马甲张超把霍表姐扔给小胡子,虎虎生风地在林轻边上坐下。
“那位活了33年,只做过三件违背原则的事。”张超连兰花指都翘不起来,“第一件,他拿了别人的钱;第二件,他对警察说谎,承认那包粉是他的;第三件,他强迫了你。”
林轻只当没听到,却听张超继续说:“为了第一件,他找了十五年;为了第二件,他辞去在信宏置业的职务;为了第三件,他现在要去自首。”
张超说:“那位上辈子一定是抢过你盒饭,这辈子来还了。”
林轻不明白:“他到底图什么?”
张超一愣,问:“你最喜欢吃什么?”
林轻随口答:“鹅肝酱。”
张超问:“你为什么喜欢吃?”
林轻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为什么?合口味。”
张超一拍她肩膀:“这不得了,他喜欢你也没为什么,你合他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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