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特长,lai!”
凌歧走到一人面前,将碎空“铎”的一声钉在他面前,血滴沿着刀脊落在地上,浸成一滩。
“王彪,ceng 经在nc服过两年兵役,退伍后一直在为范格拉芙家族效力,但我并不是范格拉芙家族的人,这次的ji hui ”
“够了,你呢!”
凌歧略显不耐的挥手打断了他,而后走到下一人面前。
这十几人虽然都呈分散站立,没有聚在一起,可基本上都还在一个方位,早前就和起哄的那些泾渭分明。
不过由于先前闹事的人实在太多,场面混乱,这样的一小撮人,一般人怕是都不会zhu到,直接就要被当成一丘之貉。
问过这撮人的身份,凌歧点了点头,发现他们几乎都是各个中型、大型家族提供的人手。有几名还是在z 退出纠察队后,特别参加了前几天凌歧不在时、由零号组织的海选。
凌歧没有让零号隐瞒目的,所以大家都把这看成一次晋升的ji hui ,尽能在海选过程中不留余力。
问完话,那些回话的也纷纷松了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谁知道凌歧jiu jing 会不会在完事后直接抄刀砍人呢。
“你现在该明白,为什么我不杀你们了吧。”
凌歧提着碎空,走到了跪地者的面前,淡淡说着。
“是因为是因为,我们都没错。”
矮个子青年声音有些沙哑,满脸尽是疲惫。
“错。”
凌歧抬头看了看入口方向,一抹倩影恰好消失在尽头,那是他愤然离开的、ceng 经的好友。
青年听到自己又错了,尴尬的抬起头来,只觉脸上火辣辣的。
凌歧收回了视线,俯视着他,淡淡笑道:
“你们能活下来,不是因为你们没错,而是因为,你们在我眼里,还没犯错!”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有孤傲,有提点,有警告,也有威胁。
青年愣了一下,凌歧看了看他,又扫视了一下其他人。
“我喜欢听话的人,更喜欢你们的恐惧。”
“恭喜你们,比起诸位受到的惊吓,大家马上会收获更多。当然,必要的付出,还是少不了的。”
说完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凌歧带着十六名首批学员中仅剩的残存者,离开了这个腥气冲天的屠宰场。
谁又知道,他杀人,其实真没想太多。
想杀就杀,哪有许多道理!
因为犯错?因为不听话?因为要做任务?还是要发泄怒火?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归根结底,当人处在不同的身份,手握不同的筹码,掌控不同的势力,心思也会出现不同的变化。
若换在无人可用之时,别说一些兵痞,就算qiáng_jiān犯、下三滥,有必要时,凌歧也敢和他们拜把子、称兄道弟。
但现在,他坐拥一城,麾下机械大军几千,走狗无数,还用得着在乎这些人吗?
手上筹码越多,斡旋的余地也就越大,做事也就越能率性而为!
不爽就杀,不忿zai杀!
名声?
善名恶名都是名。无根之萍时,善名远比恶名重要。直如某些仓惶若丧家之犬的历史名人,靠着年轻时积累起来的虚名,也尽能在落难后找到容身之处,一次次卷土重来,最后称王称霸。
而恶名,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比不上善名的,但它有一个zui的优点,积累起来要比善名快十倍、百倍,而且在后果反噬前,它要比善名更好用!
似攻城,每下一城,凡遇抵抗,皆屠之。屠一城,余人愤慨,抵抗愈烈。屠十城,人尽默然,不敢力拒。屠百城,可有一池敢不望风而降?
真实的历史,几朝建国之初没做过那种残酷的事。
若那帝王,千古来统治最稳固的,哪个没有一些铁血手腕!
不服?杀!不听?杀!看我不惯?杀!我看不惯?继续杀!
杀的人头滚滚,杀的血流成河,杀的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
杀的你们尽藏反心,个个都恨我入骨。
可我若不死,这tian xia 谁人敢逆!
这就是恐惧的力量,比敬畏更可怕。
凌歧又不需要流芳百世,又不需要人给他著书立传!
二世而亡也好,亡国之君也罢。他要的,只是打赢眼前这场战争!
地位不同,眼界自然不同,手段也要gai bian 。来不及笼络,那就镇压。来不及操练,那就让他们变成一群只知道冲锋的疯子!
ceng 经的他,为了一个好友尚要费尽心机去笼络。现在?
我早非孤家寡人!
这才是他敢肆意妄为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