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锁声音清脆,新儿惊恐的望着那开门之人,连连后退。
“大人召见,莫要我等亲自动手。”望着牢里仅余的一人,那侍卫神色也不太好看,能从司刑司不声不响的离开,让他们有何颜面在此当值,若非大人不让声张,此事也不会就此作罢的。
“你们将我家小姐带到哪里去了?”强忍着害怕,新儿低吼着,一觉醒来就不见小姐,早听闻司刑司刑法常人难接受,难道他们要对小姐动用私刑?“我家小姐是冤枉的,你们要用刑,对我就好了,放了我家小姐吧!”
“你倒是衷心,只可惜跟错了主子,也只是成为替罪羊的份。”那侍卫也有些不耐烦,快步走近,一把拉过地上的女子便往外拖去。
踉跄着,新儿任由那人拉走,眸光却瞬间失神。“什么意思?你们把小姐怎么了?”
“怎么了?”那侍卫嘴角轻呲。“你家小姐昨夜便已越狱,你竟浑然不知,亏得我加大人彻夜帮她调查,如今太子亲自上门,只怕你也难逃此劫。”
越狱……替罪羔羊……
新儿失神着,怎么会,小姐不会武艺,怎会越狱,更何况小姐说过,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大人,人带到了。”侍卫抱拳行礼,新儿却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似乎并没从刚刚的对话中回过神。
洛司轩端坐于侧堂之上,望着那跪坐在地上的女子,再次难掩怒意。“贺胤,你当本太子如此好糊弄吗?她根本不是尔倚蔓。”
“太子殿下息怒,此女乃尔倚蔓贴身婢女,贺胤查案,自不想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太子殿下既是观贺胤办案,那该稍安勿躁才是。”贺胤也不恼,淡淡开口。
“你!”洛司轩气急,深吸一口气,这才道:“好,本太子倒要看你如何断案!”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贺胤眸光微微收紧,这才望着地上的女子,道:“下跪者何人!”
“奴……奴婢新儿。”惊恐着,新儿跪直了身。
“案发当日,你可与你家主子一起?”沉声问着,昨夜他派人去过相府,可相府上下一致咬定是尔倚蔓动手伤人,而大殿之上也却有打斗的痕迹,那女子没有内力,却也看的出会一些防身的招式,说她伤人也算合理,只是昨夜那神色,他并未看出她有说谎之意,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
“回大人……奴婢……”抬眸微微瞟向那满脸怒意的男子,或许她承认了,小姐便没事了。
“本官只要实话,若虚言半句,本官绝不轻饶!”似看出那女子的心思,贺胤沉声道。
“是……”新儿也是一颤,头更低了几分,久久,才颤音开口。“昨日是有嬷嬷来请小姐过去的,奴婢本也想跟着去,可小姐挂念奴婢身上的伤,便让奴婢休息了。”
“这般说来,你们并没一起,那你家主子是何时离开,又何时回来的。”
“是,可是小姐是不会伤害太子妃的。”争辩着,却不想对上那逐渐冰冷的眸,猛的低下头,这才颤声道:“小姐大约是酉时去的,不到戌时便也回来了。”
“这么说,她去那里还不到一个时辰?”
贺胤漫不经心问着,一旁的洛司轩眉宇不由紧绷。“贺大人,果真细致入微,可本太子并非来听你们拉家常的。”
贺胤倒也不恼,不错,他是在拖延时间,他不信那女子会越狱,她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