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六点开始,到晚上十一点结束,这期间,除了用餐的时间,秦天笑无一时刻不在进行着学习,大脑的运转,手脚的协作从未停过。
聂枫白天去公司处理工作,晚上下班回聂宅,即便见到秦天笑,两人也只能匆匆打个照面,相视一笑,话都来不及说一句。
分明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比远隔千里之外的恋人还要辛苦。
知道她辛苦都是为了两人的未来,聂枫也没有抱怨,只是每天临睡前,固定为她冲泡一杯牛奶,有时看到她因学习,累得趴在书桌上,替她披上外套的聂枫,真想任性的告诉她,这样的考验不要再继续了。
为了早上能见她一面,聂枫牺牲了睡眠时间,每天比她起的还早,只为在她学习那些技能出门前,见她一面。
“聂师兄,放心,我很好!”坚强的笑容,自信的眼神,不服输的气度,每每触动他的内心,让他上涌的冲动,再度被压回。
至于秦天笑,却一直在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千古诗句激励自己,每过一天,距离胜利就更近一步,她与聂枫的未来,就更光明一些。
一直以来,都是聂枫在守护他们的爱情,这回,换她来!
学习枯燥的法文课,看着那些陌生的字符,秦天笑一个劲的打盹,教习老师拿着戒尺,俨然一副旧时代老夫子的架势,被逮到,手心铁定要挨板子。
好容易熬了几晚,苦背记忆,终于通过了基本测试,还未及欢呼,几大册世界详细地形图策,又被甩到了她的面前,让她正欲雀跃的心,再度沉到谷底。
语言,地理,数学,历史……一个星期学过的东西,比她学生时代一学期摄入的量还要大。
笔上功夫的考验结束了,紧接着就是实践操作。
泡茶、插花,聂老爷子为她请来了日本顶级的茶艺和花艺大师,交流着完全听不懂的日文,以及日本人发音怪异的英文,光是沟通,就已让秦天笑心力交瘁。
在手背被茶壶、茶炉烫了几次,手心手指被玫瑰花刺,刺成蜂窝后,秦姑娘,终于光荣的掌握了技巧,技法虽算不上多高明,但泡出来的茶,插出来的花,倒也像模像样了。
秦天笑在这边身体上饱受摧残,聂枫的心也是从未安稳,每日在她睡着后,趁无人看管,提着药箱,就着微弱灯光,替她的手,小心涂抹伤药,绑上纱布,临走前,心疼的落下一吻。
然而,大神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
在某日,秦姑娘练习完马术,被下人一瘸一拐的搀扶回来后,压抑了很久的聂大神,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打横抱起秦天笑,就朝聂老爷子的书房冲去。
“爷爷,您何苦要这么为难她,您看看她这段日子,都遭了些什么罪!”
聂老爷子握着毛笔在宣纸上游走的手,压根没停止,听闻聂枫的指责,他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墨迹,淡淡道,“枫儿,你何时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秦天笑小心的拽着聂枫的前襟,打着商量,“聂师兄,我真没事,再说,学骑马的,哪有不摔个一两次的。”
聂枫没有听她的辩解,而是静静等待着聂老爷子的态度。
“秦小姐,你可觉得这些考验辛苦,坚持不下去?”聂老爷子不去看自家孙子冷硬的脸,而是似笑非笑瞅着秦天笑。
秦天笑摇头,“您放心,我一定会坚持到底的!”
出了聂老爷子书房,秦天笑要求从聂枫怀中下来,大着胆子伸出手,捏了捏大神的面颊,逼他硬生生扯出个笑容,“好了,笑一笑十年少,别皱着眉头了,我向你保证,下次一定小心又小心,一根头发丝都不让自己伤着。”
“随你!”对于秦姑娘的不领情,大神头一次生气了,撇下她,向前走去。
眼见大神傲娇了,秦天笑的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直接冲到聂枫面前,将他拦住,“我都坚持那么久了,还有一个星期,只有一个星期了,若现在放弃,先前吃过的苦,不就全都白费了!”
聂枫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鲜血顺着手指流下,目光平视着前方,泛着冷光,“我不是恼你,而是在恼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秦天笑心疼的捧住聂枫的手,拿出手绢给他包扎,“我相信,但凡做过的一切都不会白费,今日所受的苦和累,他日,一定会收获等值的回报,何况,我也希望日后能帮到你!”
聂枫出生名门,她却是长于民间,聂老爷子说得对,聂枫的优秀需要同他一样优秀的女人,才能衬得上,所以,她要努力成为,配得上他的人。
终于说服了聂枫放心,秦天笑为最后的考验进行着冲刺。
这些日子的努力,很少露面的聂老爷子,却全部都看在眼里,翻过一页页成绩,还剩最后一项枪技练习合格,她就能随聂枫出席国际商会,到时,他会向所有到场的同行及合作商宣布,他未来的孙媳妇。
满意的看着秦天笑的成绩表,聂老爷子庆幸,他没有真做出那种棒打鸳鸯,日后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老爷子,翁小姐说晚上要来拜访您。”管家接了个电话后,走到聂老爷子身边。
聂老爷子沉思了一会,“翁小姐?你说翁老头家去国外留学回来的丫头,翁乐?”
“正是!”
“她来干什么?”翁乐喜欢聂枫,他老早就知道,虽然翁乐是他老战友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