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亲戚,比起外人来,自然要放心很多。大哥你这人,就是太讲究原则了,有时候还是要多变通一下。就像你们家房子的问题,我就不信你现在这个位子,还不能解决他们的问题,非要像现在这样做,自己不方便不说,还让别人不方便。
早就给大哥你说过了,母亲那一套要学,但是父亲的性格,也是要学习一下的。当年你的性格要是稍微变通一下子,你现在的位子也不会仅仅只是副部级。”李光新开始还是在给李光诚解释,结果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开始批评起自家大哥的性格来。
自家老爸算是老革命,但自家哥哥,实际上也算得上是老革命,入党的时间是在三九年。也就是十九岁的时候就入党了,这样的资格,绝对算不上是低了,以自己大哥那年月的能力,如果不是性格太过古板的问题,现在就算是副国级,也不是不能上去。但就是因为性格的问题,导致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弄的现在副部级都是很勉强才上去的。
想想当年家里面绝大多数的政治资源,都是向着自家大哥。自己还是副处级的时候,自己大哥就已经是正厅级了。但这么多年下来,自家大哥却是当了好多年的正厅,却一直都上不了副部,到现在虽然是副部了,可上的时间才两三年,这里面大哥的性格问题,就是关键当中的关键。
所以李光新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发飙了,如果以前和大哥吵这个问题,李光新是底气不足,但现在李光新和大哥说这个话题,他却觉得底气十足。再怎么干工作,也没有像大哥这样连本来应该有的待遇都不要的。单单是这一条,就能让大哥得罪一大批人,李光新都很难想象这样的情况下大哥居然还能上副部,实在是幸运死了。
听到李光新时隔十多年,又开始说他那一套理论,李光诚很不耐的说到:“母亲的性格有什么不好?做人就要堂堂正正,像你和父亲那样,又怎么能行?副部级又怎么了?革命工作,不分贵贱高低,你小子这些年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就什么思想都过去了,当年母亲的教导,你却是全都给忘了。别说副部,就算是正厅级,我干一辈子也乐意。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有用哪里搬。像你这样搞歪门邪道的,还干不干工作了?”
“我搞歪门邪道?我又怎么歪门邪道了?”听到自家大哥的话,李光新情绪激动的吼道:“当年父亲就说过,我不是当官这一块料,太跳脱,大哥你也不是当官的一块料,不懂得妥协和变通,本来二姐夫是最好的人选,可惜成分问题是硬伤。
说实在话,要不是二姐夫走得早,现在上副部的就不是大哥你了,要是二姐夫,现在别说是副部,就算是正部,他都能上去,别看二姐夫的资格没有你老,但是二姐夫的能力,却比大哥你好太多了。
当时我还觉得父亲的话有些偏颇,大哥你固然是不懂得变通,但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可你看看现在这样子,我这个在香港十多年的人,都明白你为什么上不去,你自己却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全都是正确的。也难怪当初父亲是让我把那些兄弟们给带走,要是在家里面,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光新的一番话,把李光诚给说楞了。当年的布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自然是知道的。跟着李光新去香港的那一批人当中,不乏有和他关系很好的人。当时他还不乐意人全都去香港,因为这事儿还和自己的父亲闹过矛盾。直到现在,他都不认为当年他那样说,有什么错,但没想到自己的三弟却是给自己这样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