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贺胤望着弋曼许久,忽而大笑道:“萧晋在我身边已有三年时间,你这般说,他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实话而已,贺大人有必要这么夸张?”双手环胸,弋曼愣愣的看着那大笑的贺胤,实在不明缘由。
久久,贺胤才收起了笑意,道:“我是故意如此的。”
“故意?什么意思?”
“萧晋并非我的人,而是洛司煜的人,明着是为我办事,却不过是洛司煜在我面前的一个眼线而已。”随意开口,贺胤倒是云淡风轻。
弋曼亦是亦是一惊。“那你为何……”
“我本非皇族之人,如今能到这个位置他自是不放心,国主膝下子嗣虽不多,但若论真正有能力亦狠绝的人当属洛司煜,这几年,他虽身在关外,却对皇城之事了如指掌,他心太大,自要清楚每一个威胁到他的人,在我身边安插眼线自然不奇怪,我没拆穿反而重用,只是做给他看罢了,一个知晓的人在身边,总好过在暗处费心猜疑的好。”
弋曼愣愣的望着眼前平淡开口的人,这便是这个时代,凡事都要步步精算,事事猜疑吗?
察觉到眼前人的异常,贺胤也不再谈及这事,浅声道:“上次你托我办的事,怕是办不成了,那日之后,那老师傅便已仙逝?”说着,便也将一张签文递到弋曼面前。“这是他留下的,留言说,必要交给你。”
“什么?”弋曼亦是错愕,结果你签文系细看,眸光却也收紧。“这是秦小姐那日的签文。”
“是,却亦是你的命数。”
“我的命数。”弋曼愣在原地,喃喃念着那签文。“山河万里路崎岖,历经生涯走四夷。凿石淘河空费力,良金美玉更无取。”这,便是她的命数吗?
贺胤也不多话,转眸,便也细望这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