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暗暗咬了咬牙,真恨不得能把那混蛋从电话里一把掏出来,拧下他的脑袋当马桶。
“梁广会,挖坟掘墓,拿着死去的先人说事,你就这点本事!我警告你,村里我已经安排人看着了,另外你要想去挖坟,最好先把我打死,要不然等我把你抓住,可不是废掉那么简单!”
梁广会沉默了几分钟:“你只要把我父母的骨灰交出来,咱们都不拿着先人说事,咱俩的恩怨咱们解决,能做到吗?”
“哼哼!”李时冷笑一声,“你这样说,我倒是可以考虑。”李时其实刚才被吓出一身冷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父母的坟墓既不会动,又不可能长时间派上重兵把守,要是梁广会下决心去搞破坏,那是迟早的事。
另外即使他不去,就是把那里的风水放出风去,让全社会的人都知道,那也是相当危险的。
“那好,还是那句话,把骨灰送来,给你留个全尸。”梁广会恶狠狠道。
李时最烦他这句话,他还重复个没完了,李时冷声道:“你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我给你送过去之时,就是让你死无全尸之日。另外跟你说句实话,那俩罐子我还真没给倒在茅厕里,我可不是你丧尽天良,给入土为安了,不过那地方的风水,哼哼,你懂的!就你父母下葬于此,你能有好下场吗,等着吧!”
梁广会并不为所动,语调邪恶地说:“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学了两手看相打卦的皮毛,就像天底下的事都看懂了似的,我要回骨灰,不是为了风水,是一片孝心。”
“骗谁呢,吹吧你!”李时知道他这是心理战术,“你要不是为了风水,会凭着事务所的老板不当,处心积虑地跑村里去掏土洞子,那图纸是王八蛋画的吧!”
“磔磔磔……”梁广会居然发出一阵怪笑,这让李时听得有点毛骨悚然,这老家伙从哪里学来这么一种笑法?以前没听他这样笑过,不过这小声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就听梁广会笑完了继续道,“那时候是一种想法,现在是一种境界,我已经不需要那表面的风水了。”
李时心里一动,感觉他说的不像是吹牛逼,难道他的师父能帮他做到这一点?
梁广会突然问道:“你的看相打卦是不是跟洪断学的?”
李时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令人吃惊了,梁广会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腔?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师父是洪断?
可是李时知道自己不能被他给问住,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比我高明吗?我同意你所说的,我跟你之间的恩怨我们自己来解决,不要在惊动先人,你洗好脖子等着,八天之内一定把俩罐子给你送过去。”
“我知道你已经默认了。”梁广会的声音里面透着得意,“告诉你,洪断不过是个被逐出师门的半吊子货,你跟他学,能学成几吊子,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李时也对着电话放声大笑,至少自己在气势上不能输给他。
可是在气势上不输给对方,又能怎样?
李时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一阵。
当初跟梁广会打赌,本来还很得意是赢到了一个事务所,现在来看,事务所呢?不还是梁广会的,本来包括房产和营业执照等等,全是他的。
更为糟糕的是,夏芙蓉被赶出来,自己通过她放出去的所谓的高利贷,全成了原道事务所的账,他完全可以随时以债权人的身份收回去。
也就是说,自己当初在江海捡漏得来的几个亿,心甘情愿送给夏芙蓉做账,然后做成梁广会事务所的账,跟着事务所一起让梁广会收走了。
自己好像完全在别人的掌控当中,为人作嫁了!
李时马上打电话给刘云,开口就问:“师兄,有人跟我说师父是被逐出师门的人,有这么回事吗?”
电话里的刘云沉默了一阵,这才说道:“不管那话是谁跟你说的,你一定要小心那人,必须小心,他可能会对你造成威胁,如果可能的话——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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