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云歌承认,陌希辰已经迫不及待地拥了上去。/
她的身体很柔软纤弱,却很踏实,与曾经的宝青相差无几。
陌希辰贪恋地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一面感谢上苍能够给他重新拥抱她的机会,一面责怪自己,为何她就在他身边,他却从来都不知道!
这是他不能原谅自己的。
“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在云歌的印象中,陌希辰向来不说这样软绵绵的话。小时候的他,格外倔强,便是被人追杀,也从来不向她低头,总是一副毫不在乎,高傲不羁的样子。而后的陌希辰,成了端王,这种帝王的气息便更加浓郁。在她的面前,便是所谓的喜欢,他也从未如此柔情细语。
云歌很不习惯,想要推开他,可陌希辰哪里肯给她逃走的机会。
“不要走,宝青,不要离开我。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让你留在了京城,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没有勇气去救你,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宝青,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忘记过去,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好不好?”
一辈子,自从陌希睿将她迎娶入宫的那一天,她便再也不相信一辈子了。云歌不敢想象,这辈子,还会有人对她许下一生的诺言。
“端王,你,你不要这样……”
她还穿着大红的喜衣,嫁的,是另一个男人,却在大婚之日和陌希辰抱在了一起,即便这婚宴是假的,云歌仍旧觉得别扭。
许是,她拒绝得太明显,陌希辰终于不舍地将她松开。
“怎么了?哦,是不是我吓到你了?告诉我,你真的是宝青,对吗?我现在,很需要你的这份答案。”
“她是不是钟宝青,真的那么重要吗?”
正在这时,一声浑厚而低沉的声音从内室外传来。陌希辰和云歌循声望去,之间睡在隔壁的穆沧溟正披着外衣缓缓走进来。
看到两人亲密的模样,他忍不住冷哼:“本王的好王后啊,你还真是蛇蝎心肠。本王为了你,连师父都不要了,你竟然在新婚之夜就背叛本王。”
陌希辰站起身,顺带着将云歌护在身后。
这个动作,让云歌忍不住鼻子发酸。
他,真的不在乎她背负着湘国公主的名分,背负着妖孽的骂名来了。当年,是她这般保护他的,现在,他已经长成,便知道守护她了。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穆沧溟挑眉:“我和你?陌希辰,我不记得我和你之间有什么恩怨了。只是一张请柬,念在当年的情谊,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宴,你却带来了那么多士兵,将我冥国的边境围得水泄不通……呵呵,这着实让我心寒啊。”
“之所以让陌希睿出兵,自是有我的考虑。可是冥王也并非善类,否则,怎么能在婚宴上借机公布我与云歌的关系呢?”
穆沧溟悠闲地耸耸肩:“我说的并非是假话,她的确是你的侍寝女奴。是不是啊,云歌?”
云歌低着头,脸上却浮出一层红晕。
穆沧溟眸光微暗,片刻之后又豪爽地笑道:“不过,端王有一点说的对,我们都并非善类。”
“那么冥王现在可以清楚地告诉我,你的打算了吗?”
穆沧溟走近,“我的打算,不就是端王你的打算吗?”
在穆沧溟心中,陌希辰原陌希睿更有治国的头脑和潜质。因为陌希辰不仅仅有谋略,还懂得忍耐。陌希睿总是那般亟不可待,就像今天,他本就是先一步将云歌就是钟宝青这个信息告诉陌希睿的,可他却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陌希辰浅笑:“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
“彼此彼此。”
云歌批了外衫,站起身来。陌希辰赶忙替她将外衫整理整齐。穆沧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柔情。
他不禁想起那个在执拗的少年,即便柔弱得任人欺凌,也始终高傲如同高山峻岭上的雄鹰。那种高冷,那种不屑于与众人为伍的姿态,让他无他欣赏这个孩子,更珍视与他在一起的机遇。他认为他会永远这样高高在上,可是,听说钟宝青在战场上受伤时,听说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时,他才会表现出隐忍和心痛。
“那么,我送给端王的这个大礼,端王可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陌希辰将云歌搂得更加紧了,就像是在宣誓主权。
“只是,来到冥国的,不仅仅只有宝青,还有我的孩子。冥王打算何时将子轩送回?”
“这就要看,端王是怎样的诚意了。我与你之间,师兄弟,可我与陌希睿,却是敌人。”
穆沧溟稳稳地坐在床上,深沉地分析道:“现在,想必他已经将旨意发出去了,不出三日,必定动兵。而且,是以讨伐湘国残党的名义。”
云歌柳眉轻皱,她终于明白,对于陌希睿而言,她根本不算什么。讨伐湘国残党,那不就是她吗?那么得到她,他会做什么?再杀她一次?
感受到云歌的颤抖,陌希辰安抚地摩挲着她的手臂,继续说:“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在这期间想出一个完全的对策。最好,是有能够识破他奸计的理由,提供给世人。”
穆沧溟慵懒地抻了抻懒腰:“这就要靠端王了。寡人现在,刚刚失去了王后。在婚宴上,受尽了满朝文武的唾弃,相信命日早朝,定有许多能人志士以性命觐见。那才是真的头疼呢。”
陌希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