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吼,让云歌心中一颤。她想睁眼,可就在她觉得这场戏已经演不下去时,陌希辰忽然俯身,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
“云歌,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
手腕被轻轻执起,虽未看到她的容貌,单凭她幽兰般的谈吐,和温柔的动作,就足以见得是一个难得一见的贤淑女子。
杨夫人到时,云歌因为自行沉脉许久,脸色变得很难看,杨夫人看了看那篮子里依然被杀死的毒蛇,细眉轻轻皱在一起。再触及她的脉相,立刻露出凝重的神色。
“如何?”
陌希辰坐在床边紧张地问道。
杨夫人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妾身不知,还需细细诊治。”
食指触及寸脉,云歌只觉得腋下的搏动一滞,她想要再控制,已没有可能。再循其他两脉,更是内劲十足,让云歌没有半分可以反抗的余地。三脉如同被禁锢在一起,云歌只能任由自己的真实脉相奔流而下,直到杨牧可指尖。
云歌紧张极了,这位素未谋面的杨夫人,竟然可以轻而易举地猜穿她的伎俩。
那么下一步,她要做什么?向陌希辰高发她吗?
杨夫人掀眸,细细打量了一番云歌。这个简单的姿势,让她原本就十足绝美的风韵展露无疑。分明只着了一件尼姑的服饰,可就是这粗布素衣,却更显她的清新脱俗。陌希辰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这曼妙的面容之上,下一刻立刻冰冷地转开。
美丽又如何?漂亮又如何?女人美如蛇蝎,便是更加惹人恐惧的。
犹记得当年,他在她的内室里搜出多种毒物时震惊的心情。
自从端国平定以来,她是他唯一愿意亲近的女人。当时的他,从不信任任何人,除了这位他钦点的夫人。
他多么想要这样一直找一个人相信下去,可看到那些瓶瓶罐罐,看到被用来做实验的猫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的模样,他便再也相信不起来。
甚至午夜梦回,他都会被她毒杀,身体一点点冰冷直至死去。与湘国旧部的斗争,已经让他身心俱疲,他不想再费尽心思,将一个有问题的人放在自己身边,所以,他让她离开,一去便是五年。
似乎,这五年,她的容貌并没有改变,除了那眼中的稚嫩,已然被成熟稳重所取代,并无其他。
“还没诊出吗?!”
陌希辰不耐地问道,更想借此掩饰自己内心的纠结。难道,云歌只是一个借口?看到她,他竟然可以想起这么多。
杨牧可温婉一笑。
这云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出色。难怪,他会不辞辛苦,甚至不惜违背自己的诺言,将她紧急召回王宫。
扣动脉弦,云歌身体一阵紧绷。一团雄厚的内里借着手腕绵延而入,还未等云歌准备好的,那弦音已经传入她的心尖。
“这种小伎俩瞒不了我。”
“不过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但要我隐瞒你体\内有异,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杨夫人狠命拨弄了一下,推筋箸骨,痛痒让云歌不禁皱眉:“我,要世子殿下!”
云歌暗自喘了几口粗气。
这个杨夫人果然厉害,被她这一番折腾,云歌浑身都被泄了力气,想要反抗都不成。而更令她惊奇的是,这失传已久的脉音功,她竟运用得如此娴熟。若非自己的筋脉底子不错,被她如此撼动,恐怕三天之内想要抬胳膊都是难事了。
三脉被松开,云歌适时地弹出一脉,意为同意。
杨牧可立刻温柔地笑道:“云歌姑娘体\内的蛇毒已然蔓延,若想活命,还需要我调制的丹药。可这丹药需要一位药做引子。”
“引子为何药?”
杨牧可温柔地回答:“大王的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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