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来了一个人大叫一声,引过去六个弟兄,一串红说那句话的时候,目光专门严厉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表现机会,不然“后果会很严重”,于是跌跌撞撞地跟在那六个人后面也上去了,只是他没看清那是李时。
小混混打人都有固定的部位,如果用拳头,就是打头和面部,用脚踢就是胸腹部或者胯下——别地方不会打。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混混配合得还挺好,一个挥拳直捣李时的面部,另一个飞起一脚向他的胸部踢来。
腿比胳膊长,又是跳起来速度快,所以腿先到了,李时上身稍微一侧,探出右手抓住他的脚脖子,顺接着他的来势甩了出去。这小混混的形象就像魔术表演里的空中飞人,舒舒服服地平躺着飞出老远,就是着地时不大舒服,“啪”地摔在地上,翻滚两下,半天爬不起来。
李时甩出那只脚去,拳头紧跟着到了,他抬左手接住那只手脖子,用力一攥。小混混还没觉得疼痛,已先听到自己的手脖子被攥得“咯吱吱”的响声,被对方往外一扭,他随着胳膊被拧过去的劲道向一侧倒去。李时在他往地下倒的同时又加了一甩,这个小混混就“吧唧”一下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四个紧随其后,李时抬脚踹在前面一个的前胸上,这个挨了一脚往后飞去,又把他身后的那个砸倒了。
六个人倒下了四个,剩下的两个也是久经沙场,并不逃跑,看李时一脚蹬出去重心不稳,想趁这空挡把他打倒,两个人抢上前一齐挥拳往他脸上打来。
李时接住来得快的那只手脖子,顺势一带,把他的脸挡在自己的面前,那只稍慢的拳头正好捣在前面这脸上,正在后悔,李时从底下一脚蹬在他的小肚子上。他就如同两只脚被人突然往后抽去一样,往后飞起来扑在地上,从小腹往胸腔之上好像“忽闪”了一道疼痛的火光,往心里一钻,就昏死过去。
脸上挨了一拳的扭动着身子还在挣扎,被李时抬膝点在他的后腰上,他感觉半边身子完全失去了知觉,像一滩烂泥一样堆在了地上。
钱振溪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走得不积极,本想等那六个人把人打倒在地他上去踩两脚做做样子,现在模模糊糊见六个人顷刻间全部被打倒在地,吓得肝胆俱碎,回身就跑。
李时在打那六个人的时候,早就看到钱振溪,心说这个猥琐的家伙阴魂不散,怎么到了哪里都有他的身影?
李时打完那六个人,向门口这些打人的这里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枚一元硬币。打钱振溪这样的病秧子,要是用三棱镖可能一下子就打残了。
钱振溪已经跑得离他十几米远了,李时把硬币扣在手指上,冲钱振溪的大腿弹了出去。子弹的飞行轨迹是旋转着,他弹出的硬币的飞行轨迹也是旋转着,只要力度够大,硬币比子弹的伤口要大得多。钱振溪正在庆幸自己成功逃脱,忽然右大腿上一阵麻酥酥的剧痛,“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了。
一串红一见六个弟兄在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内被打倒在地,知道来者不善,也是有点胆怯,但这些人欺负人惯了,这样跑了心里的气咽不下。
招呼一声,剩下的混混们全冲着李时上来了。李时早看明白一串红是领头的了,一个滑步闪过两个混混的拳脚,人已到了一串红面前。
一串红料不到竟然有如此敏捷的人,就像鬼穿墙一样晃过前面的两个弟兄,“倏忽”之间已经近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时右手抓住他的脖领子往回一带,同时左腿伸出来别着他的双腿,带得他要俯身扑倒之时,探出左臂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一扭,他就仰着脸被人勒着脖子软塌塌没有了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