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儿的带领下,尔书彦还是进弋曼的殿里,隔着沙幔,此次不知道尔书彦的目的,自不大意。“不过是一点小伤,竟也劳烦相爷亲自跑一趟?”
对于这声相爷,尔书彦还是微愣的,尔倚蔓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复而浅笑,精明的眸光缓缓掠过那沙幔后的身影。“你身体自由不好,虽是小伤却也是大碍,上次你回府探亲,却未道一声便离开了,你母亲焦急,本以为你回了都督府,却不想听到你遇刺的消息,怎会这般不小心,深夜竟还独自一人?”
弋曼坐在原处,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眼前的男子,嘴角却多了份冷笑。“有劳夫人记挂,弋曼既已嫁进都督府,便会为都督好好活,别人即便想拿去,又怎会那般容易?”
“如此甚好。”尔书彦神情倒也没变,眼神却多了分狠绝,笑道:“你母亲还担心你的身子,若是好了,便回府看看你母亲,她可想你的紧。”
“既然相爷如此说,弋曼必定会回去的。”
“那你便好好歇着,本相先回去了。”
“不送!”没有再去看那离去的背影,尔书彦的目的是何不得而知,但他能亲自来都督府,这事又岂是面上的那般简单。
“小姐,相爷既然亲自来了,你又何必那般说呢!以相爷的脾气,怎会受的了,到最后,吃亏的也是小姐罢了。”新儿推门而入,娥眉微蹙。
“我即便好言相说,也不会改变他对我的态度,既如此,不如叫他气上几分。”想着尔书彦回去的样子,弋曼不自觉的便笑了出声。新儿也是无语,无奈道:“小姐!”
“刚刚的梅花摘得如何?别忘了找一处好地儿,到时风干了交给我。”把弄着手上的暖炉,弋曼浅声开口。
“是!”
望了望窗外,虽隔着门扉,弋曼却不肯收回视线,君挽琰的府上当真无聊至极,还真是司刑司合适自己一些,这些日子一直在养伤,上次的遇刺,也不知贺胤查出些什么没。
猛的站起身,弋曼道:“都督府确实乏闷,新儿,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
“可是小姐,你的身子……”
“正因为身子着想,才该多走动,别废话了,走吧!”
“小……小姐……”
···
冬日的天异常的寒冷,皇城的街道却一如往常般热闹。
“小姐,天这么冷,又何必出来,要是想散心,都督府便也足够了啊!”新儿跟在弋曼身后,哈了一口气,这才道。
“你很喜欢都督府?”微微蹙眉,虽知晓都督府极美,但一想到那行事变态之人,弋曼神情也没多出几丝放松。
“喜欢倒谈不上,只是新儿怕都督知晓后会怪罪。”对于君挽琰,新儿自是害怕的。
“怪罪?你真当此次出门只有我们两个?若君挽琰有意阻拦,你觉得我们有出来的可能吗?”弋曼淡淡开口,她是刑警出身,读心术自然也略知一二,但君挽琰却让她如何都看不透,这样的人,自己只遇到两个而已,他,果然不能小觑。
“小姐是说……”
“好好逛街吧!犯得着为不相干的人浪费这么多脑细胞?”
“脑……细胞?”新儿微微蹙眉,似不懂,但看着那逐渐走远的身影,却也焦急赶了上去。“小姐,你等等我啊!”
“尔小姐这是要去哪里?”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令人反感的笑意,弋曼挑眉回眸,正好对上那人的视线。“陆公子这是要去何处?”
那日夜探太傅府,那般狠绝之人却与面前到判若两人。
“听闻尔小姐前些日子受伤,如今可以好些?”陆展俞眸光微闪,虽是同样相貌,但眼前女子的神色到与之前楚楚可怜般不同。
“已无大碍,陆公子若没什么事,弋曼先告辞了。”说着便要离开,前些日子的案子,虽不是他亲手杀人,却皆因他而起,虽在这样一个时代多情不是什么稀奇,弋曼却极其反感。
“等等!”陆展俞也是一愣,抬手便抓住那欲走之人。
手腕翻转,弋曼轻易松开他的束缚,退后了一步,道:“弋曼是已嫁之人,还望陆公子自重。”
“你!”陆展俞错愕的望着眼前之人,现在的她,似乎和之前完全不同,眼底的冷意那般明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管你是何意,竟然主动送上门,现在岂是你想走便能走,我陆展俞看上的人,还没有放过的道理。”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又何必那么辛苦的佯装。
弋曼冷笑,微收内息,看来现在也无须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