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嘉低声说话的声音好像把其中一个女监考引过来了,孚嘉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闭嘴假装翻卷子看题目。
题目还没念完呢,刚刚传出去的题目最多40分,孚嘉不由得暗暗叫苦。女研究生站在孚嘉旁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但是又不说话,也不查看她的准考证,孚嘉抬头看了下她,她一脸严肃,直愣愣的盯着孚嘉的耳边。
孚嘉脸一红赶紧埋下头,偏偏这时候齐烨开始念题目,耳机里悉悉索索的传来齐烨的声音,孚嘉心惊胆战的按着齐烨的指示答题,她在心里默默祈祷这女监考千万不要听见耳机里的声音,但是很不幸,不一会女监考敲了敲孚嘉的桌子,这声音清脆得全教室都听见了,考生们全都回过头去看着孚嘉。一些考生趁机拿出屁股下的小抄看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自己做自己的,看什么看。”龚文良一边大声呵斥着,一边大步流星的朝孚嘉这边走来。教室立刻又恢复了安静,只听到写字的沙沙声和一些轻微的咳嗽声。
女监考正欲说话,龚文良就把她拉到了教室外,孚嘉惊魂未定,但是冷静下来以后她又继续把题目念出去,齐烨那边安静异常,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这边发生的事。
过了一会,女监考和龚文良都走了进来,换成了龚文良守在孚嘉身边,女监考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走到了其他考生面前,继续一脸漠然的环视着考生。
孚嘉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虽然除了选择和判断题以外的题目都念了出去,齐烨也完美的把答案念了出来,在奋笔疾书的同时,尽管旁边的龚文良一言不发,也没老盯着自己,但是她就是感到阵阵凉意。
孚嘉还是决定把电话挂断,然后把耳机完全摘下,耳机乖巧的顺着脖子一路滑向孚嘉腰间,孚嘉好像挣脱了束缚,心里一阵轻松。
还剩选择题和判断了,用猜吧!不然抓阄也行啊。正在这时,身边的龚文良轻轻的用手指点了点选择题的选项,孚嘉立马明白,龚文良这是在帮自己呢。她头也不敢抬,连忙按着龚文良所指勾选答案。
等全部做完试卷,孚嘉已经满头大汗。她媚眼如丝,朝龚文良微微点头,笑容卷起几道明艳。
这整套动作都是孚嘉母亲附在她身上干的,因为她之前都干不出既娴雅又麻利,既阴柔又果断的事。原来母亲早在孚嘉出世前,早在孚嘉还没到她腹内去投胎时已把一个懂事、识大体,并会表演的女人的因子埋伏到了孚嘉生命中。是她,而绝对不是孚嘉在对龚文良献殷勤。这个目标明确、心计多端的小女子让一套再家常不过的动作翩翩起舞。
龚文良这时候可吃不消了,孚嘉看到他的眼珠里,希望的蓓蕾在一点点开放。
她是以颇有深意的感激的笑,非直接地使他感到一些性的讯息,使他也非直接地有了一种性的振奋。孚嘉母亲在此时对她暗使一个眼色:把稳了,拿捏住。女人在这个阶段可以办成许多事,千万把稳速度,拿捏住他的希望。
“咳咳。”齐烨一阵低沉的咳嗽声,让孚嘉占据了大半意识,她母亲一时退居二线。
孚嘉迅速收住笑,眼睛也恢复成平时的形状,她头一埋装作在检查卷子的样子。
龚文良见状赶紧按捺住“嘭嘭嘭”直跳的心脏,顶着羞红的脸默默走开,继续巡考,孚嘉心里一沉,道:“糟了!这次做得过了。”
考试结束后,孚嘉故意等着龚文良,果然龚文良见其他人都走了,过来冲着孚嘉脑袋就是轻轻一点。“你小妮子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在考试的时候打电话,下次选个好点的耳机,你这耳机漏声太厉害了,要不是我把我朋友拖出去说好话,你今天就惨了”。
孚嘉立刻像小鸡啄米一样频频点头:“恩恩,谢谢学长,谢谢学长,下次我一定注意。”
“听说你住在外面?”龚文良做出关切的神色。
“嗯。。。。。。”孚嘉心虚道,她心里知道他这么问准没什么好事。
“附近还有没有房?我也想搬出去了。”
“不知道。。。我给你房东电话,你问问她吧。”
孚嘉现在心里对龚文良是感激涕零,心里想着龚文良不可能真想搬出去,只是跟自己扯个话拉亲近,于是想也没多想直接就把房东电话要去把考卷交到办公室,急匆匆的走了。
就像每一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孚嘉一路上心都跳到嗓子眼,在教学楼外看到齐烨时,她恨不得一股脑的把考场上发生的惊心动魄告诉齐烨。没想到是齐烨先开了口。
“我听到你那边出事了,怎么样。。。。。”
“嗯,差点被逮到,不过我没想到遇到了贵人,监考里有我们广播站的学长,要不是他我今天肯定被收卷,然后五花大绑送到教导处去了。”孚嘉没想到自己出口的时候竟然如此轻松。
“贵人?之后跟你说话的那个男生么?”齐烨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嗯。”
“那得好好谢谢他,不过他胆子挺大,敢在考场上那么跟你说话,你当时什么感觉?”齐烨试探性的问道。
“我。。。。。。紧张。”孚嘉可不会告诉他真实的心理活动。
“哈哈,我倒是担心了你半天,现在没事就好,嗯,今天配合得很好,你还算挺有胆识,哈哈哈哈,我回去了,不用请我吃饭。”看样子齐烨昨晚上应该没睡好,整个人像一株被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